1“簽了它,一個億。”冰冷的男聲砸在我耳邊,像淬了毒的冰棱。我抬起頭,
看著眼前這個叫做陸景琛的男人。他是我的丈夫。結(jié)婚三年,他回家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如今他終于回來了,卻是帶著一份離婚協(xié)議?!盀槭裁??”我的聲音干澀得像砂紙。
陸景琛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仿佛在看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陌生人?!稗鞭睉言辛?。
”“她需要一個名分。”白薇薇,娛樂圈的當(dāng)紅小花,也是我名義上的閨蜜。
原來他們早就搞在了一起。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胃里翻江倒海?!拔覀兊膬鹤幽??
小澈呢?”我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靶〕翰湃龤q,他不能沒有爸爸!
”陸景琛終于皺了皺眉,似乎我的糾纏讓他失了耐心。“孩子歸我,他是陸家的種。
”“你拿著錢,滾出云城,永遠(yuǎn)別回來。”旁邊的婆婆張曼冷笑一聲,
尖酸刻薄的話語像刀子一樣扎過來?!耙粋€不會下蛋的雞,還想占著我們陸家的孫子?
”“要不是看在你生了小澈的份上,你一分錢都拿不到!”我渾身發(fā)冷,如墜冰窟。
結(jié)婚三年,我為這個家付出一切。放棄事業(yè),洗手作羹湯,伺候他們一家老小。到頭來,
只換來一句“不會下蛋的雞”。我的心,死了。我拿起筆,手抖得不成樣子?!皨屵洹?/p>
”一個軟糯的童音在門口響起。我三歲的兒子江澈,揉著惺忪的睡眼,光著小腳丫跑了過來。
他抱住我的腿,仰起白嫩的小臉。“媽咪,不哭?!毙〕荷斐雠趾鹾醯男∈郑?/p>
輕輕擦去我臉上的淚。他的眼睛黑亮得像葡萄,卻又帶著一種不屬于三歲孩童的沉靜。
我再也忍不住,一把將他摟進(jìn)懷里,失聲痛哭。陸景琛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耐。“鬧夠了沒有?
”“趕緊簽字!”我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在協(xié)議上寫下我的名字。江念。
我把筆一扔,抱起兒子?!板X,我一分不要?!薄皟鹤?,我必須帶走。
”張曼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尖聲叫了起來。“你瘋了?還想帶走我孫子?”“保安!
把這個瘋女人給我趕出去!”兩個身材高大的保安立刻沖了進(jìn)來,
伸手就要來搶我懷里的小澈。我死死護(hù)住兒子,絕望地嘶吼?!澳銈儎e碰他!”就在這時(shí),
一直安靜的小澈,突然開口了。他的聲音依舊稚嫩,卻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威嚴(yán)?!皾L。
”一個字,輕輕的,卻像重錘砸在兩個保安心口。他們身體一僵,臉色瞬間慘白,
竟然后退了兩步。所有人都愣住了。小澈轉(zhuǎn)過頭,看著陸景琛,眼神平靜得可怕。
“你會后悔的?!标懢拌∠袷潜幻胺噶?,臉色鐵青?!靶『⒆蛹壹?,胡說八道什么!
”他伸手想來抓小澈??伤氖謩偵斓揭话?,客廳那盞價(jià)值千萬的水晶吊燈,毫無征兆地,
轟然墜落!“小心!”白薇薇尖叫著撲倒陸景琛。水晶燈砸在他們剛才站立的位置,
碎成一地齏粉。整個陸家別墅,陷入一片死寂。我抱著兒子,趁著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
瘋了一樣沖出了這個地獄。雨夜,冰冷刺骨。我抱著小澈,站在陸家別墅門外,身無分文,
狼狽不堪。小澈在我懷里,用小手拍著我的背。“媽咪,別怕。”“以后,我養(yǎng)你。
”我以為是童言無忌,卻沒看到,兒子那雙清澈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凌厲的金光。
天邊的烏云,似乎都在為他翻涌。2我和小澈暫時(shí)住進(jìn)了一間月租五百的地下室。
房間陰暗潮濕,墻壁上布滿了青苔。我放下小澈,看著他小臉上沾染的灰塵,心如刀割。
“小澈,對不起?!薄笆菋屵錄]用,讓你跟著我受苦了?!蔽椅孀∧槪蹨I無聲地滑落。
三年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讓我?guī)缀跬嗽趺椽?dú)立生存。
我甚至連找工作的簡歷都不知道該怎么寫。小澈走到我身邊,拉了拉我的衣角?!皨屵?,餓。
”我這才想起,我們從中午折騰到現(xiàn)在,晚飯都還沒吃。我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
只找出皺巴巴的二十塊錢。“媽咪去給你買吃的,你乖乖在這里等我。”我拿著錢跑出去,
在巷口的小賣部買了一桶泡面和兩個面包?;貋淼臅r(shí)候,我看到小澈正盤腿坐在床上。
他小小的身體坐得筆直,雙目微閉,神情莊重。我以為他在學(xué)電視里的和尚打坐,
忍不住笑了笑?!靶〕海燥埩?。”小澈睜開眼,黑曜石般的眸子看向我?!皨屵?,
此地靈氣稀薄,于修行無益?!蔽毅读艘幌拢瑳]聽懂?!笆裁葱扌校俊薄熬褪切逕捬?。
”小澈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吐納天地靈氣,凝練己身。”我把泡面放在桌上,用開水泡開。
熱氣氤氳中,我只當(dāng)是小孩子天馬行空?!昂醚?,我們家小澈長大了,還要修煉呢。
”我撕開面包遞給他。小澈接過面包,小口小口地吃著,動作斯文優(yōu)雅,
完全不像個三歲的孩子?!皨屵洌闶制屏??!彼鋈恢钢业氖终f。我低頭一看,
才發(fā)現(xiàn)剛才開泡面桶的時(shí)候,不小心被邊緣劃了一道口子,正滲著血珠?!皼]事,小傷。
”我準(zhǔn)備去找個創(chuàng)可貼。小澈卻放下手里的面包,抓住我的手指。他張開小嘴,
對著傷口輕輕吹了一口氣。一股暖流從傷口處傳來,帶著淡淡的清香。我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只見那道還在流血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最后,連一道疤痕都沒留下。
皮膚光潔如初。我使勁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是太累出現(xiàn)了幻覺?!靶〕?,
你……”我震驚地看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小澈歪了歪小腦袋,表情有些無辜。“媽咪,
我只是用了一點(diǎn)點(diǎn)靈力。”“只是一個最低階的‘回春術(shù)’啦。”靈力?回春術(shù)?
這些詞匯從一個三歲孩子的嘴里說出來,顯得那么荒誕不經(jīng)??晌沂种干舷У膫?,
又是那么真實(shí)。我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地下室那盞昏黃的燈泡,突然“滋啦”一聲,
閃了兩下,滅了。房間瞬間陷入一片黑暗。我下意識地驚呼一聲?!皠e怕,媽咪。
”小澈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異常沉穩(wěn)。接著,一團(tuán)柔和的金色光芒,從他的小手掌心亮起。
光芒驅(qū)散了黑暗,照亮了他那張精致而認(rèn)真的小臉?!皨屵?,你看?!薄斑@是‘螢火術(shù)’,
比燈泡好用多了?!蔽掖舸舻乜粗菩哪菆F(tuán)跳動的光球,
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正在被徹底打敗。我的兒子……好像不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幼崽?
我咽了口唾沫,聲音顫抖?!靶〕?,你……到底是誰?”小澈收起光球,重新拉住我的手。
他仰著臉,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道。“媽咪,我名玄宸,乃九重天渡劫失敗的神尊。
”“如今,轉(zhuǎn)世為你的兒子,江澈?!?神尊?渡劫失敗?轉(zhuǎn)世?
我感覺自己的大腦已經(jīng)徹底宕機(jī)。這些只在小說里看過的設(shè)定,居然發(fā)生在我兒子身上?
我看著小澈那張稚嫩的小臉,怎么也無法將他和“神尊”兩個字聯(lián)系起來。“小澈,
這個玩笑不好笑。”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小澈嘆了口氣,小大人似的搖了搖頭。“媽咪,
你不信我?!彼男∧樕蠈憹M了“孺子不可教也”的無奈。我深吸一口氣,
決定用現(xiàn)實(shí)來擊碎他的幻想?!昂?,就算你是神尊,那神尊也要吃飯,也要交房租。
”“我們現(xiàn)在身無分文,下個月的房租都不知道在哪里。”我把殘酷的現(xiàn)實(shí)擺在他面前。
小澈聽完,卻不慌不忙。他從床上跳下來,在潮濕的地面上走了幾步。然后,他蹲下身,
撿起一塊墻角脫落的、帶著泥土的石塊?!皨屵?,你看好了?!彼咽瘔K托在小小的掌心。
只見他另一只手的手指在石塊上輕輕一點(diǎn)。一道微弱的金光閃過。
石塊表面的泥土和雜質(zhì)瞬間剝落,露出了里面的樣子。那是一塊通體翠綠、瑩潤剔透的東西。
在昏暗的房間里,它散發(fā)著柔和溫潤的光澤,一看就不是凡品?!斑@是……”我呼吸一滯。
“此乃靈玉,蘊(yùn)含一絲靈氣?!毙〕喊涯菈K翠綠的玉石遞給我?!澳萌Q錢,
應(yīng)該夠我們用一陣子了。”我捧著那塊玉石,手心溫?zé)帷K馁|(zhì)地、色澤、觸感,
都遠(yuǎn)超我見過的任何一塊翡翠。哪怕是在陸家,我也沒見過品質(zhì)如此之高的玉。我的心,
狂跳不止。難道……小澈說的都是真的?第二天,我懷著忐忑的心情,
揣著那塊“靈玉”來到云城最大的古玩市場。我走進(jìn)一家看起來最氣派的玉器店?!袄习澹?/p>
收玉嗎?”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抬起頭,懶洋洋地看了我一眼。
當(dāng)他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玉石上時(shí),眼神瞬間變了。他一把搶過玉石,拿出放大鏡,
翻來覆去地看?!斑@……這是帝王綠?”“不,比帝王綠還要通透,這水頭,
這質(zhì)地……天哪!”老板激動得滿臉通紅。他扶了扶眼鏡,壓低聲音說。“小姐,你這塊玉,
打算出多少錢?”我心里沒底,試探性地報(bào)了一個數(shù)?!笆f?”老板嗤笑一聲,
眼神里帶著一絲輕蔑?!靶」媚?,不懂行情吧?我給你二十萬,你賣給我,別去別家問了。
”我雖然不懂玉,但我懂人心??此@副急切的樣子,就知道這塊玉的價(jià)值遠(yuǎn)不止二十萬。
我收回玉石,轉(zhuǎn)身就走?!鞍?,別走啊!”老板急了,“三十萬!三十萬行不行?
”我不理他,徑直往外走。就在這時(shí),一個蒼老而有力的聲音從店鋪內(nèi)間傳來?!靶⊥?,
讓她進(jìn)來。”簾子被掀開,一個穿著唐裝、精神矍鑠的老者走了出來。他看到我手中的玉石,
眼睛驟然亮起,幾步就走到我面前。“小友,可否讓老夫一觀?”我把玉遞了過去。
老者接過玉,手指輕輕摩挲著,閉上眼睛,仿佛在感受什么。半晌,他才睜開眼,
眼中滿是震撼。“渾然天成,靈氣內(nèi)蘊(yùn)……這不是凡間之物!”他看向我,眼神灼灼。
“小友,這塊玉,是何人所雕?”“不,這不是雕的,這手法,鬼斧神工,乃是天成!
”我心頭一跳,想起了小澈那輕描淡寫的一指。我含糊地回答:“一個……長輩所贈。
”老者點(diǎn)點(diǎn)頭,鄭重地對我說道?!袄戏蚯厣?,忝為云城玉石協(xié)會會長。”“這塊靈玉,
老夫愿出五百萬,收購?!蔽灏偃f!我被這個數(shù)字砸得暈頭轉(zhuǎn)向。剛才那個黑心老板,
居然只肯出三十萬!我看著秦山真誠的眼神,點(diǎn)了點(diǎn)頭。交易很快完成。
當(dāng)我拿著那張五百萬的銀行卡走出玉器店時(shí),整個人都還是飄的。這一切,都像一場夢。
回到地下室,小澈正在看一本……《三年高考五年模擬》?我走過去,哭笑不得?!靶〕?,
你看這個做什么?”小澈抬起頭,一臉認(rèn)真?!皨屵?,我在研究這個世界的基礎(chǔ)法則。
”“唔,這些題目,倒也有些趣味?!蔽铱粗菑埞首魃畛恋男∧槪K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管他是不是神尊,他都是我最可愛的兒子。我把銀行卡遞到他面前?!皟鹤?,我們有錢了。
”“媽咪帶你去吃好吃的,買新衣服!”小澈看了看銀行卡,小眉頭微微皺起。
“才五百萬么?”“那塊靈玉,至少值一千萬的?!彼麌@了口氣。“罷了,
這個世界靈氣枯竭,他們不識貨,也情有可可原?!薄皨屵?,我們先離開這個地方。
”“此地濁氣太重,對你的身體不好。”我看著他,心里涌起一股暖流。這個小小的身體里,
裝著一個多么強(qiáng)大的靈魂。而這個靈魂,正在用他自己的方式,笨拙又真誠地,愛著我。
我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我們搬家!”就在我們準(zhǔn)備離開的時(shí)候,地下室的門,
被人一腳踹開。幾個流里流氣的男人堵在門口,為首的黃毛斜著眼看我。“就是她?
賣了塊玉,發(fā)了筆橫財(cái)?”我心里一驚,下意識地把小澈護(hù)在身后。玉器店那個黑心老板,
正站在他們身后,指著我,滿臉獰笑。“就是這個小娘們!秦老頭給了她五百萬!
”黃毛舔了舔嘴唇,眼神貪婪。“小妞,識相的,把錢和卡都交出來?!薄安蝗唬?/p>
別怪哥幾個不懂得憐香惜玉?!彼麄円徊讲奖平?,污言穢語不堪入耳。我嚇得渾身發(fā)抖,
緊緊抱著小澈?!澳銈儎e過來!”“我報(bào)警了!”黃毛哈哈大笑。“報(bào)警?等警察來了,
你早就被我們玩爛了!”他伸出臟手,就要來抓我的頭發(fā)。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就在這時(shí),
我懷里的小澈,動了。他掙脫我的懷抱,站到我面前。小小的身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山。
他抬起頭,看著那幾個比他高出幾個頭的男人,眼神冰冷如霜?!榜?。
”他輕輕吐出兩個字。然后,他伸出白嫩的小手,對著那幾個混混,凌空一握?!鞍 ?/p>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地下室。4我猛地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讓我永生難忘。
那幾個氣焰囂張的混混,此刻正滿地打滾,痛苦地哀嚎。
他們的身體以一種詭異的姿態(tài)扭曲著,仿佛有無形的大手在揉捏他們的骨骼。
黃毛的臉上滿是鼻涕和眼淚,驚恐地看著小澈?!肮怼戆?!
”玉器店的黑心老板更是嚇得屁滾尿流,癱軟在地,褲襠一片濕熱。小澈站在原地,
小臉依舊平靜。他甚至沒有多看那些人一眼。他只是轉(zhuǎn)過頭,拉了拉我的手?!皨屵?,
我們走吧?!薄斑@里太臟了?!蔽覚C(jī)械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腦子里一片空白。我拉著小澈,
繞過那些還在慘叫的混混,走出了地下室。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
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個陰暗的入口,仿佛隔世。從這一刻起,我才真正相信。我的兒子,江澈,
真的不是凡人。我們用那筆錢,在市中心一個高檔小區(qū)租了一套精裝公寓。兩室一廳,
陽光充足。我給小澈布置了一間可愛的兒童房,里面堆滿了玩具和繪本。
可小澈對那些東西毫無興趣。他每天大部分時(shí)間,都盤腿坐在陽臺上,閉目吐納。
用他的話說,是在“汲取這方天地稀薄的靈氣”。我則開始重新規(guī)劃我的人生。
我不想再依附任何人。我用一部分錢報(bào)了幾個專業(yè)技能的培訓(xùn)班,提升自己。
生活似乎終于走上了正軌。平靜而美好。直到那天,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敖顔幔?/p>
我是白薇薇?!彪娫捘穷^的聲音,帶著一絲虛偽的關(guān)切。我直接掛斷。很快,她又打了過來,
鍥而不舍。我只好接起?!坝惺拢俊蔽业穆曇艉芾??!敖?,你別誤會,
我打電話來是想關(guān)心一下你和小澈?!薄奥犝f你們過得不好,
住在地下室里……景琛他也很擔(dān)心?!蔽依湫σ宦?。“貓哭耗子假慈悲?!薄坝衅旆?。
”白薇薇似乎被我的粗魯噎了一下,沉默了幾秒。再次開口時(shí),
她的聲音帶上了高高在上的施舍意味?!敖?,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困難?!薄斑@樣吧,
我私人給你二十萬,你把小澈的撫養(yǎng)權(quán),還給景琛?!薄靶〕菏顷懠业拈L孫,
不該跟著你吃苦受罪。”我氣得發(fā)笑。“白薇薇,你是不是腦子有?。俊薄拔业膬鹤?,
憑什么給你們?”“他是你的孩子嗎?!”電話那頭的白薇薇,突然發(fā)出了一聲得意的輕笑。
“很快就是了?!薄敖睿覒言辛?,是男孩,景琛已經(jīng)給他取好了名字,叫陸天佑。
”“所以,小澈那個名不正言不順的‘長孫’,已經(jīng)不重要了?!薄熬拌『筒傅囊馑际牵?/p>
把他送去國外的寄宿學(xué)校,眼不見為凈?!薄拔疫@是為你好,也是為小澈好。拿著錢,
消失吧?!蔽业男模查g沉入谷底。原來,他們連小澈的未來都安排好了。送去國外,
自生自滅。好狠的心!“你們休想!”我咬牙切齒地說道?!鞍邹鞭保憬o我聽著,
只要我江念還有一口氣在,你們誰也別想動我兒子一根汗毛!”我狠狠地掛了電話,
氣得渾身發(fā)抖。小澈不知什么時(shí)候走到了我身邊。他仰著小臉,看著我?!皨屵?,
他們要搶走我嗎?”我蹲下身,把他緊緊摟在懷里?!安粫?,媽咪不會讓任何人搶走你。
”小澈在我懷里蹭了蹭,聲音悶悶的?!皨屵?,那個女人,身上有不干凈的東西。
”我愣了一下?!笆裁匆馑??”“她的氣運(yùn),是偷來的?!毙〕旱难凵褡兊蒙铄洹?/p>
“她腹中的胎兒,也是用邪術(shù)換來的?!薄澳莻€孩子,會給她,還有陸家,帶來災(zāi)禍。
”我聽得心驚肉跳,卻又半信半疑。邪術(shù)?換運(yùn)?這也太玄乎了。然而,幾天后,
一則引爆全網(wǎng)的娛樂新聞,讓我不得不信了。#當(dāng)紅小花白薇薇疑似迷信養(yǎng)小鬼,
劇組拍戲?qū)疑馔?新聞里說,白薇薇最近在拍的一部大制作電影,劇組接連發(fā)生怪事。
先是威亞突然斷裂,男主角摔傷。再是片場無故起火,燒毀了重要道具。甚至有傳言說,
有人在白薇薇的保姆車?yán)铮吹搅艘粋€狀貌恐怖的娃娃。一時(shí)間,流言四起。
白薇薇的清純玉女人設(shè),岌岌可危。陸家為了壓下這些負(fù)面新聞,花了不少錢。但效果甚微。
反而越描越黑。我看著新聞,心里說不出的復(fù)雜。難道,這就是小澈說的“災(zāi)禍”的開始?
這天晚上,我正準(zhǔn)備睡覺,門鈴?fù)蝗豁懥?。我通過貓眼一看,居然是陸景琛。他站在門口,
面容憔悴,眼下帶著青黑。不復(fù)往日的意氣風(fēng)發(fā)。我不想開門。他在門外固執(zhí)地按著門鈴。
“江念,開門!”“我知道你在里面!”“我們談?wù)?。”我怕他吵到鄰居?/p>
只好打開一條門縫。“我們沒什么好談的。”陸景琛一把推開門,擠了進(jìn)來。
他身上帶著濃重的酒氣。“江念,你告訴我,薇薇的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
”他猩紅著眼睛,死死地盯著我。“你用了什么手段?找了哪個大師?
”我被他問得莫名其妙?!瓣懢拌。愫榷嗔税桑俊薄鞍邹鞭弊约鹤隽颂澬氖?,關(guān)我什么事?
”陸景琛不信,他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搖晃?!俺四?,還會有誰?”“你一定是嫉妒薇薇,
所以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害她!”他的力氣很大,捏得我生疼。就在這時(shí),
小澈的房門開了。他穿著一身藍(lán)色的小熊睡衣,站在門口,冷冷地看著陸景琛。
“放開我媽咪?!?陸景琛看到小澈,愣了一下。他松開我,
眼神復(fù)雜地看著這個他親手拋棄的兒子?!靶〕海俊边@是他被趕出家門后,第一次見到小澈。
他似乎想上前,又有些遲疑。小澈卻不給他機(jī)會?!拔以僬f一遍,放開我媽咪。
”小澈的語氣里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yán),讓陸景琛心頭一震。他下意識地松開了手。
我揉著被捏痛的肩膀,把小澈護(hù)到身后?!瓣懢拌。愕降紫敫墒裁??
”陸景琛的目光從小澈身上移開,重新落在我臉上。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懷疑和審視?!敖?,
我沒想到你這么有本事?!薄安烹x開陸家多久,就能住進(jìn)這么好的房子。
”“還認(rèn)識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能把薇薇逼到這個地步?!蔽液喼币凰麣庑α恕?/p>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只會靠家里嗎?”“我過得好,是我自己的本事,跟你,跟陸家,
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陸景琛顯然不信。他環(huán)顧四周,目光最后定格在陽臺。陽臺上,
我前幾天剛買的一盆蘭花,開得正好。那是一盆極品的“素冠荷鼎”,花瓣潔白,姿態(tài)優(yōu)雅。
陸景琛的瞳孔猛地一縮。“這盆花……是秦山的‘春曉’?”秦山,
就是那個買下我玉石的玉石協(xié)會會長。陸景琛認(rèn)識他?!澳阍趺磿星乩系幕??
”陸景琛的語氣充滿了震驚。“秦老從不輕易送人蘭花,除非是……他極為看重的人。
”這盆花,確實(shí)是秦老派人送來的。他說感謝我轉(zhuǎn)讓靈玉,讓他參悟良多,
特意送來一盆他親手培育的蘭花,聊表心意。我沒想到,陸景琛居然認(rèn)識。我不想解釋,
冷冷地說道?!斑@不關(guān)你的事?!薄罢埬汶x開,這里不歡迎你?!标懢拌〉哪樕兊煤茈y看。
他似乎認(rèn)定了我搭上了秦山這條線,所以才敢這么有恃無恐?!敖?,你很好。”他咬著牙,
一字一句地說道?!澳阋詾橛星厣浇o你撐腰,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我告訴你,
小澈的撫養(yǎng)權(quán),我勢在必得!”他扔下這句話,轉(zhuǎn)身摔門而去。我看著緊閉的房門,
心里一陣不安。陸景"琛的性格我了解。他向來自負(fù),絕不容許自己掌控不了的事情發(fā)生。
這次他吃了癟,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小澈拉了拉我的手?!皨屵洌瑒e擔(dān)心。
”“他動不了我們?!蔽颐銖?qiáng)笑了笑,摸了摸他的頭?!班牛瑡屵洳慌??!比欢?,
麻煩來得比我想象的更快。第二天,我接到了法院的傳票。陸景琛,正式起訴我,
要奪回小澈的撫養(yǎng)權(quán)。訴訟理由是:我沒有穩(wěn)定收入,無法給孩子提供良好的生活環(huán)境,
并且疑似精神狀態(tài)不穩(wěn)定,不利于孩子的成長。
他們甚至偽造了一份我患有“嚴(yán)重抑郁癥”的醫(yī)療證明。無恥!卑鄙!我拿著傳票,
氣得手都在發(fā)抖。為了打贏這場官司,陸家請了云城最頂尖的律師團(tuán)隊(duì)。而我,一無所有。
我咨詢了幾個律師,他們都表示,以我的情況,勝算幾乎為零。陸家的勢力,
在云城根深蒂固。沒有律師敢接我的案子,去得罪他們。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絕望。難道,
我真的要失去小澈了嗎?那天晚上,我抱著小澈,一夜無眠?!靶〕?,
如果……如果媽咪輸了官司,你……你會怪媽咪嗎?”我哽咽著問。小澈在我懷里,
用小手擦去我的眼淚。“媽咪不會輸?shù)??!彼穆曇舢惓:V定?!耙蝗悍踩讼N蟻,
也想審判神尊的歸屬?”“他們,也配?”他漆黑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冷光。
第二天,我接到了秦老的電話?!敖∮?,聽說你遇到麻煩了?”我驚訝不已?!扒乩希?/p>
您怎么知道?”“呵呵,陸家那小子,都快把云城翻過來了,我怎么會不知道。
”秦老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笑意?!靶∮?,你放心?!薄澳愕氖?,就是老夫的事。
”“我已經(jīng)給你安排好了律師,是京城來的王牌大狀,專治各種不服。”“開庭那天,
你只管去就是了?!蔽腋袆拥脽釡I盈眶?!扒乩?,我……我不知道該怎么感謝您。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鼻乩项D了頓,又補(bǔ)充了一句。“說起來,老夫也是受人所托。
”“那位‘高人’,對你和小公子,很是在意啊?!备呷耍课毅蹲×?。難道,除了秦老,
還有別的人在幫我?我來不及多想,開庭的日子就到了。我牽著小澈的手,走進(jìn)莊嚴(yán)的法庭。
對面,陸景琛、張曼、白薇薇,還有他們豪華的律師團(tuán),嚴(yán)陣以待。他們看著我,
眼神里充滿了輕蔑和志在必得。仿佛在看一只即將被碾死的螞蟻。陸景琛的律師,口若懸河,
顛倒黑白。把我塑造成一個窮困潦倒、精神失常的棄婦。而陸家,
則是財(cái)力雄厚、能給孩子最優(yōu)越環(huán)境的理想歸宿。形勢,對我極為不利。
就在法官即將做出不利于我的判決時(shí)。一直安安靜靜坐在我身邊的小澈,突然站了起來。
他邁著小短腿,走到法庭中央。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個小小的身影上。他仰起頭,
看著高高在上的法官,奶聲奶氣地開口。“叔叔,我想自己選?!狈ü巽读艘幌?,
隨即溫和地笑了。“小朋友,你想選誰做你的監(jiān)護(hù)人啊?”所有人都以為,
他會選那個能給他錦衣玉食的父親。連陸景琛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小澈伸出小手,毫不猶豫地指向我?!拔疫x我媽咪?!比缓?,他又指向陸景琛?!拔也灰?。
”“他身上,有死氣?!?死氣?小澈的話,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激起千層浪。
整個法庭,瞬間嘩然。陸景琛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昂f八道!”他厲聲呵斥,
眼神里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張曼更是氣得跳腳?!靶『⒆佣裁?!
”“肯定是你這個女人教的!你安的什么心!”法官敲了敲法槌,示意大家安靜。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小澈?!靶∨笥眩銥槭裁凑f他身上有死氣???”小澈歪了歪小腦袋,
一臉天真?!耙?yàn)槲铱匆娏搜?。”“他頭頂上,有一團(tuán)好大好大的黑氣。”“就像烏云一樣,
都快把他包住了。”他說得繪聲繪色,仿佛真的一樣。我請來的那位王牌律師,
適時(shí)地站了起來。他推了推金絲眼鏡,微笑著開口。“法官大人,童言無忌?!薄暗?/p>
我方當(dāng)事人的父親,陸景琛先生,最近是不是經(jīng)常感到心悸、胸悶、夜不能寐?
”陸景琛的瞳孔,猛地一縮。律師繼續(xù)說道?!皳?jù)我所知,
陸先生前幾天剛剛?cè)メt(yī)院做過全面檢查,但結(jié)果顯示一切正常,對嗎?”陸景琛沒有說話,
但他的臉色,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這些癥狀,他確實(shí)都有。而且越來越嚴(yán)重。
這也是他今天看起來如此憔悴的原因。律師看向法官,聲音鏗鏘有力?!胺ü俅笕?,
有些事情,現(xiàn)代醫(yī)學(xué)無法解釋,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一個連自身健康都出現(xiàn)嚴(yán)重問題的人,如何能保證孩子的健康成長?
”“更何況……”律師話鋒一轉(zhuǎn),拿出了一份文件?!斑@是陸氏集團(tuán)近期的財(cái)務(wù)報(bào)表。
”“眾所周知,陸氏集團(tuán)是陸家主要的經(jīng)濟(jì)來源。”“但從上個月開始,
陸氏集團(tuán)的股價(jià)持續(xù)暴跌,多個重大項(xiàng)目接連出現(xiàn)問題,虧損已達(dá)數(shù)十億?!薄瓣懠?,
已經(jīng)遠(yuǎn)不如表面上那么風(fēng)光了?!边@份詳盡的報(bào)表,像一枚重磅炸彈,在法庭上炸開。
張曼和陸景琛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他們沒想到,我這邊居然能搞到陸氏集團(tuán)的內(nèi)部資料。
這一定是秦山的手筆!“你……你們血口噴人!”張曼氣急敗壞。律師微微一笑,
不再理會他們。他最后總結(jié)道?!熬C上所述,無論是從個人健康,還是從家庭經(jīng)濟(jì)狀況來看,
陸景生先生,都已經(jīng)不再是孩子的最佳監(jiān)護(hù)人選?!薄胺从^我的當(dāng)事人江念女士,
雖然曾遭遇婚變,但她積極向上,努力提升自己,并且通過正當(dāng)投資,獲得了不菲的收入,
完全有能力為孩子提供一個穩(wěn)定、健康的成長環(huán)境?!薄白钪匾氖牵⒆颖救?,
也明確表達(dá)了愿意跟隨母親的意愿?!薄皯┱埛ü俅笕耍鹬睾⒆拥倪x擇,做出公正的判決。
”一番話說完,整個法庭鴉雀無聲。局勢,瞬間逆轉(zhuǎn)。最終,法官當(dāng)庭宣判。小澈的撫養(yǎng)權(quán),
歸我所有。當(dāng)法槌落下的那一刻,我喜極而泣。我贏了!我保住了我的兒子!
我緊緊地抱住小澈,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爸x謝你,寶貝?!毙〕貉鲋?,
對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皨屵?,我說過的,他們動不了我們?!狈ㄍネ?,
陸景琛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他看著我們母子,眼神復(fù)雜到了極點(diǎn)。有憤怒,有不甘,
還有一絲……恐懼。他想不明白。為什么短短一個月的時(shí)間,一切都變了。
他從一個掌控一切的豪門總裁,
變成了一個官司敗訴、公司危機(jī)、甚至可能身患“絕癥”的失敗者。
而那個被他掃地出門的女人,卻脫胎換骨,光芒萬丈。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薇薇扶著他,臉色同樣蒼白。她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怨毒和嫉妒。“江念,你別得意!
”“景琛和陸家不會就這么算了的!”我懶得理她,牽著小澈的手,準(zhǔn)備離開。
就在我們擦肩而過的時(shí)候,小澈突然停下腳步。他抬起頭,看著白薇薇高高隆起的腹部。
然后,他輕輕說了一句?!澳愕亩亲永铮贸嘲??!?白薇薇的身體,猛地一僵。
她下意識地護(hù)住自己的肚子,驚恐地看著小澈?!澳恪闶裁匆馑??
”小澈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熬褪怯泻芏嗦曇粞?。”“它在哭,在喊,
在說……它不想出來?!边@幾句話,像淬了毒的針,狠狠扎進(jìn)白薇薇的心里。她的臉色,
瞬間血色盡失,慘白如紙?!澳愫f!”她尖叫起來,聲音都變了調(diào)?!澳氵@個小雜種,
你敢詛咒我的孩子!”她情緒失控,揚(yáng)起手就要朝小澈的臉上打去。我眼疾手快,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鞍邹鞭?,你瘋了!”我用力甩開她。她踉蹌著后退幾步,
被陸景琛扶住。陸景琛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敖睿芎媚愕膬鹤?!
”“再讓他胡說八道,別怪我不客氣!”我冷冷地看著他?!笆遣皇呛f八道,
你們心里最清楚?!薄鞍邹鞭保阌檬裁词侄螒焉线@個孩子,你敢說出來嗎?
”白薇薇的眼神閃躲,不敢看我。她求助似的看向陸景琛。陸景琛的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自從白薇薇懷孕后,確實(shí)發(fā)生了很多怪事。先是公司項(xiàng)目接連出事,然后是他自己身體不適,
現(xiàn)在又輸了官司。難道,真的和這個孩子有關(guān)?那個關(guān)于白薇薇“養(yǎng)小鬼”的傳聞,
再次浮現(xiàn)在他腦海。他看著白薇薇的肚子,眼神里第一次出現(xiàn)了懷疑和動搖。
我不再理會他們,帶著小澈揚(yáng)長而去?;氐郊?,秦老已經(jīng)等在客廳。他看到我們,
立刻笑著迎了上來?!肮步∮眩扉_得勝!”我感激地向他鞠了一躬?!扒乩希?/p>
這次真的太謝謝您了。”“要不是您,我……”秦老擺了擺手,扶起我。“都說了,
不用客氣?!彼哪抗?,落在了小澈身上,眼神里充滿了尊敬和一絲……探尋。“小公子,
今日在法庭上,真是語出驚人啊?!毙〕豪仙裨谠诘攸c(diǎn)了點(diǎn)頭?!拔抑皇?,陳述事實(shí)。
”秦老捻了捻胡須,沉吟片刻,試探性地問道?!靶」樱?/p>
您說陸景琛身上有死氣……此話當(dāng)真?”小澈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八√冒l(fā)黑,
死氣纏身,乃是氣運(yùn)被奪、陽壽將近之兆?!薄叭魺o意外,三日之內(nèi),必有血光之災(zāi)。
”秦老倒吸一口涼氣,臉上滿是震驚。他本就是玄學(xué)中人,對這些東西深信不疑。
“那……可有破解之法?”“此乃天道因果,非人力可改?!毙〕簱u了搖頭?!八麙伷迼壸?,
引狼入室,此為因?!薄叭缃窦业乐新洌砣緪杭?,此為果?!薄耙磺校允嵌〝?shù)。
”秦老聽完,沉默良久,最后對著小澈,深深地鞠了一躬?!岸嘀x前輩指點(diǎn)迷津?!鼻拜叄?/p>
我聽著這個稱呼,嘴角抽了抽。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家,管我三歲的兒子叫前輩。這畫面,
怎么看怎么違和。接下來的兩天,風(fēng)平浪靜。我以為小澈的話,只是隨口一說。直到第三天。
一則新聞,再次引爆了云城。#陸氏集團(tuán)總裁陸景琛遭遇嚴(yán)重車禍,生死未卜!
#新聞畫面里,一輛黑色的賓利被撞得面目全非,車身上滿是血跡。我看著電視,手腳冰涼。
真的……出事了。而且,正好是第三天。我下意識地看向小澈。他正坐在地毯上,
認(rèn)真地拼著樂高。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我走過去,蹲在他身邊。“小澈,
陸景琛他……”小澈抬起頭,眼神平靜無波?!皨屵洌艺f過,他會后悔的。
”“這是他的報(bào)應(yīng)?!蔽业男那楹軓?fù)雜。我恨陸景琛的無情,但從未想過要他死。
他畢竟是小澈的親生父親。醫(yī)院里。陸景琛躺在ICU,昏迷不醒。醫(yī)生說,
他就算能搶救回來,也大概率會成為植物人。張曼哭得暈死過去好幾次。白薇薇守在病床前,
臉上卻看不出多少悲傷。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陸景琛手上的一枚戒指。
那是陸氏集團(tuán)董事長的信物。只要有了它,再拿到陸景琛手里的股份授權(quán),
她就能名正言順地接管陸氏。她的野心,昭然若揭。就在她準(zhǔn)備取下戒指的時(shí)候。病房的門,
被推開了。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為首的是陸家的二爺,陸景琛的親叔叔。
“白薇薇,你在干什么!”陸二爺厲聲喝道?!熬拌∵€沒死呢,你就這么迫不及待了?
”白薇薇臉色一變?!岸?,你誤會了,我只是想幫景琛擦擦手?!薄昂?,你的那點(diǎn)心思,
當(dāng)我不知道嗎?”陸二爺冷笑一聲?!皬慕裉炱?,陸氏集團(tuán)由我暫時(shí)接管?!薄澳悖?/p>
給我安分點(diǎn)!”“還有你肚子里的那個孽種,最好祈禱他真是景琛的,
否則……”陸二爺?shù)脑挘尠邹鞭比鐗嫳?。陸家這場豪門內(nèi)斗,正式拉開了序幕。
而這一切,似乎都在朝著某個不可預(yù)知的方向,瘋狂滑落。我以為,我和小澈,
可以徹底遠(yuǎn)離這些紛爭。但一個深夜打來的電話,再次將我們卷入漩渦。電話是張曼打來的,
她的聲音嘶啞而絕望?!敖睢仪笄竽?,救救景??!”“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
”“求你高抬貴手,放過他吧!”她居然在求我。那個曾經(jīng)視我為螻蟻,
對我百般羞辱的婆婆,竟然在電話里,向我低頭。我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那頭,
突然傳來白薇薇的尖叫聲?!鞍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救命!救命??!
”電話,戛然而止。8第二天,醫(yī)院傳出消息。白薇薇早產(chǎn)了。孩子生下來只有三斤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