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院長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難道你是想……”我態(tài)度堅決,重重點頭。“不行,
那樣太危險了!”可我已然下定決心,大步朝重癥監(jiān)護(hù)室走去。黎叔黎嬸嘴唇暗紫,
臉色也暗沉下來。我用手術(shù)刀將被毒蛇咬的傷口割開,準(zhǔn)備用嘴吸出毒素。
院長和周圍醫(yī)護(hù)人員見狀,紛紛沖上來阻攔?!澳惘偭耍∵@可是劇毒,
你這樣做會搭上自己性命的!”我固執(zhí)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要吸一部分毒素出來,
他們就有可能挺到市醫(yī)院。”“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在路上!”院長眼中閃過不忍,
最后也沒阻攔。只是讓醫(yī)生檢查我口腔,最后確定沒有傷口時,才允許我冒險。
隨著一口口毒素被吸出,黎叔黎嬸的臉色似乎有所好轉(zhuǎn),嘴唇的暗紫也慢慢褪去了一些。
我的口腔卻出現(xiàn)一陣陣麻痹的感覺。“可以了,送他們?nèi)ナ嗅t(yī)院的車已經(jīng)到門口,趕快去吧。
”聽到院長的聲音,我才停下動作,跟眾人推著他們上車。黎叔黎嬸死死抓著我的手,
老淚縱橫,嘴唇顫抖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幸運的是,他們終于挺到了市醫(yī)院,
被立馬推進(jìn)手術(shù)室急救。我焦急等在手術(shù)室門口,護(hù)士不斷安慰我,
說專家們已經(jīng)研討出救治方案,讓我不要太擔(dān)心。然后拉著我也去打了一針保護(hù)臟腑的針劑。
而另一頭,黎夏和陸遠(yuǎn)、周子燁在大飯店剛吃完飯。出來結(jié)賬時,
卻聽到兩個收銀在大聲議論?!澳菚哼^去的救護(hù)車你知道怎么回事嗎?我可都打聽清楚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快說來聽聽。
”一個收銀員滿臉氣憤地說道:“說是一對夫婦中了蛇毒,本來他們女兒會解毒的,
可她死活不相信,非要陪著兩個相好搞什么野炊。”“爸媽都拉醫(yī)院重癥監(jiān)護(hù)室了,
她還不肯相信,你說世上怎么有這么奇葩的女兒,放著要死的爸媽不管,
非要先陪男人去吃飯,她是八輩子沒見過男人嗎?
”另一個收銀員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真是沒心沒肺,搞什么野炊,我看是搞野戰(zhàn)吧。
”“我要有這樣的女兒,真恨不得掐死她,話說回來,她爸媽得救了嗎?”“誰知道,
拉市醫(yī)院了,聽說已經(jīng)過了最佳搶救時間,懸咯……”黎夏腳步一頓,如遭雷劈,
慘白著一張臉,狠狠愣在原地。6黎夏隱約想起,他們?nèi)顺燥埑缘谜龤g時,
確實聽到有救護(hù)車從樓下呼嘯而過。她的心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揪住,呼吸都覺得困難。
陸遠(yuǎn)和周子燁互相對視一眼,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下一秒,兩人又圍著黎夏安慰:“夏夏,
你別著急,說不準(zhǔn)那對父母另有其人,南川只是利用這件事逼你回去跟他結(jié)婚呢?!薄笆前。?/p>
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看看,黎叔黎嬸一定在等你回家呢。”聽到兩人的話,黎夏的臉色瞬間好轉(zhuǎn)。
想到她給爸媽準(zhǔn)備的藥包,她更加堅信收銀員說的那對夫妻不是她爸媽。“對,
他們一定在等我回家?!薄拔医o他們做的藥包可以驅(qū)除毒蛇,被咬的怎么可能是他們呢。
”“南川這個惡毒的男人,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周子燁搖了搖她肩膀,
笑著說:“那你趕緊去把錢付了,我們陪你回家?!崩柘慕Y(jié)完賬后,騎著自行車就往家里趕。
一路上,她的自行車歪歪扭扭,好幾次差點摔倒。好不容易趕回家,可家里空空如也,
一個人也沒有。她的心猛地一沉,眉頭緊緊皺起。她推開身后的兩個知青,
慌不擇路地往村長家奔去。她急切地跑向正在打水的村長:“王叔,我爸媽呢,
南川把他們藏起來了對不對?”“為了逼我結(jié)婚,他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村長沒好氣地瞪她一眼,張了張嘴,最后竟是一句話懶得跟她說。直接將她推出院子。
黎夏越想越氣,轉(zhuǎn)頭遇上扛著鐵鍬的阿蘿。她急忙抓住阿蘿的胳膊,急切道:“好阿蘿,
看在黎夏姐救過你的份上,告訴我,南川把我爸媽弄哪去了?”“他是不是為了逼我結(jié)婚,
把我爸媽綁起來了?”阿蘿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她:“你沒事吧黎夏姐?
”“村里誰不知道,阿川哥把你爸媽當(dāng)自己親爸媽一樣對待。
”“你要我們說多少遍你才肯相信,你爸媽被毒蛇咬了,危在旦夕,被阿川哥送市醫(yī)院去了。
”他說完就走,一刻不愿多留。臨走時,還不忘憤憤瞪那兩個知青一眼。
黎夏難以置信地?fù)u著頭:“為什么到現(xiàn)在了他們還要騙我,南川到底給他們灌了多少迷魂湯!
”“我就不信他們不回來!”“我倒要看看,這場戲他能演到什么時候!”7老天保佑,
黎叔黎嬸搶救成功,保住了兩條命。只是黎叔的腿本來就有靜脈曲張,因為長時間毒素刺激,
他的左腿暫時喪失行走能力。醫(yī)生說需要慢慢恢復(fù),前期要配合拐杖鍛煉。三天后,
我給他們辦了出院手續(xù),回到家。村民都提著雞蛋紅糖來看望,
瞬間將不大的屋子圍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老黎啊,你們老兩口這回保住命,可多虧了人家南川啊。
”“是啊,南川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孩子,誰要嫁給他,可是天大的福氣啊。
”黎叔黎嬸在醫(yī)院說過多次,要取消我和黎夏的婚事。所以有心人想趁機(jī)給我說親。
黎叔黎嬸滿面春風(fēng),不住點頭。就在這時,黎夏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我爸媽把他養(yǎng)大,
他孝敬我爸媽不是應(yīng)該的嗎?”“我說你們是不是都昏了頭了,
被南川這個騙子唬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都不知道。”“誰嫁給他這樣的偽君子,才是一輩子的不幸呢!
”眾人紛紛收斂笑意,冷著臉朝門口看去。黎夏不知道又帶陸遠(yuǎn)和周子燁去哪玩了,
身上都是草屑和泥土。黎夏看我的眼神滿是厭惡:“南川,你把我爸媽拐走這么多天,
不得給我一個解釋嗎?”我還沒開口,陸遠(yuǎn)急忙煽風(fēng)點火道:“夏夏,你別那么兇啊,
免得傷了南川哥的自尊,又不知道要用什么方式引起你的注意了。
”“還好黎叔黎嬸安全回來了,
我真怕……”周子燁也嘲諷道:“是我們不該讓夏夏陪著去野炊,讓南川哥心生嫉妒,陸遠(yuǎn),
我們就別在這礙眼了,還是走吧?!闭f完兩人轉(zhuǎn)頭就要走,
黎夏卻伸手拉住兩人:“你們倆有什么錯,該走的是他!”“他就是嫉妒我對你們倆好,
才折騰出這么多事?!薄耙皇俏野謰尡莆壹藿o他,誰會看上這種小肚雞腸的偽君子!
”她說著就沖上來抓住我的衣領(lǐng)往門外推。“我很快就要進(jìn)城提交我的‘醫(yī)學(xué)論文’,
成為醫(yī)界泰山北斗?!薄澳阋才淙⑽遥孔瞿愕拇呵锎髩羧グ?!”黎叔氣得直拍大腿,
手指顫抖地指著她:“你這個不孝女給我住手!”黎嬸也走上來拉扯黎夏:“夏夏你松手,
你誤會阿川了,要不是阿川,我和你爸早就死了!”黎夏卻推開她媽的手,臉色陰沉到極點。
“爸媽,你們都被南川這個偽君子騙了,我知道你們心善舍不得趕走他?!薄澳銈儾挥霉?,
這事交給我來處理。”“今天,我一定要親手把這個偽君子趕出我家!
”8黎夏將我推到陸遠(yuǎn)和周子燁面前停下?!鞍⑦h(yuǎn),子燁,上次他把你們揍那么慘,
現(xiàn)在你們給我還回來?!薄八疫€一下手,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理他!”陸遠(yuǎn)和周子燁聞言,
眼睛亮了亮?;顒踊顒邮滞螅瑢ξ臆S躍欲試。就在他們準(zhǔn)備動手時,我瞪大眼睛盯著他們。
“你們敢動手,試試。”兩人被我的氣勢嚇得縮回手,可憐巴巴地看向黎夏。
她氣得直喘大氣,抬手就扇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南川,誰給你的膽子,連我話都不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