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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很快到了蕭鳴嶼手上。
等他再一次打來電話時(shí),電話那頭傳來玻璃碎裂的巨響,伴隨著他粗重的喘息聲。
“阿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黎桃這個(gè)賤人......”
他的聲音顫抖,像是瀕臨崩潰的野獸,帶著哭腔道,“原本就是她出的主意,那時(shí)候我確實(shí)氣你對我不冷不熱的,可我真從來沒想到要傷害你——”
話未說完,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混亂的撞擊聲,黎桃的尖叫聲刺耳地炸開:“蕭鳴嶼你裝什么清白!明明是你默許的!啊——”
蕭鳴嶼徹底暴怒,聲音陰冷得可怕:“你以為我只知道這些嗎?你不光想害阿芷,你還想害我!”
“你知道自己長得不好看我不喜歡你,竟然還敢給我下藥……虧我一直把你當(dāng)兄弟!”
“你不是喜歡找男人么?你找來誣陷阿芷的男人長得挺不錯(cuò)的,我成全你們,怎么樣?!”
電話那頭傳來布料撕裂的聲音,黎桃的哭喊和求饒聲混雜著。
隨后“?!钡囊宦?,我的手機(jī)收到了一段視頻。
畫面里,蕭鳴嶼把黎桃踹進(jìn)鋼管舞池,抓著她的頭發(fā)往鋼柱上撞:“你讓那些雜種碰她的時(shí)候,有沒想過有今天?”
黎桃滿頭是血,被迫跳起脫衣舞。
而上次在電梯外假意救我的男人,正戰(zhàn)戰(zhàn)兢兢坐在臺下,臉色慘白。
哥哥的人早已埋伏在會所外,全程錄下了這一幕。
很快,#蕭氏太子爺與紅顏知己反目#沖上熱搜,視頻瘋傳全網(wǎng)。
可蕭鳴嶼卻渾然不知,還在電話里急切地哀求:
“你看,阿芷,我讓她付出代價(jià)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他的聲音近乎卑微,像是搖尾乞憐的狗。
哥哥一把奪過我手里的手機(jī),冷笑道:“挺上道啊,蕭公子。這是怕了?”
蕭鳴嶼早已沒有之前的囂張,徹底慌了:“哥,蘇總,我知道錯(cuò)了,是我對不起阿芷,你給我一個(gè)機(jī)會好不好,饒了我家吧……”
見哥哥不為所動,他又急忙改口:“我懲罰這賤人不是為了家里,我是真心愛阿芷的!”
哥哥欣賞夠了他的慘狀,悠悠抿了口茶:“你還忘了一件東西?!?/p>
蕭鳴嶼一怔,目光落在黎桃脖子上那條隕石吊墜上。
“這件吊墜足夠填補(bǔ)你家的窟窿了?!?/p>
蕭鳴嶼這才想起,我曾經(jīng)送給他無數(shù)件禮物。
而他很快便欣喜若狂地發(fā)現(xiàn),每一件都價(jià)值連城。
那些被他隨手丟在角落的奢侈品,竟全是拍賣行級別的珍藏。
而他竟然都以為是不起眼的地?cái)傌洝?/p>
可還沒等他賣掉還債,哥哥便冷聲道:
“我要你親手把禮物全部毀掉,否則,我明天就讓蕭氏徹底消失。”
“那本該是我妹妹送給我的東西,你算個(gè)什么東西?”
“就憑你送她的那些垃圾玩意兒,你也配?”
蕭鳴嶼面色慘白,卻又不敢違抗,只得顫抖著拿起錘子,一件件砸碎那些曾經(jīng)被他輕視的珍寶。
可當(dāng)他滿手是血,用乞求的目光看向哥哥時(shí)——
哥哥只是淡淡一笑,依然毫不留情地?fù)芡娫挘?/p>
“動手吧。”
蕭鳴嶼驚恐地睜大眼,在另一頭大喊:“阿芷,你幫我求求情啊阿芷!”
第二天,蕭氏徹底宣告破產(chǎn)。
依附于蕭氏的黎家也遭到清算,一同破產(chǎn)。
而哥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購了兩家所有的資產(chǎn)。
而蕭鳴嶼,連最后求饒的機(jī)會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