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嬌心里咯噔一聲,愣住了。
怎么可能,這市中心的大平層少說都要四百萬才能買得起。
他一個窮小子哪里來的錢。
她繼續(xù)嘴硬道:“我也是為了你們這個家好, 你對我不滿也沒必要吹牛這房子是你買的吧,誰不知道薇薇才是家里賺錢的主力?。俊?/p>
“再說了,我是薇薇請來的,我在她買的房子里做事,要解雇也是由她來決定!”
凌川不想廢話,掏出房產(chǎn)證,上面只寫了他一個人的名字。
六年前,跟老爺子斷絕關系以后,他就只剩下這套房子和兩百萬現(xiàn)金了。
“看清楚了,這是我的婚前財產(chǎn),跟宋家沒有半毛錢關系,而且我和她馬上就要離婚了,你也滾出去!”
徐嬌這次看清楚了,房產(chǎn)證上確實只有他一個人的名字。
還真是他出錢買的,那怎么宋家都說房子是他們出錢買的。
她不服氣地嘀嘀咕咕,“怎么說我也算是你的長輩,你怎么能這樣跟我說話,就算離婚那也有薇薇的一半!等我跟她說了看她怎么收拾你!”
眾所周知,凌川平時是個寵妻狂魔,對宋薔薇那是一個言聽計從。
并且愛屋及烏,對她的家人也從來沒有說過一句重話。
但是常言道,兔子急了還咬人。
凌川看向桌子上的一個蛋糕,是花生口味的。
宋薔薇明明知道洛洛對花生過敏,她還是訂了一個這樣的蛋糕回來。
呵,可笑。
合著宋家一家人都把他和兒子當乞丐一樣打發(fā)。
去踏馬的花生蛋糕!
凌川拿起那個蛋糕,直接扔過去,一盤全部糊進徐嬌的嘴里。
“嘴那么臭,話那么多,你吃點東西堵一下!”
徐嬌被糊了一臉,氣急敗壞第撲過來抓人。
她指甲長,一巴掌就把他脖子上抓出四條血印子來。
火辣辣的痛!
“真是反了你了,你不就是個吃軟飯的嗎!”
凌川不忍了,“我吃你媽的軟飯!”
一拳揮過去,正中她眼眶。
又一拳,再中面門。
鼻血很快從她的鼻腔中流出來,混著乳白色的奶油,倒是別有一番韻味。
徐嬌被揍得暈頭轉(zhuǎn)向,坐在地上,“你,你竟然敢打我,等薇薇回來...”
“她回來一樣挨揍,誰來我揍誰。”
凌川收好整個屋子的鑰匙,“我限你們?nèi)熘畠?nèi)全部都搬出去,否則我的拳頭可不是開玩笑的?!?/p>
徐嬌發(fā)怵了,不敢再說話。
他拳頭是真的硬啊,挨一拳是真的疼!
路過客廳,墻壁上赫然掛著兩人的結婚照。
他二話不說,直接操起高爾夫球桿砸過去。
“嘩啦!”
婚紗照的玻璃框碎了一地。
他拿出打火機,痛快一拋,直接點燃照片。
火騰一下燒起來,快速跳動。
火光映在他面龐上,陰沉可怖,他就像是剛從地獄中爬上來的撒旦之子。
他的心,早已麻木。
徐嬌徹底害怕了,渾身發(fā)抖,往后縮了縮。
他好像來真的了!
他不會想殺了她吧!
好在沒過一會兒,凌川關上門走了。
徐嬌這才松了一口氣,開始清洗身上的奶油和血跡。
等薇薇回來了,她一定得和她好好告狀!
凌川下樓,給陳戎打了個電話。
【喂,快來接你爸爸。】
【兒子你說什么呢,沒大沒小的!】
他笑了一聲,【我要離婚了,你不得好好給我慶祝一下?】
【真的假的!我給你放火箭炮慶祝!我早特么看不慣那娘們呢,之前不好說?!?/p>
自從宋薔薇跟蔡坤曖昧上以后,他就沒看到好兄弟笑過了,整天憂心忡忡的。
特別是昨天,兩個人還叫上家人一起吃飯。
這一家根本就沒把凌川放在眼里嘛!
【快來接我,見面說。】
【好嘞!】
半個小時后,陳戎趕到他樓下。
凌川剛坐上車,正好碰到錢坤送宋薔薇回來。
陳戎看到了,立刻打開車窗,吐了口唾沫。
他眼神鄙夷地上下打量著錢坤,鄙夷道:“你就是那個小娘炮吧,不是我說,你渾身上下有哪一點比得上我們川哥了。”
“還有你宋薔薇,眼光也太踏馬差了,竟然在外面找一條野狗!就他也配跟我們川哥比?”
錢坤被罵了不服氣,提高音量,“請你說話注意一點,你說我可以,別說薇薇,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你還不客氣,你特么的不就是在國外混不下去了才回來的嗎?回來了依然是個五線小藝人,回頭找她不就是想花她的錢和資源嗎?”
“來來來,我看你怎么對我不客氣,嗎的一個小白臉嘚瑟什么呀!”
錢坤的臉頓時青一陣紅一陣,這倒是被說到點子上了。
國外的圈子實在是太卷了,他受不了才回來的。
正好這幾年宋薔薇的影樓開得風生水起,好多星娛公司都跟她合作攝影,不少出名的藝人都會在那里拍攝雜志寫真集。
所以,他想跟她在一起找找資源和機會。
“你別血口噴人!我和薇薇之間的感情是最純凈的!”
“純凈你姥姥,你爸媽當初就應該用那三分鐘來散步,生出你這個糟心玩意兒!”
宋薔薇聽不下去了,看向凌川。
“你就讓他這么說我朋友嗎?”
他心如止水,沒有任何情緒,“是的。”
她愣住了,無言以對。
“離婚協(xié)議書很快就會發(fā)給你,盡快簽?!?/p>
說完,陳戎一腳油門揚長而去,給兩人吃了一嘴的尾氣。
宋薔薇有點心慌了,他好像是真的想離婚。
可是,她根本不想離婚啊。
她只是因為工作原因和錢坤接觸多了一些,沒有其他心思。
棉棉喜歡跟錢坤在一起玩,她也只是想滿足孩子的心愿而已。
錢坤拍拍她的肩膀,“走吧,我送你上去,順便坐坐?!?/p>
“不用了,你是公眾人物,讓別人看到不好?!?/p>
“可是我擔心你,薇薇,讓我親眼看到你平安進家門我就放心了?!?/p>
她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笑著點頭,“好吧。”
車上。
陳戎依舊打抱不平,“媽的死娘炮!下次老子再見到他,非揍死他不可!”
凌川笑笑,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
還是兄弟好啊,請兄弟吃一次飯他能叫你義父。
對女人好,她能送你一頂帽子,還是綠色的。
電話鈴聲又一次響起,還是那串熟悉的數(shù)字。
凌川接起來,電話那頭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
【混小子,都六年了,你也該消消氣,回來認祖歸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