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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本以為他的那封信會石沉大海,結(jié)果沒想到我居然愿意前往異國他鄉(xiāng):
“好啊好?。∪缃駠胰瞬畔∪?,你作為八十年代出來的大學(xué)生,更是萬里挑一?。 ?/p>
“三天后,我會讓你師兄來接你一起出國。你一定要提前跟你的家屬說清楚,這次出國深造可是整整兩年!”
聽到要去兩年,我沒有一絲退縮:
“教授,如今我孤家寡人一個,能為祖國盡一份力,才是我最大的愿望!”
掛了電話后,我立馬回家收拾了行李。
結(jié)果沒過半天,宋江敏就著急忙慌的跑了回來。
看到我悠哉悠哉的疊衣服,她沒好氣的朝我大吼:
“你還疊什么衣服!我爸被警察監(jiān)禁三天,你快去把我爸撈出來啊!”
聞言,我不僅身形沒動,反而故意問她:
“真是稀奇了,好端端的他為什么被抓了?”
宋江敏沒想到我居然還有閑心問原因,
從前他們父女的事,在我這里可都是比天還大。
以至于一時間宋江敏嗯嗯啊啊,就是不敢說原因。
“誒呀,你管是為什么!你是他老婆,自己男人被抓,你不去撈誰去撈!”
我冷笑著看著白眼狼女兒,毫不留情的譏諷她:
“你不是認(rèn)李秀芳當(dāng)媽嗎?讓她去啊?!?/p>
見說不動我,宋江敏死死咬著后槽牙:
“你以為我不敢找嗎?!虧你還是我爸老婆,他怎么就娶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你等著吧,我爸出來了,他不會放過你的!到時候,我看你能有什么好日子過!”
看著氣沖沖跑出去的宋江敏,我心中卻如死水般平靜。
后面的三天,宋江敏果真住到了李秀芳家里。
而這三天我也沒閑著。
利用張中林鬧出的事,我直接以婚內(nèi)出軌,向法院提起訴訟離婚。
雖然不能立刻辦理離婚手續(xù),
但只要一年內(nèi)我們處于分居狀態(tài),就能自動解除婚姻關(guān)系。
宋江敏一從公安局出來,就氣沖沖的回了家。
結(jié)果正好撞見,我拖著行李準(zhǔn)備出門。
他皺著眉,擋在門口一把拉住我的箱子:
“沈玉華,你要去哪?!我沒計較你任憑我蹲局子,你現(xiàn)在還跟我甩臉色,玩離家出走?你到底在鬧什么!”
“你是不是覺得我會一直包容你?我警告你,你別太過分!”
然而下一秒,我卻直接將法院的離婚起訴書拍在了他臉上:
“宋鐘源,我說了,我要跟你離婚!”
看到法院的印章,原本還氣勢洶洶的宋鐘源像是被迎頭潑了盆冷水:
“離婚……?沈玉華,你瘋了吧!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要離婚,我不同意!”
他一邊說,一邊開始搶我手里的行李:
“沒有我的允許,你哪都不能去!”
我死死拉住背包,心里實在想不明白宋鐘源這是在抽什么風(fēng)。
明明他心里愛的是李秀芳,如今我主動成全他,他又在裝什么?
就在我的行李即將被奪走時,一個健碩的胳膊直接幫我將行李扯了回來。
看到許文瀚,我猜到他就是導(dǎo)師口中,要跟我一起出國深造的師兄。
許文瀚甚至沒看宋鐘源一眼,只是純粹的低頭詢問我:
“走嗎?車在巷子外。”
見他幾乎把我半摟在懷里,宋鐘源的拳頭捏的咯吱作響:
“你是誰?沈玉華是我老婆,你想把她帶哪去!”
許文瀚聞言,隨即用腳尖踢了踢地上的法院通知書:
“很快就不是了。”
為了不耽誤火車,我不打算繼續(xù)跟宋鐘源拉扯。
于是我扯著許文瀚的袖子,就往外走:
“走吧?!?/p>
看到我的動作,宋鐘源氣的額頭青筋直跳。
他氣急敗壞的沖我的背影怒吼:
“沈玉華,你要是敢跟這個野男人走,就別想再踏進(jìn)我宋家一步!”
“沈玉華!你可想好了,離開我,你再也不會過上如今的好日子,你別后悔!”
可無論他怎么威脅,
這一次,我終究頭也沒回的踏上了前去異國他鄉(xiāng)的路。
一條屬于我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