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時逸快瘋了。
整整二十四小時,他翻遍了喬夢瑜的通訊錄,跑遍了全城的醫(yī)院和酒店,連警局的停尸間都去確認過。
可她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指間的煙蒂燙到手指,他才猛地回神。
一天沒合眼的眼眶布滿血絲,一閉眼就是她最后那個破碎的笑。
心臟像被鈍刀反復(fù)切割,疼得他直不起腰。
孟母端著參茶走進書房:
“時逸,婚禮我已經(jīng)取消了。喬夢瑜配不上你。當然,那個程寧寧更不是好東西,你最好別和她再聯(lián)系?!?/p>
“媽給你介紹李家千金,門當戶對,情商高嘴還甜,比喬夢瑜漂亮百倍,你今天去見見?”
孟時逸猛地站起身,聲音沙啞:
“媽!我只要喬夢瑜,全世界我只要喬夢瑜!”
“您要是很閑,幫我聯(lián)系國際偵探,發(fā)布全球懸賞?;槎Y日期不變,新娘只會是她?!?/p>
說完,他仰頭逼退眼角的淚意,拖著疲憊的身軀走了出去。
家就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
“少爺!剛剛收到消息,有人在法國機場看見喬小姐了!”
孟時逸急忙奪過管家的手機。
照片上,喬夢瑜被一個男人親密地攬著肩膀,懷里抱著一大束玫瑰,笑容燦爛得刺眼。
“馬上安排飛機。”
孟時逸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手指卻不受控制地發(fā)抖,“現(xiàn)在就飛巴黎。”
去機場的路上,他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十幾個小時的航程里,他反復(fù)摩挲著手機里喬夢瑜的照片,腦子里閃過無數(shù)個道歉的方案。
這次,她好像確實被傷到了。
……
我和葉繁的婚禮在一座古老的教堂舉行。
賓客不多,都是他的同學(xué)和朋友。
“葉繁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喬夢瑜小姐為妻?”
“我愿意!”
他回答得又快又急,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顫抖,握著我的手心沁出細密的汗珠。
連帶著我也不自覺緊張了起來。
直到現(xiàn)在我才真正意識到。
我要結(jié)婚了,八年來我一直以為自己會嫁給孟時逸,卻在一剎那決定要嫁給葉繁。
對葉繁來說,好像很不公平。
我輕輕拽了拽他的袖口:
“葉繁,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其實我……配不上你?!?/p>
他頓時咬牙切齒:
“喬夢瑜,你現(xiàn)在敢反悔,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縮了縮脖子,惹得賓客席傳來善意的哄笑。
“喬夢瑜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給葉繁先生為妻?”
“我愿意……”
話音未落,葉繁已經(jīng)哽咽著吻了上來。
玫瑰花瓣紛紛揚揚落下,掌聲和歡呼聲在教堂里回蕩。
“喬夢瑜!”
一聲爆喝傳來。
孟時逸沖進來的瞬間,葉繁已經(jīng)條件反射般將我護在身后,兩個男人劍拔弩張地對峙著。
孟時逸的目光越過葉繁死死釘在我身上,突然扯出一個諷刺的笑:
“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拉黑玩失蹤還不夠,現(xiàn)在直接給我來閃婚這出?”
“就算不念八年的感情,你對自己的人生就這么不負責(zé)任?”
我瞥他一眼,語氣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