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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洛水趕往泱城的飛機上,陸枕月的心情既復(fù)雜又憤恨。
她怎么就把喬槐安的舅舅給忘了?
林晟那個人護短得要命,費盡心思把喬槐安安置在自己身邊,甚至連假死都不放過。
只是......林家和顧家的婚禮,什么時候的事情?
為什么洛水的幾個世家都沒有收到邀請?喬槐安又怎么可能舍得娶別的女人?
更何況,顧家那位,是個殘廢病嬌!
顧挽情這樣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喬槐安?
飛機落地,趕往婚禮現(xiàn)場的時候,陸枕月終于想明白了。
喬槐安真是翅膀硬了,竟然為了跟她賭氣,寧愿嫁給一個殘廢來委屈自己!
她在心里過了一萬遍重逢的場景,恨不得扇那個女人一巴掌,將喬槐安搶回自己身邊。
可當(dāng)她踏進宴會廳時大門時,盛世婚禮早已結(jié)束。
喬槐安攜手一個雙腿健全、容貌艷麗的女人,穿著一身中式禮服,宛若新生!
陸枕月有一瞬間感覺他的內(nèi)核換了一個人,比以前更加地明媚、鮮活、生動。
也更加地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即使再也不愿意相信,也無法否認(rèn)喬槐安嫁為人夫的事實。
于是,她上前一步,雙目通紅,緊緊地桎梏住眼前男人的胳膊,吞咽了一下口水。
“告訴我,她是誰?!”
在看到陸枕月的那一刻,喬槐安有一瞬間怔住了,反應(yīng)過來用力將她推開。
他靜靜地看著風(fēng)塵仆仆的女人,忽然覺得有幾分可笑。
喬槐安放下酒杯,牽起身旁女人的手,與她十指相扣,兩枚對戒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
“她是我的妻子,這個結(jié)果你滿意了嗎?”
陸枕月直愣愣地盯著眼前的兩人,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喬槐安!別任性!”
“你不能因為一時跟我賭氣,就賭上了自己一輩子的幸福,不值當(dāng)!”
“陸小姐!”喬槐安拔高音量,提醒她,“只是一紙婚約罷了,我們之間早就結(jié)束了!”
“更何況,我根本就不愛你!”
“你不愛我?”陸枕月狠狠皺起眉頭,“既然不愛了為什么要把別墅里的東西都帶走?”
“又為什么要特意留下那個U盤等著我發(fā)現(xiàn)真相?”
喬槐安微微蹙眉,“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讓你玷污我的東西而已?!?/p>
“至于U盤,我曾在第一時間想要交給你,卻陰差陽錯讓我聽到了你和我那個好父親的密謀,你們能蓄謀已久,為何我不能假死逃生?”
陸枕月被說得啞口無言,只能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開口。
“和她離婚,我就無縫銜接嫁給你?!?/p>
周圍的空氣似乎凝固了一會兒。
顧挽情走來,將喬槐安護在自己身后,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
“陸小姐這是在當(dāng)著我的面,挖我的墻腳?好大的膽子?!?/p>
“如果你有腦子的話,為什么不想一想,喬槐安為何要放棄我而選擇你這個家族的寄生蟲?論地位你沒我有權(quán)勢,論金錢也你沒我大方錢多?!?/p>
“所以陸小姐現(xiàn)在是以什么樣的立場,讓我的丈夫跟你離開?”
陸枕月拳頭攥緊,主動放低姿態(tài)。
“槐安,你走后,我的一顆心立刻死掉了,再也不會對任何人產(chǎn)生悸動了。”
“我才發(fā)現(xiàn),你對我有多么重要,我真的不能失去你?!?/p>
這時,陸枕月口袋里的電話響了,屏幕上跳動聆風(fēng)兩個字。
她瞳孔緊張地收縮了一下,飛速將電話掛斷,不斷掩飾自己的慌張。
喬槐安深吸一口氣,平復(fù)了一下心情,從助理手中抽出幾張照片拍在她的臉上,精辟總結(jié)道。
“是嗎?你的心死了,但嘴巴沒死,還會和其他男人打嘴炮,可怕的很。”
“多情的浪子永遠靜不下心,除了裝可憐還會博同情?!?/p>
幾張照片,都是陸枕月和喬聆風(fēng)在夜總會里親蜜纏吻的場景。
下一秒,陸枕月手中的電話響個不停,她沉默地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是喬聆風(fēng)委屈的聲音,“阿月,你跑哪里去了?”
“我在回家的路上發(fā)生車禍了,你能不能快點回來陪我,我還想見你最后一面!”
離開前,陸枕月定定地看著喬槐安的那張臉,語氣篤定。
“喬槐安,等我回來,我們之間收不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