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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許懷書才知道,女人名叫趙翎藝是云城趙家的家主,快死的那個是她弟弟趙州白,專門處理國外灰色地帶的事務(wù)。
這次趙翎藝來冰島就是因為冰島地下趙家和另外一股勢力相互較量了很久,一直沒有分出勝負。
本來趙翎藝是想要直接用鐵血手腕了結(jié)了這件事,卻沒想到對方使了陰招想要趙翎藝的命。
多虧了趙州白,否則趙翎藝連救的機會都不會有。
雖然已經(jīng)知道了趙州白的情況不會太樂觀,可是真的見到了真實的情況,許懷書還是驚住了。
用血肉模糊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許懷書盯著趙州白頭上盤桓的黑氣,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
誰承想,竟然撞進了趙翎藝的懷里。
趙翎藝耳根一紅,心臟突然不受控制的跳動起來。
她緊了緊放在身側(cè)的手,目光擔(dān)憂的盯著許懷書,“許先生這么大反應(yīng),我弟弟......”
許懷書立刻拉開和趙翎藝的距離,聲音緊張到有點發(fā)抖。
他以為是那種沖到邪祟,搞點符咒燒點紙錢就能解決的事情。
沒想到竟然是真槍真刀的真?zhèn)?/p>
他不過是和師傅學(xué)了點驅(qū)邪的術(shù)法,還是皮毛,救這么重傷的人,他可做不到。
許懷書將還沒捂熱的黑卡遞給趙翎藝,“趙小姐我只是會看一點面相,你弟弟傷的太重了,不是那方面的問題,我也無能為力?!?/p>
趙翎藝有些絕望的盯著許懷書,聲音里閃過一絲悲痛,“所以,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許懷書看著趙翎藝絕望的模樣,緊了緊放在身側(cè)的雙手。
他心中默念,不要多管閑事。
可是下一秒他還是沒忍住開了口,“我?guī)煾概R死的時候教給我一個術(shù)法,雖說可用于危難之時,但是會反噬,對施咒者的傷害很大......”
許懷書一邊說一邊偷看趙翎藝,他其實可以置之不理的,只要他轉(zhuǎn)身離開就好了。
可是看著趙翎藝那雙走投無路的眼睛,許懷書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幫他一下。
他八歲那年,六歲的弟弟得了重病,爸媽為了救活弟弟將他送給了師傅。
雖然明面上讓他去學(xué)本領(lǐng),可許懷書知道,他爸媽是不要他了。
他能理解,因為弟弟的病太重了,爸媽養(yǎng)不活他們兩個。
可是后來弟弟還是死了。
媽媽抱著弟弟瘋了,他爸爸也不見了。
后來他媽媽也死了,他就守在海城成了個“神棍?!?/p>
如果當(dāng)初,他也知道這樣起死回生的法子救了弟弟,他們一家是不是就不會淪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見許懷書不再繼續(xù)說,趙翎藝急切的開口,“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什么都可以給你?!?/p>
許懷書回過神,對著趙翎藝勾起嘴角,“這次我分文不要?!?/p>
趙翎藝盯著許懷書那帥氣的過分的臉,心臟再次不受控制的跳了起來。
她有些慌張的別開眼,耳根紅的發(fā)燙。
許懷書已經(jīng)即不太清楚師傅當(dāng)年說的后遺癥了,但是他卻清楚的記著要用施咒者的血喂養(yǎng)將死之人七天。
許懷書按照師傅當(dāng)年教的模樣,讓趙翎藝在趙州白的房間里擺上了相應(yīng)的祭壇。
午夜十二點,許懷書咬破手指將師傅教給他的符咒寫在了黃紙上,然后將黃紙在草木灰中點燃,再將所有的灰融進水里融合著他的血服下。
看著一碗烏黑泛著腥味的東西許懷書厭惡的皺緊了眉頭,但還是姜東西遞給了趙翎藝,“給他服下,明夜我再過來?!?/p>
看著許懷書離開的背影,趙翎藝捏著碗的手緊了緊,心仿佛漏了半拍。
一連七天,許懷書夜夜放血入藥,趙州白的病情雖然沒有好轉(zhuǎn),但好在人沒死。
第八天的時候,趙州白突然咳出一大灘鮮血,許懷書嚇得整個人都在抖。
他小心的用余光盯著趙翎藝,下意識的想要辯解,趙州白病房里的醫(yī)生突然喊叫出聲,“趙小姐,少爺有救了。”
聞言,許懷書緊繃著的弦突然松了下來,然后兩眼一黑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