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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顧家老宅宴會廳燈火通明，賓客云集。
全是圈內有頭有臉的人物，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我和程玥站在主位，接受著或真心或客套的祝福。
她挽著我的手臂，笑容得體，眼神清亮，很穩(wěn)。
彈幕早就刷瘋了：
【哇！訂婚現(xiàn)場！好大排場！】
【女主呢？女主在哪？快出來搞事！】
【急死我了！保潔小妹怎么還不出現(xiàn)？】
【坐等名場面！霸總護妻？還是修羅場？】
【我賭女主馬上到！】
保安隊長悄無聲息走到我身邊，壓低聲音：
“顧總，林曉薇混進來了，穿著服務生的衣服，在側廳那邊轉悠。要處理嗎？”
我晃了晃酒杯，冰塊輕響：
“不用，讓她待著，看著她演。”
隊長點頭退下。
程玥側頭看我，眼神詢問。
我微微搖頭，示意無事。
她沒多問，只是挽著我的手緊了緊。
彈幕捕捉到了：
【保安說了啥？？？霸總表情好微妙！】
【肯定跟女主有關！】
【霸總說‘不用’？他故意的！】
【有好戲看了！霸總請開始你的表演！】
沒過多久，側廳那邊果然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林曉薇的聲音刻意拔高，帶著哭腔和“慌亂”，清晰地傳了過來：
“天??！這不是顧總嗎？旁邊這位小姐是誰？顧總他還給我發(fā)了那些照片···”
她手里攥著一個屏幕亮著的手機，似乎想給人看，又“害怕”地縮回去。
幾個離得近的賓客被她吸引，面露驚疑。
彈幕瞬間嗨起來了：
【來了來了！經(jīng)典栽贓！】
【照片梗雖遲但到！哈哈哈！】
【保潔小妹開始她的表演！】 【快！攝像頭對準那邊！】
“怎么回事？”
有人低聲問。
林曉薇眼圈紅紅，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圍人聽見：
“我是顧氏的員工，顧總在電梯里偷拍我，還威脅我，他說他喜歡我?！?/p>
她欲言又止地看向我和程玥，眼神“無辜”又“控訴”。
人群的竊竊私語聲大了起來。
目光開始在我、程玥和林曉薇之間來回掃視。
懷疑，探究，看好戲。
彈幕更嗨了：
【對對對！就是這個味！】
【霸總快解釋！快護著未婚妻！】
【打起來打起來！】
程玥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她松開我的手臂。我以為她要質問，或者難堪。
她沒有。
她直接朝林曉薇走了過去。
步子很穩(wěn)，氣場全開。
彈幕：
【女配A上去了！】
【正宮開大？！】
林曉薇看到程玥走過來，眼神閃過一絲得意，似乎覺得計劃成功了。
她舉起手機，聲音更委屈：
“程小姐，你看！這就是證據(jù)！顧總他···”
程玥根本沒看那手機屏幕一眼。
她停在林曉薇面前，距離很近。
眼神銳利得像刀子，聲音冰冷清晰，穿透了周圍的嘈雜：
“林曉薇?！?/p>
全場瞬間安靜不少。
程玥盯著她，一字一頓：
“收起你這套把戲。低劣，下作?！?/p>
林曉薇臉上的委屈僵住了：
“你說什么？”
程玥冷笑一聲，音量足以讓附近的人都聽清：
“什么照片？P的？還是網(wǎng)上隨便找的？你以為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栽贓，能騙過誰？”
她上前半步，氣勢完全壓倒了林曉薇：
“今天電梯里發(fā)生了什么，你真以為沒人知道？無端指控總裁偷拍，擾亂秩序，被記過扣績效，懷恨在心，所以跑來我的訂婚宴上造謠生事，報復顧總，順帶惡心我？”
林曉薇的臉唰地白了，嘴唇哆嗦：
“你血口噴人！我有證據(jù)！”
“證據(jù)？”
程玥嗤笑，眼神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嘲諷，
“你所謂的‘證據(jù)’，除了能證明你居心叵測，還能證明什么？證明顧衍放著門當戶對、知根知底的未婚妻不要，去騷擾一個毫無專業(yè)素養(yǎng)、滿腦子妄想、只會用下三濫手段的保潔員？”
她的話像鞭子，抽得林曉薇搖搖欲墜。
彈幕徹底炸鍋：
【臥槽！程玥好剛！】
【女王發(fā)言！帥炸了！】
【直接撕破臉！一點不留情面！】
【保潔妹臉都綠了！哈哈哈！】
林曉薇徹底慌了，她沒想到程玥不僅不信，還把她老底掀了。
她尖聲道：
“你胡說！你嫉妒！顧衍他就是我的良配！”
“閉嘴！”
程玥厲聲打斷，眼神冰冷至極：
“顧衍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他是我未婚夫，是顧氏的總裁。你算什么東西？一個被開除邊緣的員工，也配在這里污蔑他？”
她微微揚起下巴，帶著絕對的蔑視：
“保安！把這個擾亂秩序、蓄意誹謗的人，給我請出去！”
兩個高大的保安立刻上前。
林曉薇徹底崩潰了。
她尖叫起來，帶著絕望和歇斯底里：
“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我是女主！我才是女主！顧衍他應該愛我的！你們都是配角！你們懂什么！劇情不是這樣的！”
她像個瘋子一樣掙扎，被保安架著往外拖。
尖叫聲漸漸遠去。
彈幕死寂了幾秒，然后徹底瘋狂：
【女主瘋了？】
【臥槽！大型掉馬現(xiàn)場！】
【社會性死亡！徹底完了！】
【程玥：就這？】
【霸總：冷漠.jpg】
【過癮！太過癮了！這波反殺絕了！】
【追妻火葬場？骨灰都給你揚了！】
宴會廳很快恢復了表面的平靜。
程玥走回我身邊，臉上恢復了得體的微笑，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
她低聲問我：“嚇到了嗎？”
我看著她明亮的眼睛，里面只有對我的關切和一點點邀功的小得意。
我搖搖頭：“處理得很干凈?！?/p>
她笑了。
彈幕還在刷：
【程玥這波滿分！】
【這未婚妻能處！有事她真上！】
【霸總好福氣！】
【女主劇本？撕了！】
【火葬場？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