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至一聽這話,嚇得眼睫一顫。
她是真怕他會報復折磨她。
以前她有爸爸媽媽和哥哥的保護,性格乖張了些。
陸靳言只是一個干凈帥氣的美少年,家境貧寒又缺錢,拿捏他容易的很。
現(xiàn)在,這男人身居高位一身冷戾之氣。
而她早就失去了所有的庇護,他要是報復自己,她肯定死無葬身之地。
姜至用力咬著嘴唇,手不自覺握緊。
“不敢,就滾蛋?!标懡远似鹗诌叺木票瑦芤獾拿蛄艘豢?。
姿態(tài)高貴,當姜至是空氣。
“我給錢可以嗎?”姜至小聲抽噎,做最后的掙扎。
哥哥出事前,給她匯了一筆巨款,保她余生無憂的。
姜至試圖用錢來換喬老執(zhí)刀的機會。
陸靳言輕晃著酒杯:“我差錢?”
“你以前不是不肯嗎,我也沒對你做過什么?!苯谅曇艏毴跷靡鳎洶椎男∧樋蓱z兮兮的很。
雖然親過,摸過,扒光光睡過。
還給他喂過偉哥,他流了半宿鼻血,也不肯依她。
唯一一次還是綁了他,她霸王硬上弓,結(jié)果是她疼的暈了過去。
守身如玉的毅力,讓她都驚嘆。
“玩和被玩的樂趣,是不一樣的?!标懡郧逋搞紤械穆曇敉钢⑽⒌陌祮?,質(zhì)感悅耳,卻讓姜至一陣心悸。
姜至眼里滿是淚水,看著陸靳言不可一世的冷傲模樣,手背擦了一把眼淚。
很有骨氣的轉(zhuǎn)身就走。
大不了她在地下車庫去蹲喬老返程,跟他本人談!
陸靳言也沒有挽留,只是看著天邊逐漸被烏云覆蓋的方向,捏緊了手中的酒杯。
姜至坐電梯到了地庫,喬老坐車已經(jīng)離開,她就倔強的守在地庫門口,等他折返。
過了好一會兒,姜至手機響起,媽媽跟她說,他父親心跳驟降,要簽放棄治療書。
姜至顧不上雙腿發(fā)軟,又奮力跑了回去。
每分每秒,都在跟死神賽跑。
病房外,除了母親在痛哭,還有一位年輕男子在安慰她。
“啟明哥,你怎么來了?!苯琳麖埌尊男∧槻紳M了汗水,跑的嘴唇都發(fā)白了。
她緩了一口氣,拖著沉重的步伐上前。
“小至,聽說你今天招呼都不打從飯局上離開,你知不知道這是我找了多少關(guān)系找來的合作方?!?/p>
“現(xiàn)在姜家這種情況,只有他們愿意接手姜家的專利項目,只要能賣掉,就可以送叔叔去國外找最頂尖的醫(yī)生團隊為他手術(shù),還能給你哥哥找最好的律師打官司了?!?/p>
趙啟明一邊安慰著姜母,看見姜至就一頓說教。
姜至本以為他是來看望自己父母的,現(xiàn)下看來,他應該是來勸自己回去酒局。
想起那些油膩老男人們對自己虎視眈眈的眼神,還有在桌底偷偷下藥,將酒遞給她喝。
姜至冷靜的搖了搖頭:“我知道啟明哥是為我好,但是這件事我還是想等爸爸醒來再決定,那些專利是爸爸和哥哥的心血,關(guān)乎姜家能不能翻身唯一的希望了。”
姜至沒說,那些人壓根就是落井下石,以為她不懂專利的價值,開的價格十分之一都不到。
“可現(xiàn)在,姜叔叔已經(jīng)危在旦夕,醫(yī)生說了……”
趙啟明蹙眉,欲言又止兩秒,語氣里多了幾分指責:
“你保不住你父親,難道還要讓你哥哥一輩子待在牢里嗎?”
她跟母親,都不插手家族的事,一直都被父親和哥哥保護。
接二連三的打擊加上這一番話,讓姜至母親聽了直接哭暈了過去。
姜至渾身冰冷的站在那,整個世界仿佛都坍塌了。
腳跟立不穩(wěn),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身子不由自主地轉(zhuǎn)著,好像腳下踩了個陀螺
耳邊趙啟明催促她去簽合同賣姜家專利的話,更顯得咄咄逼人。
“小至,我答應過你哥哥,照顧好你和你父母,我可是你哥哥最好的朋友,也是他最得力的副手,你難道不信我嗎?”
趙啟明循循善誘,試圖說服稚嫩的姜至跟他再回酒局。
姜至干涸的唇微張了張,卻被身后跑來的醫(yī)護團隊推到一旁,看著一行人跑進病房搶救父親。
姜至復雜的內(nèi)心,最終做了決定。
“我知道的,啟明哥,你幫我看著我媽媽?!苯谅曇羯硢≌f完,跑去按了電梯,上頂層。
陸靳言能為了她外婆那般,她為了疼愛她的爸爸也可以豁出去!
趙啟明因為扶著姜母,沒有及時抓住她,見姜至跑進電梯,臉上是再也不掩飾的陰冷戾氣。
姜至再次上到頂層。
陸靳言仿佛料定她會回來主動求他,聽到她開口同意跟自己交易。
“我聽院長說了,你父親挨不過今晚,你現(xiàn)在跟我走,我讓喬老回來進手術(shù)室?!标懡栽竭^姜至的身邊,徑直走進了電梯。
“不行,我要等喬老給我爸爸做完手術(shù),脫離危險?!苯凛p喘著氣,攔在電梯外面。
陸靳言站在電梯里,修長挺拔的身形滿滿的壓迫感。
他斂眸看著姜至,仿佛高高在上的帝王看螻蟻:“姜至,你沒得選?!?/p>
陸靳言似乎很著急離開,姜至心急如焚。
眼看電梯關(guān)上,她伸手阻攔,走了進去。
“你要是救不活我爸爸,我會跟你同歸于盡!”姜至仰起小臉,巴掌大精致漂亮的小臉,一臉無畏和決然。
車上。
姜至跟在陸靳言身后上了車,她擔心自己父親,整個人焦灼不安。
勞斯萊斯寬敞的后座,格板將前后隔開。
陸靳言坐上車后,開口的第一句,讓姜至氣憤不已。
“護士服下穿褲子,別臟了我車,脫了。”
姜至秀眉緊蹙,小臉上忍無可忍,可一瞥見他帝王般肆意強勢的氣場,她氣焰全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只好解開護士外衣。
幸好,里面還有一件T恤。
“我讓你脫褲子,全部?!标懡匝凵耥ь。ひ魠s帶著寒冬里的冷意,幾乎浸到人心里去。
姜至被這句話震的心里一緊。
“陸靳言!”
“不脫就下車,還來得及?!标懡匝畚岔?,眸底流轉(zhuǎn)的微光染著幾分肆意。
“陸靳言,你變態(tài)嗎!”姜至氣的語氣都在抖。
這護士服是件外衣,堪堪遮住大腿上面一點,要是全脫,下面全走光了!
“姜大小姐玩我都時候,可一件沒給我留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