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繼續(xù),宋文瑞第一個說:“會讓人流淚,如果吃太多的話。”
葉蕪:“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
蘇知旬:“現(xiàn)在桌子上的菜里就有。”
還剩最后一個。江淮硯在大家的注視下,慢條斯理吐出五個字:“川菜的靈魂。”
話落,宋文瑞立刻舉起手,指向旁邊的葉蕪。
葉蕪:“?”
“沒辦法,”宋文瑞聳聳肩,“硯哥最后那句簡直絕殺?!?/p>
“……”是,他也承認這句說得好,但,“有沒有可能臥底早就猜出來普通人答案是什么了?”
“是啊,你早就猜出來我們紙條上寫的什么了,所以才挺了那么多輪沒被投出去?!苯闯幱朴频?。
“我……你……”
江淮硯打斷他:“好,不管誰是臥底,都有可能早就猜出來了,那現(xiàn)在只能從發(fā)言和行動上判斷了。剛剛我形容的是不是指向性最強?剛剛你在那做作地‘害怕’,還欲蓋彌彰地問臥底的任務有沒有完成,是不是最可疑?”
林肅指向葉蕪:“沒毛病?!?/p>
蘇知旬指向葉蕪:“說得好?!?/p>
江淮硯指向葉蕪:“game over?!?/p>
葉蕪:想死。
祝笑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大笑出來:“哈哈哈哈哈哈精彩,現(xiàn)在我來宣布游戲結果。”
蘇知旬和宋文瑞屏息以待,期待滿滿。
其他早就出局并已經(jīng)知道結果的人:謝邀,放棄掙扎。
然后一個個好整以暇地吃著東西,坐等蘇知旬和宋文瑞后悔。
“臥底勝利,并且,積3分?!?/p>
???
蘇知旬震驚地看向宋文瑞:“你是臥底?!”
宋文瑞連連擺手:“不是我,這么看來……是硯哥吧?!?/p>
蘇知旬更震驚地看向江淮硯:“你是?!”
“呃……”某位終于有了一點良心,看著這雙無比信任他的眼睛,有點于心不忍,“好像是?!?/p>
宋文瑞后知后覺道:“所以你說你想不起來怎么說了是騙人的,明明早就想好了,還想的那么好!”
恩……
江淮硯掃了一眼貌似有點受傷的人,決定接著騙人:“真沒想起來,多虧了知旬的發(fā)言給了我靈感,還跟我換位讓我爭取了點時間。”
蘇知旬:“……”更難受了。
祝笑:“說起這個我也是服了,知旬你怎么對硯哥一點警惕心都沒有?說換位你就跟他換,讓他這么輕易就完成了一個任務?!?/p>
葉蕪捂住心口:“我就說吧,這肯定是任務!”
“當時我還覺得這么明顯的動作,臥底肯定很難完成,誰知道結果那么輕易。”
“……”蘇知旬試圖解釋,“都怪他太會騙人了,那么自然……”
“剩下兩個任務能順利完成,知旬你也貢獻了不少。”祝笑一臉恨鐵不成鋼。
林肅坐在椅子上,笑著說:“一個是讓臥底收獲夸獎三句。第一輪的時候劉義被套路了,然后第二句第三句全是你夸的。他問什么你答什么,一點都不帶懷疑的。”
高佑接著道:“還有一個是說服身邊的人跟他投一樣的票。他身邊就是葉蕪和你,葉蕪最后跟他對著干,只能說服你?!?/p>
劉義:“沒想到在最后一輪發(fā)言還沒開始,你就被他說服了,完全相信他跟你是一邊的?!?/p>
他們你一句我一句,說得蘇知旬特別羞愧。
蘇知旬默默閉嘴,不再解釋。
江淮硯聽著他們的復盤,微微挑了下眉。
天地良心,他一開始也沒想著只逮著蘇知旬一個人薅,奈何其他人太警惕,一點都不上當,只有蘇知旬好像很相信他,對他的防備心比較低;亦或者是他一心想要通過發(fā)言找出臥底,完全沒在隱藏任務上多想,對誰都沒有防備。
不管哪一種,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就把目標鎖定在了蘇知旬身上。即使如此,他也沒想到會那么順利,直接助他把所有任務都完成了。
江淮硯看了一眼被圍攻的人,頭都快埋到肚子里了。他揚了揚嘴角,眼簾微眨,作勢把他往自己身邊拉了一下,“其實也不怪他,主要是我表現(xiàn)太好了,要是我也這么對你們演,你們也上當?!?/p>
“惹~~”眾人發(fā)出嫌棄的聲音。
葉蕪:“我們江大影帝這是自夸呢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只有洞察一切的洛和沒說話,跟自家藝人對上視線后,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蘇知旬立刻轉頭。
坐在最邊上的祝笑無意間看見這一幕,她看看洛和,看看蘇知旬,又看看江淮硯,最后在蘇知旬和江淮硯身上來回掃視,瞳孔微微睜大。
***
幾天后,拍攝現(xiàn)場。
“你簡直冥頑不靈,不可理喻!你自己找吧,我們走了!”江淵團隊里一個人對江淵怒吼。
說罷,一行人便往回走。江淵頭也不回,繼續(xù)向前方坑坑洼洼的山路走去,一會便消失在了樹影重重間。
王幻急得來回看分道揚鑣的兩條路,一跺腳,快速往江淵的方向追去。
“汪汪汪……”可可緊隨其后。
“好,卡!”王導一聲令下,這場戲份終于結束。
江淮硯渾身戾氣,一言不發(fā)地走到自己的房車里。
洛和邊拿著毛巾給蘇知旬邊擦汗邊說:“硯哥這入戲也太深了,太嚇人了?!?/p>
蘇知旬看著那個緊閉的門,眉頭緊鎖。
晚上回到酒店,洛和打著哈欠說:“哥快休息吧,今天可太累了,還好明天上午沒戲,可以多睡會。”
而蘇知旬等洗漱完也沒有睡意,覺得嗓子有點干,就來到飲水機旁接水。
他看著緩緩而下的水流出神。
江淮硯今天的情緒明顯不對,拍攝間隙,還打了好幾回電話。一直到今天收工,他身上都帶著躁意,這應該不是因為還沒出戲吧……
把水喝完,他打開門走出了房間。在江淮硯門口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轉身往電梯那走去了。
“叮——”電梯到達了天臺。
蘇知旬第一次來這里,打眼一看,就有點驚到了,這里與其說是天臺,不如說是觀景臺。比人還高的透明玻璃圍在四周,上面還掛著錯落有致的小彩燈。四五個躺椅并排擺放,每兩個中間都有一個小茶桌。
“這酒店弄得不錯啊。”蘇知旬自言自語感慨了一句。
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十二點,這里除了有偶爾的車鳴聲傳來,一片寂靜。
蘇知旬剛想往里走,突然看到在這些小彩燈的盡頭,
燈火闌珊處,
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