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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里。
“我媽呢?”我撐起身子,手背上的針頭被扯得生疼。
顧夫人正坐在床邊:“你媽媽沒事,在隔壁病房呢。”
“醫(yī)生說你是情緒激動導(dǎo)致的短暫性休克。臨淵這次確實過分,我已經(jīng)教訓(xùn)過他了?!彼p拍我手背。
“妍妍,如果顧氏遇到危機,你還會幫臨淵的對吧?畢竟顧家對你們有恩。”
我盯著點滴瓶不說話。精明如顧夫人,以恩相攜是顧家常見的把戲。
可惜對顧氏的恩,上輩子已經(jīng)報完了。
顧夫人并不在意我的沉默,顧氏的股票最近略有好轉(zhuǎn),他們都以為也云暖也能給顧家?guī)砗眠\。加上顧臨淵和云暖又要結(jié)婚了,她心情很好。
“我本來想撮合你跟臨淵,奈何臨淵已經(jīng)心有所屬。而且聽你媽媽說已經(jīng)把你許給沈家了。既如此,那這些就當(dāng)作是給你的嫁妝吧?!鳖櫡蛉颂统鲆粡堉苯o我。
我看著這些支票,沒有拒絕,默默地收了起來。
沈家一直以來都是顧氏集團(tuán)的死對頭。沈硯本來身子骨就不好,顧夫人巴不得我過去把沈硯給克死。
可她卻不知。那日顧臨淵帶著云暖來村子之前,沈硯便上門來提親了。
我本想著過幾天再去找他的,沒想到他先過來了。
前世家里著火的時候,顧臨淵只顧著去救云暖的遺照,而對于向他求救的我視而不見,甚至踩著我的脊骨過去。
最后奄奄一息的時候,是沈硯沖進(jìn)火場救了我,但是他卻因此喪命了。
自那時我才明白,原來他一直在我背后默默的愛著我。
這時,顧臨淵突然推門而入。
“許給誰家?”
他精神煥發(fā),要和云暖成親了,他眼里難掩喜色。
顧夫人笑道:“當(dāng)然是……”
“媽!我說過不會娶她!我愛的只有云暖,她就是個喪門星?!彼訍旱貟哌^我蒼白的臉,拔掉了插在我手背的針頭。
“你還想騙我我媽讓我娶你!”
“不是你,是沈家,虞母把妍妍許給沈家了。你都要娶云暖了,怎么可能是你?!鳖櫡蛉嗽谂赃吔忉尩馈?/p>
“沈硯?”他一臉不可置信看著我。
“你怎么可能會嫁給沈硯,你不是一直想嫁給我嗎?”
血珠從針眼滲出,我慢慢擦掉:“解除婚約是顧總提的?!?/p>
他抓住我手腕:“我那只是氣話!”
“氣話?”我抬頭看他,“你說我是喪門星的時候,可認(rèn)真得很?!?/p>
顧臨淵突然僵住,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你都是我顧臨淵的女人!”他眼底翻涌著病態(tài)的占有欲。
我看著他的眼睛平靜的說:“兩清了。顧總親自說的,虞妍是災(zāi)星?!?/p>
顧臨淵臉色瞬間慘白,額頭滲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