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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了我厭煩的地方,我搖頭冷笑。
“你不是知道錯了,只是知道自己要坐牢、破產、一無所有,怕了...”
“不不不,我是真的知道錯了,裴總我——”
“一個女人而已,連你這種人身邊都野花無數(shù),是覺得我會缺女人嗎?竟然恬不知恥的說出這種話?!?/p>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裴總,我不是這個意思!”
“看來賀先生真的需要去道德規(guī)范一下,也是為了你好,這樣吧,我就不計前嫌,親自送你如何?”
賀之遠沒反應過來,愣住了。
我眼神示意崔哲,他會意離開,很快便帶著警察進了我的辦公室。
就這樣,我將那段賀之遠親自承認殺人未遂的監(jiān)控截取出來遞交給警方,他在哭喊掙扎中被刑拘帶走。
聽著他的哀嚎,我身心倍感舒暢。
再見賀之遠,一路走好。
以后在監(jiān)獄里,可得記得我。
總裁辦重歸清凈,我看了眼手表。
14:45
解決完心頭一恨,我拿起手機準備聯(lián)系沈念。
但沒等我發(fā)出消息,她率先沖進了辦公室。
“承昱!你沒事吧?”
她面色慌張的跑過來,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剛才看到樓下有警車,賀之遠被帶走了?!鄙蚰钭テ鹞业氖?,上下檢查我的身體,“他沒有傷害你吧?你還好嗎?有沒有頭痛或者哪里不舒服?”
我抿唇笑著,搖了搖頭。
“我沒事?!?/p>
她松了口氣,急忙從包里翻出我之前常吃的緩解頭痛的藥物,遞給我。
“你把這個隨身帶著,萬一哪天突然不舒服,我又不在你身邊——”
“——你可以一直在?!?/p>
我靜靜的看著她,鬼使神差的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沈念動作微頓,怔愣道:“什么?”
我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說了不太穩(wěn)重的話,急忙轉移話題:“沒什么,不是說來送衣服給我,衣服呢?”
沈念尷尬的攤了攤手,“剛才有些急,衣服落在車上了?!?/p>
“你在辦公室等我,我去拿。”
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不想讓她從我眼前離開。
于是在她轉身要走時,我下意識拉住了她的手,把人往回拽了拽。
“一起吧,反正一會兒也要一起吃飯,我手頭的工作已經忙完了。”
沈念“???”了一聲,“一會兒吃飯是不是有點兒早?這才三點誒,我定的那家燒烤五點以后才開始營業(yè)。”
我遲疑片刻,找補道:“不,我想先帶你去個地方?!?/p>
“去哪兒啊?”
其實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兒,隨便找的借口罷了。
我尷尬的撓撓頭,硬著頭皮說:“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沈念沒有繼續(xù)追問,只是乖乖的跟著我往外走。
她無意識的拉著我的手,直到走下電梯,一樓大廳來往的員工紛紛投來八卦的目光,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大家在看我們?!蔽倚÷曁嵝?,試圖松開手。
但沈念沉默兩秒,不僅沒有松開,反而拉得更緊了。
“我們兩個可是有婚約在的,牽手豈不是應該光明正大些?”
“怎么?裴總這是答應了又想反悔?”
我趕緊搖頭,正準備開口解釋,大廳門口突然傳來了爭吵聲。
“小姐!小姐您不能進!沒有預約是不能進去的!”
“讓開!我要見你們總裁!”
“小姐,你別為難我們了,這是公司規(guī)定,沒有預約是不可以進的!”
“我再說一遍,讓開!我要見你們總裁!”
“保安!保安!”
這個聲音我再熟悉不過,所以即便沒有抬眼看過去,也知道來人是蘇景妍。
不想跟她再有瓜葛,我拉著沈念徑直離開。
沈念察覺到我的異樣,提醒我說:“你真的不見見她?雖然我也覺得她活該,甚至很討厭她,但是她最近確實很慘,而且她這樣在公司鬧影響不太好。”
我腳步頓了頓,“安保人員會處理好的,你也說了你討厭她,我自然不會做出讓你不高興的事,她現(xiàn)在對我而言,只是一個陌生人般的存在?!?/p>
聽完我說的話,沈念沒再繼續(xù)說什么。
本以為我們能夠直接離開,但我們兩個走在大廳里太過乍眼,還是被蘇景妍看到了。
她眼神復雜的看著我跟沈念,停止了剛剛的發(fā)瘋舉動。
嘴里默念著我的名字,直朝著我跑了過來。
“承昱!真的是你!”
她沖過來抓住我的肩膀,不知道是委屈還是激動,雙手神不住顫抖,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你為什么一聲不吭就走了?你怎么能這么狠心呢?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多辛苦?我還以為你——”
“——以為我死了?”我垂眸睨著她那張蒼老十歲的臉,寒聲質問。
細細想來,這應該是蘇景妍第一次見到我用這樣冷到極點的語氣和態(tài)度對她。
本就精神崩潰的她,剛燃起的唯一希望也破滅了。
她轉眼看向沈念,不知道是憤怒,還是怎樣,反過來頤指氣使道:“她是誰?你是因為她才離開我的嗎?裴承昱!我給你的還不夠嗎?!”
“你憑什么說走就走?我同意你離開了嗎?!”
我態(tài)度依舊,看著她一句話沒說。
秘書和保鏢見狀趕緊沖過來阻攔,將蘇景妍推開。
“裴總,沈小姐,你們沒事吧?”
說罷,崔哲看向蘇景妍,帶著警告的口吻說道:“這位小姐,如果你再繼續(xù)在這里無理取鬧,騷擾我們總裁,我們就要報警了,請你離開!”
蘇景妍瞠目:“裴總...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