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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起訴過程中,我去了在離開前交給于顏打理的子公司。
上次明確跟她說了讓她滾,但在經(jīng)理位置上,看到于顏還理所當(dāng)然的坐著。
她背著孩子,一邊罵著眼前的員工,一邊將手里的文件丟了出去。
“越級報告,誰給你的膽子!”
我踩著高跟鞋走到員工身邊,冷聲道:
“誰給你的膽子在我的公司訓(xùn)斥我的員工?”
于顏見我進(jìn)來,嚇了一跳,不情愿地起身。
“師父......”
“閉嘴!別讓我在你嘴里聽到這兩個字。”
她咬了咬唇,微微垂頭掩住眸中的不屑。
我示意員工出去,大踏步走向經(jīng)理位置,隨意坐下。
翻了翻桌子上的文件,頭也不抬道:
“你還杵在這做什么?等保安將你轟出去嗎?”
她不甘心就這樣走,好不容易做到這個位置,她怎么能走。
頓時下巴一揚(yáng),滿臉高傲,
“師...傅總,在工作上,我從未有過失誤,甚至公司發(fā)展到現(xiàn)在由我一半,不,主要就是我的功勞。”
“你不在的日子,是我?guī)ьI(lǐng)公司發(fā)展,你,甚至董事會都沒有理由開除我?!?/p>
我聽此,放下手中文件,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
盯著她勢在必得的眼睛,突然就笑了,
“你?主要?功勞?”
“我離開僅一年,你發(fā)展了什么?爬上我丈夫的床?有什么功勞?為我丈夫生了兩個孩子?”
“一年里有十個月賴在徐聞息的身邊,你哪來臉說功勞?”
她氣的臉通紅,背上的孩子似乎感覺到了辦公室里緊張的氛圍,大聲哭了起來。
耳朵被吵得發(fā)痛,叫了保安上來。
于顏被拉住胳膊時,她奮力一甩,
“就算這樣,你也沒有資格開除我,那一年,我是孕婦,有合理產(chǎn)假,而且我現(xiàn)在還在假期中,你不想吃官司就趕緊讓開你現(xiàn)在的位置,否則,我讓你的公司開不下去!”
她一臉得意,好像以為抓住了我的命脈。
連保安都猶豫了。
我適時甩出一份收購合同給她。
她在看過之后,臉色不再是得意洋洋,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
“你居然把公司賣了,你怎么敢!”
恍惚中,腦海中閃過那個目光真誠,有著一股沖勁兒,總是欽慕喊著師父的女孩,突然間就消失了。
面對此時面目猙獰的她,我只感覺一陣心涼。
這公司原本就是為了鍛煉她成立,可沒想到僅僅一年,就會被這掏心掏肺,精心培養(yǎng)的徒弟背叛。
她將我的真心培育踩在腳下,怎么有臉問我敢不敢?
厭倦地?fù)]了揮手,讓保安趕她出去。
她離開后,我都感覺還能聽到刺耳的尖叫和吵鬧的嚎啕。
于顏離開后不久,我等來了收購方,簽完合同之后,我準(zhǔn)備開車離開。
開車門時,發(fā)現(xiàn)門把手上被放了一張字條:
“誠邀美麗的女士共進(jìn)晚餐。”
抬眼看去,安柏添立在自己車后,雙眼彎彎,笑瞇瞇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