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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從未說過愛我,年輕的時候她羞澀回避,中年說愛家庭,老了決口不說這些。
她巧妙的避開了所有關(guān)于這個問題的答案。
此時的她,述說著上一世她的痛苦。
卻只字不提我對她、對家庭的付出。
“你只顧自己的感受,從未考慮我的感受,你就是一個自私的小人!”
“說完了嗎?這輩子我不會和你有交集,不見!”
我轉(zhuǎn)身就走,愛上這樣的女人是上一世做過愚蠢的事。
從今以后,我只愛自己。
“沒有我的允許誰讓你走的?”
“你給我站住,張揚(yáng)!”
任胡音怎樣的嘶吼,我都沒有回頭。
我把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閑暇的時候,也會和張明軒吃個飯,閑聊一下。
“最近胡音接二連三的問我借錢,今天又和我借錢,你們說我還借給她嗎?”
和我一起來的幾個哥們吃驚的看向張明軒。
“一共問你借了多少?你們在一起也不久吧?她沒有家人嗎?”
胡音和別人借錢這事,和我有關(guān),上一世,我掙的多,她花錢我從來不管。
開始的時候她不好意思接受,我就說是借給她的。
時間久了就說不清了,也就成了糊涂賬。
張明軒狠狠的抽了口煙:“她說是家里長輩生病了,借的到是不多,才兩千?!?/p>
“兩千!我的天啊,一個人一年的工資,還是你這大少爺有錢!”
被我旁邊的一個哥們這么一說,張明軒臉紅了。
“是我就不借給她?!蔽姨嵝褟埫鬈帯?/p>
“不是說職工家屬得重大疾病,廠里會有補(bǔ)貼嗎?怎么沒有聽說她申請?”
張明軒聽到這話后,不由的皺眉。
第二天,兩人就在廠里大吵一架。
“張揚(yáng),胡音騙了我,她家人根本沒有生病,她拿著錢投到什么股市了,你知道什么是股市嗎?”
上一世,我們都退休了,她開始玩股票了,可是這是70年代,國內(nèi)沒有股票,國外才有。
在這個特殊的年代,她是怎么投錢的?
“據(jù)我所知,國外才有那玩意,國內(nèi)沒有?!?/p>
聽我這么一說,他直接就著急了。
胡音跑來安慰張明軒:“別生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
“你家人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我參賽的作品也沒有拿到錢?!?/p>
“我不說買房子嗎?這是我能想到最快掙錢的方法了?!?/p>
張明軒雙臂環(huán)于胸前:“行,那你把購買股票的憑證給我。”
胡音聽話的把憑證交給了他。
張明軒拿到憑證直接撕的粉碎。
“明軒,你這是干什么?”
見此,胡音頓時就急了,這個年代紙質(zhì)憑證唯一能證明持有股票的證據(jù),現(xiàn)在憑證被銷毀,所有的錢都打水漂了。
“購買股票還是外國的,這要是出事,是要吃槍子的,你與幾條命能這么玩?”
胡音著急了狠狠推了一把張明軒。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我在外面借了多錢在里面嗎?”
張明軒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的。
“胡音,我們分手吧?!?/p>
“分……分手,不,明軒,我們?yōu)槭裁匆质??”胡音流著淚說。
張明軒沒有理她,冷冷的轉(zhuǎn)身走了。
見張明軒離開,胡音緩緩的蹲在撿地上的憑證。
“還沒看夠?”
我撇了她一眼,唱著歌,沒有回答她的話。
胡音起身走到我面前,大聲的質(zhì)問我:“我問你看夠沒有?”
為了發(fā)泄她心中的怒火,她拿起墨汁如數(shù)潑到了我的設(shè)計稿上,厚厚的一摞,是我畫了半個月的成果,明天就要交的。
好在,我眼疾手快的擋住了。
胡音不依不饒的拿起另一瓶墨水就要潑。
我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你有病?。 ?/p>
“胡音,你再敢這里發(fā)瘋,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能叫你走人!”
她舉著墨瓶,停在半空中,沒有潑下來。
“張揚(yáng),你等著!”
說完,她憤怒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