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另一個自己1地鐵五號線晚高峰的人潮如往常一樣洶涌，林晨緊握著手機，
在擁擠的車廂里努力保持平衡。屏幕上顯示著剛剛收到的辭職郵件確認，
他在這家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工作了三年，今天是最后一天。二十八歲，單身，沒房沒車，
銀行卡余額剛夠撐過下個月——這就是林晨現(xiàn)在的全部家當。他苦笑著想，
也許換個環(huán)境真的是個不錯的選擇。列車駛?cè)雵Q(mào)站，車門打開的瞬間，
林晨被人流推搡著向外挪動。就在這時，他看見了那個人。站臺上，
一個男人背對著他站在廣告牌前，身形、身高、連發(fā)型都和自己一模一樣。林晨愣住了，
任由身后的乘客從他身邊擠過。那個人緩緩轉(zhuǎn)過身來。林晨感覺心臟停止了跳動。
那張臉——完全就是自己的臉。不是相似，不是像，而是完全一樣，就像照鏡子一般。
兩人四目相對，對方的表情同樣充滿了震驚。周圍的嘈雜聲仿佛瞬間消失了，
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你是......"林晨張嘴想說話，但聲音卡在了喉嚨里。
對方也在同時開口，說出了同樣的話："你是......"連聲音都一樣。
地鐵門關閉的提示音打破了這詭異的靜謐。林晨猛然回過神來，急忙沖向車門，
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列車緩緩駛離站臺，而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
就這樣被留在了站臺上。林晨貼著車窗玻璃拼命向外張望，看見那個人也在追著列車奔跑，
臉上寫滿了焦急。但很快，列車進入隧道，一切都消失在黑暗中。2回到出租屋，
林晨坐在電腦前，手指在鍵盤上懸停了很久，最終在搜索框里輸入了"雙胞胎 失散"。
網(wǎng)頁上彈出了無數(shù)的尋親信息，但林晨心里清楚，自己絕對不是雙胞胎。
母親去世前曾無數(shù)次告訴他，他是家里唯一的孩子，懷孕時醫(yī)生也明確說過是單胎。那么，
今天看到的那個人是誰？林晨拿出手機，翻找著剛才在地鐵上匆忙拍下的照片。
由于角度和光線的問題，照片很模糊，但依然能看出那個人的輪廓確實和自己一模一樣。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顯示的是陌生號碼。"喂？""是林晨嗎？
"對方的聲音讓林晨渾身一顫——又是自己的聲音。"你是地鐵站那個......""對，
是我。"對方說，"我們需要見面談談。""好，在哪里？""東三環(huán)國貿(mào)橋下的咖啡廳，
一小時后。""等等，你怎么有我的電話？"但對方已經(jīng)掛斷了。林晨盯著手機屏幕，
心中涌起一陣不安。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陌生人，竟然知道自己的電話號碼。
這絕對不是偶然。3咖啡廳里播放著輕柔的爵士樂，但林晨完全沒有心情欣賞。
他選擇了角落里的位置，不斷地看著門口。七點整，那個人走了進來。在明亮的燈光下，
林晨更加確認了自己的判斷——這個人不僅長相和自己一模一樣，
連走路的姿勢、習慣性的小動作都完全一致。"你好，林晨。"對方在他對面坐下，
伸出右手，"我叫林辰。""林辰？"林晨下意識地和他握手，發(fā)現(xiàn)連手的觸感都很相似，
"這名字......""只比你多了幾筆。"林辰露出一個和林晨一模一樣的微笑，
"很巧，不是嗎？""這不可能是巧合。"林晨直視著對方的眼睛，"你到底是誰？
為什么會有我的電話？"林辰?jīng)]有馬上回答，而是從口袋里拿出一張身份證放在桌上。
林晨拿起來一看，上面的照片確實是眼前這個人，但姓名一欄寫著"林辰"，
出生日期和自己完全一樣。"1995年3月15日，"林辰說，"我們是同一天出生的。
""這不可能......"林晨感覺大腦一片混亂，"我是獨生子，
我媽從來沒有......""你媽媽確實生了一個孩子，"林辰打斷了他，"但在醫(yī)院里，
還有另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嬰兒。""你的意思是......""我們是雙胞胎，
但被分開撫養(yǎng)了。"林辰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林晨，你有沒有想過，
為什么你會在今天失業(yè)？為什么會在那個時間那個地點乘坐地鐵？
"林晨感覺脊背發(fā)涼："你什么意思？""有人安排了這次見面。"林辰壓低聲音，
"我們都是棋子。"4"什么棋子？"林晨的聲音有些顫抖。林辰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
確認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后，湊近說道："三天前，我也突然失業(yè)了。失業(yè)的前一天，
我收到了一封匿名郵件，里面只有一張照片——就是你的照片，還有一行字：'找到他'。
""這怎么可能......""更奇怪的是，"林辰繼續(xù)說，"我查了我們的成長記錄。
我們不僅長相一樣，連經(jīng)歷都驚人地相似。同樣的學校，同樣的專業(yè)，
甚至連工作都是程序員。"林晨掏出手機，快速搜索著"林辰 程序員"。果然，
搜索結(jié)果顯示林辰曾在另一家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工作，技能背景和自己幾乎完全一致。
"這不可能是偶然。"林晨喃喃自語。"所以我開始調(diào)查，"林辰從背包里拿出一個文件夾，
"你看看這些。"文件夾里有十幾張打印出來的資料，都是關于雙胞胎研究的學術(shù)論文。
林晨隨手翻了幾頁，看到了一些關鍵詞：基因研究、行為對比、環(huán)境影響。"這些是什么？
""我懷疑我們是某個研究項目的實驗對象。"林辰的話讓林晨感覺如墜冰窟，
"雙胞胎分開撫養(yǎng)，觀察基因和環(huán)境對人格形成的影響。
""但是......"林晨努力讓自己保持理智，"如果真的是這樣，
為什么現(xiàn)在要讓我們見面？實驗不是應該一直保持分離狀態(tài)嗎？"林辰看了他一眼，
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也許是因為實驗要進入下一個階段了。"這時，
林晨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發(fā)送者顯示為"未知號碼"，
內(nèi)容只有一行字："真想在天臺上等你們。明天晚上八點，中央大廈頂樓。
"林辰的手機也同時響起了提示音。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恐懼。"看來，
"林辰苦笑道，"有人一直在監(jiān)視我們。"5從咖啡廳出來，兩人沿著街道慢慢走著。
夜晚的北京車水馬龍，霓虹燈照亮了他們幾乎一模一樣的側(cè)臉。"林辰，"林晨突然開口，
"你覺得我們真的是雙胞胎嗎？""你不相信？""我總覺得哪里不對。"林晨停下腳步，
"如果我們真的是雙胞胎，為什么連聲音都一樣？雙胞胎的聲音可能相似，但不會完全一致。
"林辰也停了下來，沉默了很久才說："你想過另一種可能嗎？""什么可能？
""也許我們中的一個，不是真正的林晨。"這句話像一道閃電擊中了林晨。
他猛然想起今天在地鐵站看到林辰時的那種感覺——不是看到雙胞胎兄弟的驚喜，
而是一種詭異的恐怖感，就像看到了不應該存在的東西。"你什么意思？
"林晨的聲音有些沙啞。"我的意思是，"林辰直視著他的眼睛，"也許其中一個是替身。
""替身？""想想看，如果有人需要替換掉真正的林晨，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制造一個完全一樣的人。"林晨感覺世界在旋轉(zhuǎn)。如果林辰說的是真的，
那么自己是真的林晨，還是那個替身？"如果是這樣，"林晨努力讓自己的思維保持清晰，
"那么明天的見面就是一個陷阱。""不一定，"林辰搖搖頭，
"也許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想要揭曉答案。""你打算去嗎？""你呢？"兩人再次陷入沉默。
最終，林晨做出了決定："我要去。不管真相是什么，我都需要知道。""那我們一起去。
"分別時，林辰突然叫住了林晨："還有一件事，我覺得你應該知道。""什么？
""我查了一下中央大廈。"林辰的表情變得凝重，"那棟樓三個月前就被拆除了。
"林晨感覺血液瞬間凝固了。如果中央大廈已經(jīng)不存在，那么明天的約會地點在哪里？
更重要的是，發(fā)短信的人為什么要給他們一個不存在的地址？
這一切越來越像一個精心設計的圈套。第二章 深入迷局1回到家，林晨整夜未眠。
他坐在電腦前，瘋狂地搜索著關于中央大廈的信息。
網(wǎng)上的資料證實了林辰的話——中央大廈確實在三個月前被拆除了，現(xiàn)在那里是一片工地。
但更讓林晨困惑的是，他明明記得這棟樓，甚至還記得自己曾經(jīng)去過里面的一家公司面試。
他打開地圖軟件，輸入中央大廈的地址。讓他震驚的是，
地圖上那個位置確實標注著"中央大廈"，仿佛這棟樓從未被拆除過。這是地圖信息的滯后，
還是另有玄機？凌晨三點，林晨終于累得趴在桌上睡著了。在夢中，
他看見兩個一模一樣的自己站在一面巨大的鏡子前，但鏡子里只反射出一個人的影像。
早上八點，手機鈴聲把他吵醒。是林辰打來的。"林晨，我昨晚又收到了一條短信。
"林辰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什么內(nèi)容？""'如果想知道真相，去查一下王博士的研究。
'""王博士？""我已經(jīng)查過了，王博士的全名是王志明，是北京大學心理學系的教授，
專門研究雙胞胎和身份認知。"林晨立刻在電腦上搜索"王志明 北京大學"。
搜索結(jié)果顯示，王志明確實是心理學系的教授，但三年前突然消失了，至今下落不明。
"他消失了。"林晨說。"我知道，但我找到了他以前的一個學生。她同意見我們，
今天下午兩點，北大心理系樓下的咖啡廳。"2北京大學心理系大樓前，梧桐葉正黃。
林晨和林辰并肩走著，引來了不少學生的注視。確實，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同時出現(xiàn)，
很難不讓人側(cè)目?？Х葟d里，一個二十多歲的女生已經(jīng)在等他們了。她留著短發(fā)，
戴著黑框眼鏡，看起來像個典型的研究生。
"你們就是昨天電話里說的......"女生看著他們，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天哪，
真的一模一樣。""你是王教授的學生？"林辰問。"我叫蘇雨，是王老師的博士生。
"蘇雨壓低聲音，"你們真的想知道關于王老師的研究嗎？""是的。"蘇雨環(huán)顧四周，
確認沒有人注意后才繼續(xù)說："王老師的研究確實涉及雙胞胎，但不是普通的雙胞胎研究。
""什么意思？"林晨問。"他在研究一種叫做'人格復制'的技術(shù)。
"蘇雨的話讓兩人都愣住了，"通過基因技術(shù)和心理暗示，可以創(chuàng)造出和目標完全一樣的人。
""這不可能......"林晨的聲音有些顫抖。"三年前，王老師告訴我，
他的研究取得了突破性進展。他說他成功創(chuàng)造了一個完美的復制體。"蘇雨停頓了一下，
"但就在那之后不久，王老師就消失了。""復制體？"林辰的臉色變得蒼白，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中的一個是......""我不知道具體的情況，"蘇雨搖搖頭，
"但王老師消失前曾經(jīng)說過，這個項目是有資助方的，一個非常神秘的組織。""什么組織？
""王老師稱他們?yōu)?鏡像公司'。"3"鏡像公司？"林晨重復著這個名字，
"聽起來像是科幻小說里的東西。""但它是真實存在的。"蘇雨從包里拿出一個筆記本，
"這是我偷偷復印的王老師的研究筆記片段。"筆記本里記錄了大量專業(yè)術(shù)語和實驗數(shù)據(jù)，
但有幾段話引起了林晨的注意："實驗體A表現(xiàn)出完美的適應性，
無論是記憶植入還是行為模式，都與原型保持高度一致。""鏡像公司要求加快進度，
他們似乎有緊急的需求。""我開始擔心這個項目的倫理問題。創(chuàng)造一個完全相同的人，
這是在扮演上帝。""最后一次與鏡像公司聯(lián)系后，我決定終止實驗。
但他們威脅要公開我的研究，除非我交出實驗體。""我必須保護實驗體，他是無辜的。
"看完這些內(nèi)容，林晨和林辰都陷入了沉默。"蘇雨，"林晨終于開口，"根據(jù)這些記錄，
你覺得我們中的誰是......實驗體？"蘇雨仔細地觀察著他們兩個，
最后搖搖頭："僅憑外觀，我完全分辨不出來。但王老師的筆記里提到，
實驗體會有一些特殊的標記。""什么標記？""一個微型芯片，植入在頸部后方，
幾乎不可能被發(fā)現(xiàn)。"林晨和林辰互相看了看對方的頸部，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還有其他的方法可以分辨嗎？"林辰問。"記憶，"蘇雨說，"實驗體的記憶是植入的，
雖然非常真實，但仔細核對的話，可能會發(fā)現(xiàn)一些細微的差異。""比如？
""比如童年的某些細節(jié)，或者一些只有當事人才知道的私密信息。"林晨想了想，
突然問林辰："你記得五歲時在幼兒園摔斷腿的事嗎？""記得，是在滑梯上摔下來的，
左腿骨折。"林辰毫不猶豫地回答。林晨的心沉了下去。這件事確實發(fā)生過，
但林辰不僅知道，連細節(jié)都完全正確。"你呢？"林辰反問，
"你記得初中時被選為班長的事嗎？""記得，是因為原來的班長轉(zhuǎn)學了，老師讓我接替。
"林晨回答。兩人的記憶完全吻合，這讓分辨變得更加困難。這時，蘇雨的手機響了。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突然變得非常難看。"我必須走了，"她急忙收起筆記本，
"你們要小心，鏡像公司的人可能已經(jīng)注意到你們了。
""等等......"但蘇雨已經(jīng)匆忙離開了咖啡廳。4送走蘇雨后，
林晨和林辰在北大校園里慢慢走著。秋日的陽光灑在梧桐葉上，本該是很美的景色，
但兩人都心情沉重。"林晨，"林辰突然停下腳步，"如果我們中的一個真的是實驗體，
你希望是誰？"這個問題讓林晨感到很困擾。如果自己是實驗體，
那么意味著自己的整個人生都是虛假的；如果林辰是實驗體，
那么就意味著有人為了某種目的創(chuàng)造了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我不知道，
"林晨老實地回答，"兩種情況都很可怕。""你有沒有想過，"林辰的語氣變得有些奇怪，
"也許我們都是實驗體？""什么意思？""也許根本就沒有什么原型，
我們都是被創(chuàng)造出來的。"這個想法讓林晨感到更加恐懼。如果連"真正的林晨"都不存在，
那么他們的存在意義是什么？"不可能，"林晨搖搖頭，"我有完整的成長記錄，有朋友，
有同事......""但是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林辰打斷了他，
"你的朋友都不是特別親密的那種？你的同事也只是工作關系？"林晨仔細想了想，
發(fā)現(xiàn)林辰說的是對的。自己雖然有社交圈子，但確實沒有特別深入的人際關系。
"這可能只是性格原因......""或者是被設計成這樣的，"林辰說，
"一個沒有深度社交關系的人，更容易被替換，不是嗎？"這時，
林晨的手機又收到了一條短信："今晚八點，海淀公園北門。來一個人就夠了。
"林辰的手機沒有響。"看來，"林晨苦笑道，"他們已經(jīng)做出選擇了。""我和你一起去。
"林辰說。"不，太危險了。"林晨搖搖頭，"如果這是一個陷阱，我們不能都落入其中。
""那你打算怎么辦？""我去見他們，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晨的語氣變得堅定起來，"無論我是原型還是實驗體，我都有權(quán)知道真相。
"林辰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林晨，
如果......如果你發(fā)現(xiàn)自己是實驗體，你會怎么辦？""我不知道，
"林晨誠實地回答，"但至少我會知道自己是誰。"5海淀公園北門，晚上八點。
林晨如約而至，但讓他意外的是，約他見面的人竟然是蘇雨。"蘇雨？是你發(fā)的短信？
"蘇雨點點頭，臉上的表情很復雜："對不起，我必須這樣做。""為什么？
""因為我也是鏡像公司的人。"蘇雨的話如晴天霹靂，"更準確地說，
我是王老師安排在鏡像公司的臥底。"林晨感覺大腦一片混亂："什么意思？
""王老師并沒有真正消失，他只是假裝消失，然后讓我潛入鏡像公司調(diào)查他們的真正目的。
"蘇雨解釋道，"三年來，我一直在監(jiān)視著這個項目。""那么真相是什么？
""鏡像公司的真正目的不是科學研究，"蘇雨的語氣變得嚴肅，
"他們是在為某些重要人物制造替身。""替身？
""政治家、企業(yè)家、社會名流......"蘇雨說，"想象一下，
如果你可以隨時替換掉任何一個重要人物，你就可以控制這個社會。
"林晨感覺脊背發(fā)涼："那我和林辰......""你們是試驗品，
"蘇雨直視著他的眼睛，"鏡像公司需要測試他們的技術(shù)是否完善，
所以他們選擇了一些普通人進行實驗。""誰是原型，誰是實驗體？"蘇雨沉默了很久，
最后說："林晨，我覺得你應該去見見王老師。他會告訴你一切。""王老師在哪里？
""跟我來。"兩人離開公園，坐上了蘇雨的車。車子在北京的夜晚中穿行，
最終停在了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住宅小區(qū)門口。"王老師就在這里？""是的，
他隱居在這里三年了。"他們來到一棟老式樓房的六層，蘇雨敲了敲門。"王老師，是我，
蘇雨。"門開了，一個六十多歲的男人出現(xiàn)在門口。他頭發(fā)花白，但眼神依然犀利。
"你就是林晨？"王老師仔細地看著林晨，"果然和照片上一模一樣。""王老師，
您認識我？""當然，"王老師讓他們進屋，"畢竟，我創(chuàng)造了你。
"這句話讓林晨如遭雷擊。"您的意思是......""林晨，
"王老師的語氣既慈祥又悲傷，"你是我創(chuàng)造的第一個完美實驗體。"林晨感覺世界在崩塌。
如果王老師說的是真的，那么自己的整個人生都是虛假的。
自己的記憶、情感、性格——一切的一切都是被植入的。"那么真正的林晨在哪里？
"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王老師和蘇雨交換了一個眼神，
然后緩緩說道："真正的林晨已經(jīng)死了。"第三章 真相的碎片1"死了？
"林晨感覺自己的聲音變得陌生，"您說真正的林晨死了？"王老師點點頭，
走到書桌前拿出一個文件夾："三年前，一個叫林晨的年輕程序員死于車禍。
鏡像公司的人立刻聯(lián)系了我，要求我以他為原型制造一個替身。"林晨接過文件夾，
里面是一份死亡證明和幾張照片。照片上的人確實和自己一模一樣，
但那雙眼睛里有一種自己從未有過的神采。"但是為什么？"林晨的聲音有些顫抖，
"為什么要復活一個普通的程序員？""因為那個林晨并不普通，"蘇雨說，
"他是一個天才黑客，掌握著一些非常重要的信息。""什么信息？"王老師打開電腦，
死前幾天發(fā)現(xiàn)了鏡像公司的一個秘密項目——他們在開發(fā)一個可以控制所有替身的中央系統(tǒng)。
""控制替身？""想象一下，"王老師的表情變得嚴肅，
"如果有人可以同時控制數(shù)十個重要人物的替身，他們就可以操控整個社會。
政府決策、經(jīng)濟走向、甚至戰(zhàn)爭與和平——一切都可能被一個隱藏在幕后的組織所控制。
"林晨感覺頭暈目眩。這已經(jīng)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圍。"所以他們殺了真正的林晨？
""我們懷疑是這樣，"蘇雨說，"然后他們要求王老師創(chuàng)造一個替身，
希望通過你來獲取林晨生前隱藏的那些信息。""但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林晨幾乎是在喊叫，"我的記憶里沒有任何關于黑客或者什么秘密項目的內(nèi)容！
"王老師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同情："林晨，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那些記憶被封印了？
"2"封印記憶？"林晨不解地看著王老師。"在創(chuàng)造你的時候，
我故意將林晨關于黑客技能和秘密發(fā)現(xiàn)的記憶隱藏了起來，"王老師解釋道，
"我不能讓鏡像公司輕易獲得那些信息。""您的意思是說，那些記憶還在我腦子里？
""是的，但被深深地埋藏了。需要特定的觸發(fā)條件才能喚醒它們。
"蘇雨在一旁補充："這也是為什么鏡像公司要安排你和林辰見面的原因。
他們希望通過這種刺激來喚醒你被封印的記憶。
""林辰......"林晨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到底是誰？
"王老師的表情變得復雜："林辰是我的第二件作品，也是我最大的錯誤。""什么意思？
""在創(chuàng)造你之后，鏡像公司對結(jié)果非常滿意，他們要求我再制造一個，作為備份。
"王老師的聲音充滿了悔恨，"但我在林辰身上安裝了一個控制芯片，
他的行為可以被鏡像公司遠程操控。"林晨感覺血液瞬間凝固了："您是說，
林辰是鏡像公司的人？""準確地說，林辰?jīng)]有選擇。當鏡像公司激活控制芯片時，
他就會按照指令行動，但他自己可能并不知道。
""那昨天......""昨天的見面確實是鏡像公司安排的，他們想通過林辰來影響你，
促使你回憶起被封印的記憶。"蘇雨說。林晨想起林辰那些看似關心實則引導性的問題，
心中涌起一陣寒意。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么自己從一開始就落入了圈套。
"但是為什么林辰看起來那么真實？他的情感、反應都很自然。""因為基礎人格是真實的，
"王老師解釋，"控制芯片只是在關鍵時刻影響他的行為，
平時他仍然是一個有自主意識的人。這樣制造出來的替身更不容易被識破。"這時，
林晨的手機響了。是林辰打來的電話。"接嗎？"蘇雨問。林晨看了看王老師，
后者點點頭："接吧，但要小心。""喂？""林晨，你在哪里？
"林辰的聲音聽起來很焦急，"我一直在等你的消息。""我......我在朋友家。
""哪個朋友？"林辰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奇怪，"你沒有什么朋友啊。
"這句話讓林晨心頭一跳。確實，自己確實沒有什么朋友，但林辰為什么會這么肯定？
"林辰，"林晨試探著問，"你有沒有感覺自己有時候會做一些不是自己想做的事？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最后林辰說："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沒什么，只是隨便問問。
""林晨，我覺得你有點不對勁。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林晨看向王老師，后者搖搖頭，
示意他不要透露。"沒有，我只是有點累。""那你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們再聯(lián)系。
"掛斷電話后，林晨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在顫抖。"他在試探你，"蘇雨說，
"看來鏡像公司已經(jīng)懷疑你接觸了不該接觸的人。""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王老師站起身來："現(xiàn)在只有一個辦法了——啟動你被封印的記憶。"3"啟動記憶？
怎么做？"林晨問。王老師走到房間角落，打開一個醫(yī)療箱："需要進行一個小手術(shù)，
在你的大腦中植入一個解碼器。""手術(shù)？"林晨退后了一步，"這不會有危險嗎？
""有一定風險，"王老師誠實地回答，"但如果不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