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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苗以云在家中休息一晚,臉色已經好了許多。
門鈴響動,她打開門的下一瞬就要將門關上。
“云云,別!”薄修齊指節(jié)分明的大手被卡在門縫間壓出一道淤跡。
苗以云放開門,冷不丁被他擠.進房間內。
“你來這做什么!”她滿臉厭煩。
薄修齊神色受傷,輕握受傷的手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
“云云,我只是想來道歉,我真的知道錯了?!?/p>
“所以呢?我們已經離婚了?!彼裆荒?。
薄修齊沉默,仍杵在房間里站著。
“我們可以再復婚!”
“團團呢?你當團團是個沒有生命的空氣嗎?”
薄修齊神色一怔,即使他再不承認,團團也是他和李嬈共同孕育的結果,況且,他無法抹除團團的存在。
“你到底要干什么?!”苗以云深吸一口氣,她已經認清,不和薄修齊徹底說清,雙方都會被過往繼續(xù)打擾。
“我想和你從新開始?!北⌒摭R眼眶通紅。
“我嫌你臟。”
冰冷的話語刺進身體,薄修齊神色恍惚,三年前的某一天,他似乎也聽過她說過同樣的話。
原來...從那時,她已經厭惡他了。
高大的男人面色蒼白,站在原地慘笑。
“云云,這世上沒人能比上我愛你?!?/p>
“你愛她就是要在外面找別的女人出軌嗎?”
宋明量手上拎著食盒,不知何時站在門外。
薄修齊黑眸微黯,“你怎么能確保自己不會同樣出軌呢?”
宋明量將食盒放在餐桌上,“我已經在手臂上埋下定位器,不管何時她只要想就能知道我的定位?!?/p>
“我擬定協議如果她不愿意,永遠不會被法律關系束縛。”
“她身體不好,沒有生育需求,我已經結扎?!?/p>
薄修齊嘴角苦澀,宋明量確實用自己的行為履行他說出的話。
可喜歡怎么能不占有?
苗以云同樣被震驚,她從來不知宋明量在背著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你走吧?!彼龢O輕的聲音響起。
她被傷害,而他也沒有圓滿,腎臟已經還回,他和薄修齊,兩不相欠。
薄修齊神色黯然地走出房間,這一次,他再也無法欺騙自己,他和她還能夠回到那幸福的過去。
房間內,宋明量將筷子放在苗以云的掌心,敦促她快些吃飯。
可她的眼神卻看得他無所適從。
“為什么這么看我?”宋明量摸著微紅的臉頰,神色尷尬。
“明量哥,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p>
他以為她要說出拒絕的話,忙慌聲打斷。
“沒…沒關系的!”
苗以云看他緊張的表情,知道他是誤會了,“不是的明量哥,這三年謝謝你陪在我身邊,我并不是在拒絕你,我想慢慢地接受?!?/p>
宋明量拿著筷子的手指細微顫抖,不敢置信耳邊的話。
下一刻,他黑眸狂喜,“阿云你喝菜,啊不,阿云你吃筷?!?/p>
“啊不不不?!?/p>
苗以云被他幼稚的行為逗樂,噗嗤一聲笑出聲。
室內一片歡快的氛圍。
薄修齊失魂落魄回到公司,眾員工頭一次看到如此萎靡的總裁。
他仰躺在床上,辦公室一片昏暗,內心一片茫然。
心里巨大的窟窿呼呼地漏著風。
他憑著找到苗以云的執(zhí)念渡過這孤單的三年,而現在,即使找到她,她卻不要他。
薄修齊感覺自己徹底喪失了活下去的希望,他蜷縮在被褥中感覺胸腔壓抑到無法呼吸。
這些年,他一直以安眠藥入睡,抽屜里整整放著一排安眠藥,他抽出一盒全部倒入嘴中。
牙齒將梆硬的藥片咬的稀碎,他緊皺眉頭,好苦。
從來沒有這么苦過。
意識在藥物的作用下昏昏沉沉,他恍惚再次看見云云撲入他的懷抱。
......
他被哭聲吵醒,胸口沉甸甸。
薄修齊睜開眼,一個小腦袋埋在他頸窩哭。
苗以云和宋明量站在床邊,神色莫名。
薄修齊恍然以為他已經到了天堂,而云云又重新開始關懷他。
可下一瞬他就被打破幻想。
“別再做這些把戲,下次再這樣我不會來看你?!泵缫栽粕裆?。
她即將睡覺時卻被宋明量敲門,告知薄修齊吃安眠藥自殺被員工救出。
他神色無恙,將這件事告知完全是他處于對苗以云的信任。
他相信苗以云不會因為那人自殺就回心轉意。
聽聞此事 ,她不打算前往醫(yī)院看望,畢竟他和薄修齊已經徹底說開。
但是薄父和薄母在她門邊哭泣連帶著小小的團團,苗以云實在不忍。
團團是她看著長大的,她親手將半個月的嬰兒一步步養(yǎng)到一周歲,大人有錯但是孩子無辜,她對這個孩子格外憐惜。
她嘆息,最終還是擦干團團的淚水,抱著他去往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