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沒有忍住甩開我的手扭頭就跑了。
現(xiàn)在家長會已經(jīng)結(jié)束,人來人往都是陌生人。
我怕他有什么危險,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安安也沒有跑遠,只是蹲在了偏僻的角落里面。
他哭了多久,我就在旁邊陪他多久。
一直到天完全黑下,我們才回家去。
馮雅云并不在家,她去了哪里我心里也清楚。
我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深夜等安安睡穩(wěn)之后,我坐在陽臺一邊打馮雅云的電話一邊抽煙。
煙抽了一晚上,電話也打了一晚上。
馮雅云一個都沒接。
我徹底死了心。
天亮后我勉強打起精神做了早餐后就去喊安安起床。
喊了半天安安都沒有反應,我狐疑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fā)現(xiàn)他渾身都燙得厲害。
我不敢耽誤連忙將他放在背上,打算將他送去醫(yī)院。
在樓下我就遇到了匆匆趕回來的馮雅云,她一看見我就指著我罵。
“我都說了沒什么事不要找我,你發(fā)什么瘋一晚上給我打電話。”
“你知不知道瑞瑞休息不好,早餐都沒吃多少?!?/p>
“你要是再敢給我打電話,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話里話外關(guān)心的都是別的孩子。
我哽咽地解釋安安病了,我只是想要她回來陪陪孩子。
馮雅云一聽飛快地后退了一大步,捂住了自己的嘴鼻,口齒不清地沖我擺手。
“他病了你照顧他不就行,瑞瑞身體弱萬一這病毒傳染給他怎么辦?!?/p>
“為了安全我還是先過去阿哲那邊住兩天,這邊的事情你看著處理就行?!?/p>
她快速地跑回家收拾了幾件衣服就走,無論我怎么喊她都沒有回頭。
我只能一個人將安安帶去醫(yī)院。
打針喂藥折騰了一天,安安才退了燒。
我松了口氣這才想起忘記給人事請假了,連忙又發(fā)信息過去多請了幾天假。
人事沒有回復,我也沒有理會。
兩天之后安安終于恢復了健康,我將他送去學校后就趕去了上班。
可是我怎么刷卡都進不去公司,我給人事打電話才知道我因為無故曠工被曾俊哲辭退了。
連這個月的工資都被扣掉了。
還沒有來得及找曾俊哲算賬,老師就打電話來說安安在學校打架。
我只能先把這件事放下,匆忙趕去學校。
馮雅云已經(jīng)將兩個孩子領出了校門口。
我走過去的時候,馮雅云正責備安安。
“你明知瑞瑞身體沒有你好,你動手就會打傷他,我什么時候教你這么狠毒的。”
“現(xiàn)在你馬上給瑞瑞道歉,給我寫500字的悔改書,不然我就要動手教訓你了?!?/p>
“我在學校明確說過誰敢欺負瑞瑞,我就要誰好看,就算你是我兒子也不能例外?!?/p>
安安抿著嘴沒動也沒有說話,看著倔強得就像是小獸一樣的孩子。
畢竟孩子之間打鬧也是正常,我緩和語氣打著圓場。
馮雅云推開我,執(zhí)意要安安道歉。
偏生安安就是一動不動的。
馮雅云氣不過直接就動手扇了他一巴掌。
“小小年紀心腸就這么歹毒,長大豈不是要去殺人放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