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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婚第七年,顧懷瑾在同我求婚時留下的那道疤上,紋下了我的名字。
他說:“老婆,這樣,你下輩子就也能找到我了。”
他說一輩子不夠,下輩子、下下輩子,他也都要和我在一起。
我感動的說不出話,當夜便找到紋身師,在鎖骨上紋了象征他名字的木槿花。
那紋身師一小時上百萬,絕不是一個覬覦他的瘋女人可以請來的。
顧懷瑾終于認出了我。
可面具后,我的臉卻已經(jīng)沒了人樣。
“許雨墨......”
他看著我的慘狀,難以置信的退后半步。
余光瞥見同樣凄慘的澤昊,眼里閃過一絲頓悟。
半是心疼半是好笑的勾起了唇。
“許雨墨,你就非得這么溺愛兒子?”
“我不過是讓他來擦幾天地,你就演了一出這么大的戲。”
“你可真能無理取鬧!”
他不信澤昊真的走了。
以為,這一切只是我為了刺激他對澤昊關(guān)愛,排練的一出戲。
我垂眸冷笑,強力電流的折磨,讓我咬破了口腔里的軟肉。
我滿嘴鮮血,忍著渾身痛楚。
一點點爬向兒子澤昊的尸體。
顧懷瑾卻仍不以為意:“許雨墨,夠了,再演就煩了。”
“你哪會舍得你的神童兒子,親自被電。這是你找的替身吧?”
“你從哪找的這么像的人?”
他喋喋不休時。
賭所大門“嘭”一聲被跑車撞開。
我哥許肆妄滿臉陰鷙的闖了進來,狠狠給了他一拳。
“混賬!”
“當初你說會對我妹妹好一輩子,你就是這么對她好的?!”
......
我戴著面具,被剃去了頭發(fā)。
許肆妄卻還是憑借大致身形認出了我。
他滿目憐惜的朝我攤開手。
“許雨墨,我們回家!”
我輕輕點頭,試圖抱起澤昊。
可過了這么久,澤昊的身體已經(jīng)硬了。
他冷冰冰的,四肢僵直。
我?guī)状螄L試,都無法將他抗在肩上。
無力絕望感的落下了淚。
我不愿相信,我懷胎十月,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才生下的寶貝,就這樣離我而去。
可這一幕,看在顧懷瑾眼里,卻成了表演。
他像抓住了破綻般,漠然開口。
“許雨墨,欲擒故縱這種戲碼我沒有用!”
“我平日對你們母子已經(jīng)很疼愛了,你還想怎么樣?”
“我勸你趕緊和你哥說清楚,這是替身,不是澤昊,否則,下不來臺的是你!”
顧懷瑾不信他折磨死了自己的兒子。
我內(nèi)心一片荒蕪,不想爭辯。
抖著手去摘澤昊臉上的面具。
躲在顧懷瑾身后的楊晴凝,卻猛的倒進了顧懷瑾懷里。
“懷瑾我暈血!”
“你帶我去醫(yī)院好不好?”
她一出聲,顧懷瑾立刻被轉(zhuǎn)移了注意,他心疼的護著她,大聲嘶吼。
“凝凝暈血!”
“你們趕緊把這些臟東西處理了!”
工作人員被這一連串的事情弄得措手不及。
呆呆請示:“顧總,咱們賭所清理血的方式是放狼。您確定......”
顧懷瑾看著昏迷的楊晴凝心急如焚,冷冷重復(fù):“別廢話了,趕緊處理!”
聽他們說狼。
我心臟一跳,還來不及開口。
工作人員便打開了一道不起眼的小門。
十數(shù)只惡狼從門里朝狂吠而出,一同撲向澤昊。
它們的狼牙尖銳鋒利,透著寒光,一口便生生撕掉澤昊一塊肉。
我驚慌失措,猛的撲在澤昊身上,替他抵擋。
顧懷瑾卻不耐的將我抵在了墻上。
“許雨墨,你還沒演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