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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教授的目光落在桌上的佛像和字畫上,語氣堅定。
“這些真品我見過,在我的一位弟子手上,價值確實不菲?!?/p>
我正要起身,卻發(fā)現(xiàn)老師并未注意到我,而是緩緩走向一旁的桌臺。
他拿起佛像,仔細(xì)端詳,皺眉道:“這尊鎏金銅佛,工藝粗糙,鎏金痕跡有明顯現(xiàn)代加工痕跡,絕非明代真品?!?/p>
他又轉(zhuǎn)向字畫,搖頭:“這幅畫,筆觸生硬,紙張也過于新,像是近年的仿品?!?/p>
全場嘩然,林若曦眼中閃過得意,立馬接話。
“張教授,謝謝您的專業(yè)鑒定!看來某些人真是異想天開,拿假貨來訛詐!”
隨著林若曦的話語,臺下的觀眾更是看著我發(fā)出嘲弄的笑聲。
甚至有人辱罵我,將手中的礦泉水瓶砸了過來。
我狼狽躲過,但水從沒擰緊的瓶蓋里濺出來,依舊淋到我的身上。
林若曦看著這一幕,笑容嘲諷。
“裴小姐,現(xiàn)在還有什么話說?要不要我?guī)湍鷪缶?,告您敲詐?”
周澤從導(dǎo)播臺站起來,朝主持人使了個眼色。
主持人立刻高聲喊:“裴小姐,既然您這么有信心,不如上臺當(dāng)面對質(zhì)吧!別躲在暗處造謠了!”
觀眾起哄,掌聲雷動,像要把我推上斷頭臺。
我深吸一口氣,昂首走上臺,迎著刺眼的燈光和嘲笑聲,站到張教授面前。
“老師......”
我的聲音微微顫抖。
張教授一愣,推了推眼鏡,目光落在我臉上,眼中閃過驚喜。
“裴怡?是你!”他忽然察覺到不對勁,語氣又變得驚愕:“這些東西是你的?”
我點了點頭,張教授看著臺下一半愣住,一半還在朝我發(fā)出噓聲的觀眾,高聲道。
“這孩子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她的收藏我再熟悉不過。那尊鎏金銅佛和清代字畫,我親自幫她鑒定過,絕對是真品!可臺上這些......”
他皺眉看向桌上的物件,“分明是贗品!”
全場死寂,林若曦笑容僵住,周澤臉色鐵青。
我趁熱打鐵,從包里掏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拍賣會記錄和鑒定證書,高高舉起,
“這是我的鎏金銅佛和字畫的拍賣記錄,價值過千萬!還有我的元青花牡丹瓶,同樣有張教授的鑒定書,卻被林若曦在節(jié)目里當(dāng)眾砸碎!”
我轉(zhuǎn)向觀眾,聲音鏗鏘:“他們偷了我的古董,換成假貨,還想讓我背黑鍋!大家還記得上期節(jié)目那個被砸的‘贗品’花瓶嗎?那就是我的真品元青花!”
觀眾席炸開了鍋,有人驚呼,有人質(zhì)疑,手機拍照的閃光燈瘋狂閃爍。
林若曦慌了,尖聲道:“你胡說!那是仿品,怎么可能是真的?”
周澤沖到導(dǎo)播臺,朝工作人員吼:“切斷直播!快!”
但為時已晚,彈幕已在網(wǎng)上炸開。
“古董被砸了?真的假的?那是不是得賠錢?誰來賠?”
“林若曦偷古董?太離譜了吧!”
“而且還反咬一口,說人家敲詐呢?!?/p>
“鑒寶人有權(quán)威的鑒定證書,這下有好戲看了!”
張教授轉(zhuǎn)頭看向林若曦:“林小姐,你砸的那件元青花,我見過裴怡的真品,紋路、釉色一模一樣。你說那是贗品,證據(jù)呢?”
林若曦啞口無言,臉色煞白。
周澤強撐著冷笑:“裴怡,你別在這演戲了!有本事法庭上見!”
可他的聲音已底氣不足,觀眾的質(zhì)疑聲如潮水般涌來。
我冷冷看著他們,胸口怒火化作一股快意。
“好,那就法庭上見!我倒要看看,偷我古董、毀我寶貝,你們還能囂張到幾時!別忘了,現(xiàn)在那兩樣?xùn)|西還在你手里,你這是板上釘釘?shù)谋I竊!”
直播信號被強行切斷,但網(wǎng)絡(luò)上已掀起軒然大波。
#林若曦砸千萬古董#的詞條沖上熱搜,網(wǎng)友們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