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江攬月失望地捏住季明軒的下巴,眉宇間都是厭惡。
“很好,你記住,今天你爸媽要是有什么意外,都是你的固執(zhí)造成的!”
然后,她沖著視頻那頭一揮手。
綁著阮父季母的繩子急速下降,直至畫面扭曲、漆黑。
只能聽到季母撕心裂肺地喊叫聲,“明軒爸!”
季明軒猛然起身撲向江攬月,“你這個殺人魔鬼!”
下一秒,他軟軟地倒在她懷里不省人事。
季明軒做了個夢。
夢里回到他和江攬月的婚禮現(xiàn)場,阮父一臉慈笑地將厚厚的紅包遞到江攬月的手里。
“明軒他脾氣急躁,兒媳婦你要多擔待啊?!?/p>
江攬月堅定地牽過他的手,鄭重承諾:
“您放心,我一定比您還疼他,愛他?!?/p>
接著,江攬月的笑容逐漸被陰狠替代,她猛然一把將阮父推進獸籠!
“爸!”
季明軒一聲尖叫,渾身冷汗地驚醒。
隔壁傳來陣陣嬌笑,“江總,幸虧你及時趕到,否則我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p>
季明軒光著腳推開門。
韓兆輝發(fā)絲凌亂臉色蒼白,委屈巴巴地窩在沙發(fā)上。
江攬月抬眸看到季明軒,“我在醫(yī)院的太平間找到兆輝,守門的人說是你趁著兆輝熟睡將他塞進冷柜?!?/p>
韓兆輝紅著眼眶扯扯江攬月的袖口,“江總沒關(guān)系,我沒事,你別怪先生......”
江攬月心疼地拍拍他的手背,“明軒,你向兆輝道個歉,只要他原諒你,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p>
季明軒雙唇顫抖,“我爸媽呢?”
江攬月不耐煩地蹙眉,“他們很安全,你要感謝兆輝身體素質(zhì)好,在冷柜呆那么久都沒事兒。”
“如果他有什么閃失,我不敢保證你爸媽會怎么樣?!?/p>
季明軒在聽到爸媽安全后,懸著的心終于落地。
“不是我干的,我不會道歉!”
韓兆輝輕輕嘆口氣,“算了江總,先生要怎么教訓(xùn)我都是應(yīng)該的,怎么能奢望他道歉呢?”
說著便起身,哽咽道:“都是我的錯,我不應(yīng)該讓你懷上孩子,不應(yīng)該纏著你來巴黎?!?/p>
他拖著受傷的身體,踉踉蹌蹌地向門口走去。
江江攬月自然不會讓他走,一把拉住韓兆輝。
“兆輝你哪兒都不能去!你知不知道你失蹤這幾個小時,我都快發(fā)瘋了!”
“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不允許你再離開我的視線!”
她當即拿出手機,撥通警察局電話。
“我要報警,有人故意傷害?!?/p>
季明軒震驚地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
“江攬月!你瘋了嗎?”
江攬月眼中閃過冷意,“明軒,人應(yīng)該為自己所犯的錯誤承擔后果。我會如實跟警察說,最多關(guān)你三天,算是你對兆輝的賠罪。”
一股寒意從腳底蔓延,季明軒整個人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他看到江攬月身旁低眉順眼的韓兆輝,突然明白在醫(yī)院時他對他說的話。
“如果將來我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還請你見諒。”
原來是這個意思。
季明軒無力地垂下指向韓兆輝的手臂,“哈哈,原來你是這個意思。你想取暖,就用他人的尸骨做柴堆?!?/p>
一群人高馬大的警察推門而入,按照江攬月的指示將季明軒銬住。
“我先生只是一時糊涂,并沒有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你們只需要依照法律,羈押72小時即可?!?/p>
巴黎的警察輕蔑地搖搖頭,用蹩腳的中文說:
“我們知道怎么處理,不需要你教?!?/p>
被帶走前,季明軒最后看了一眼江攬月。
她張著嘴,卻沒說一句話。
季明軒絕望地縮在囚室的角落,抱緊身體瑟瑟發(fā)抖。
他剛獻過600cc的血,加上一整天滴水未進,此刻渾身酸痛無力。
其他囚犯見他是黃皮膚,又瘦弱可欺的模樣,一臉壞笑地走過來。
“喂,你為什么被抓進來?偷東西?出賣身體?”
季明軒紅著眼睛狠狠瞪著他們,“我是被冤枉的!我和你們不一樣!”
他強硬的態(tài)度惹怒了帶頭的光頭男,他招呼其他人圍住他。
季明軒死死抱住頭,咬緊牙關(guān)承受著他們的拳打腳踢。
......
入夜,滿身傷痕的季明軒獨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想必此刻,韓兆輝正為他高明的手段得意洋洋吧。
江攬月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她要給他一個教訓(xùn),竟差點要了他的命。
季明軒是在第二天早上,被發(fā)現(xiàn)倒在血泊中。
心力衰竭,每分鐘心跳不到40。
他被緊急送往醫(yī)院急救,搶救整整五個小時才救回一條命。
江攬月正陪著韓兆輝在巴黎鐵塔附近散步,心臟猛然抽痛。
她抓住韓兆輝的手,“兆輝,我突然好心慌,是不是明軒出什么事了?”
韓兆輝扶著她回到車內(nèi),“江總,您要是擔心不如打電話給警察局問問?!?/p>
“去警局接人。”
江攬月幾乎沒有遲疑,趕去警察局。
“什么叫沒有這個人?”
警察翻閱看守名單后再次確定,“季明軒,今早就離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