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嘛？”
姜酒手掌正要有所動作，便被顧承霆率先一步握住手腕，抵上墻面。
“他還在看著?！?/p>
姜酒瞬間沒了動作，帽子擋住了她的視線，無法判斷顧承霆的話是真是假。
可是被這樣壓在墻上毫無還手之力，不是姜酒的作風。
小姑娘勾唇一笑，反手擰上顧承霆手臂的肌肉。
狠狠一擰。
“作為‘女朋友’，教訓一下男友，天經(jīng)地義！”
“嘶…”
黑疤遠遠瞧見，感同身受地倒吸一口涼氣，跟著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沒看出來霆爺喜歡這樣面軟心辣的小嗆椒，我看著都疼！”
過了黑疤的防線，石玉場里頭的戒備明顯要松懈不少。
姜酒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逛著街，實則她每次駐足，都有新的發(fā)現(xiàn)。
一圈走下來，姜酒掃了眼頭頂?shù)谋O(jiān)控。
帶著顧承霆繞進了監(jiān)控死角。
“東南西北四個角的商鋪有貨?！?/p>
顧承霆頓時心領神會。
他掏出手機，在屏幕上敲敲打打，沒一會兒，姜酒就瞧見有四個人依次出現(xiàn)在那四個商鋪前，買了不少貨，其中都包括血玉。
顧承霆收集好信息，收了手機，帶著姜酒要上二樓吃飯。
期間，姜酒一直低著頭，默默注視著最中間的那一家商鋪。
正好瞧見黑疤走了進去，不大的鋪面，二人卻遲遲不出現(xiàn)。
姜酒沉吟片刻，撈過手邊的背包：“我去洗手間，你先吃。”
不等顧承霆的反應，姜酒不急不緩地離開。
又過片刻，整個地下商城突然響起警報聲。
底下方才還嬉皮笑臉的攤主頓時神色嚴肅，不約而同地從鋪子地下逃出家伙。
顧承霆面色一變，立即起身。
姜酒聽到外頭的動靜，輕嗤一笑，轉身，憑著從前的記憶，進了地下商城的秘密通道，直奔監(jiān)控室。
厚重的機械門，面前的密碼鎖正在掃描著女孩的瞳孔。
姜酒沉穩(wěn)不慌，纖細的手指飛快地在自己的手機上戳戳點點。
三秒后，屏幕上出現(xiàn)一個碩大的'J'，隨即徹底黑屏。
“嘖，防控系統(tǒng)比三年前還要差?！苯菩÷曂虏哿司洹?/p>
隨后，面前大門敞開，姜酒跟回家一樣直接進了監(jiān)控室。
她沒有調取那四個商鋪的畫面，反而只截圖了中間商鋪最近三天的全部監(jiān)控記錄，操作完這一切，將一切恢復原狀，又出了監(jiān)控室。
外頭亂成一鍋粥，而姜酒跟逛大街一樣背著她的黑色雙肩包在監(jiān)控室漫步。
顧承霆瞧見她的時候，小姑娘頭上的鴨舌帽正好掉落，他將姜酒臉上的狡黠瞧得一清二楚。
“啾啾妹妹，你上廁所上到這了？”
姜酒腳步一頓，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道：
“迷路了?！?/p>
“我們可是一塊來的，你對我有所隱瞞，一會兒要是出不去你叫我怎么同沈叔叔交代？”
顧承霆已經(jīng)走到了姜酒的跟前，掃過她身后的監(jiān)控室，冷聲道：“你剛剛騙我？”
姜酒絲毫不慌：“沒有?！?/p>
她確實沒有撒謊，顧承霆只是讓她幫忙收集地下商城有多少家商鋪在賣假貨，她說得也都是真的。
至于調查背后黑手，顧承霆又沒有拜托她。
“你……”顧承霆正要說話，身后傳來一陣急促且整齊的腳步聲。
男人不再耽擱，壓著小姑娘的身子便擠入了最近的一間小屋子。
“警報為什么會突然響？有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人群？”
“報告，沒有！”
“再找！”
外頭的議論聲漸漸遠去。
顧承霆正要開門，便被姜酒攔下。
少女用目光示意他朝門縫看去。
只見外頭停留著一雙腳，擋住了兩束光。
姜酒耳尖地聽到了門把手轉動的聲音，她不再猶豫，從背包里掏出一把手槍。
顧承霆眼眸頓時瞪大。
手槍！
她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門扇一開，姜酒毫不猶豫地瞄準對方的脖頸便要扣動。
手槍上裝了消音器，她不慌。
可顧承霆不知，瞬間呆滯在原地。
還好那人只是開了一條縫便被喊走。
姜酒呼出一口氣，將手里的東西扔進背包。
一轉身，對上顧承霆探究的眼眸。
“你怎么會有槍？”
男子無聲地詢問著，姜酒看懂了唇語，卻假裝無辜地歪歪頭。
姜酒正要離開，突然從斜后方傳來極其細弱的一段對話。
少女耳廓微動，她立即抬手堵住顧承霆的嘴巴。
環(huán)顧著這間屋子，最后將目光落在角落的那幅不起眼的版畫上。
姜酒靠近打量了一會兒便發(fā)現(xiàn)其中的奧妙。
這不是版畫，只是以版畫框為窗框的移動窗。
姜酒又從背包里掏出一根小小的撬棍，不費力地撬開了一小條縫隙。
“東家，剛剛這里有沒有人來過？”
對面的談話頓時變得清晰。
而顧承霆已經(jīng)徹底傻眼。
她背包里怎么什么都有！她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姜酒沒時間顧慮顧承霆的情緒，朝他遞了個眼神，示意對方蹲下。
底下是一間空間不小的地下直播室，粗略估計得有二三十號人每個直播室前都擺著血玉。
是同一批假貨。
姜酒眼眸一沉，看來這背后牽扯的金額比她想象地還要大。
得盡快抓住這背后的黑手。
問話的人正是中間商鋪的店主，黑疤，還有一個黑衣男子。
姜酒只瞧清楚了那人的側臉，她再想看清楚，身后的門直接被推開。
“你們是誰！怎么會在這里！”
姜酒心中暗叫不好，監(jiān)控室里的幾人明顯也聽到了那聲喊叫，紛紛朝外沖。
小姑娘不耐地歪了下頭。
她不喜歡做事情的時候被打斷。
“吵?！?/p>
顧承霆敏銳地感知到身后小姑娘的不悅，沉聲安撫：
“跟緊我，別怕?！?/p>
姜酒掏手槍的動作一頓，此刻格外乖巧地往身后的墻面上一靠，雙手環(huán)胸，單腳點地，好整以暇地看著顧承霆解決了門口粗壯的男人。
男子手腳利落，出拳腳干脆，絲毫不拖泥帶水。
不到三招，對面已經(jīng)倒地。
“霆哥哥厲害啊。”
姜酒甜笑著夸耀。
她正想原路返回，卻被顧承霆拉到另外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