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云皎皎突然出聲道
眾人聞言又再次將目光集中在云可可的身上
我特喵的謝你全家!
云可可心中將云皎皎罵了一百遍
面上卻是委委屈屈,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更是頓時擠出豆大的淚珠,哭訴道:“大姐姐是非要將這縱火的罪名安在我身上才肯罷休么?”
“我就不能是出去找三妹的時候,偶遇到一位好心的小姐借給我的?”
“還是說姐姐希望我穿著那身被弄臟的衣服來見人?”
說完更是直接撲倒在安國公的懷里,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委屈。
這一連串的問題問的云皎皎一時語塞。
她沒想到云可可反應如此之快
云皎皎神色有些尷尬,她也就是想詐一下云可可,結果被云可可如此反問,她強裝鎮(zhèn)定道:“我......我就是隨口一說……”
趙統(tǒng)領的目光在云可可身上又打量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判斷她剛剛所說之言的真假。
安國公見到外孫女這般委屈的模樣,連忙安慰的拍了拍云可可的后背,沉聲道:“趙統(tǒng)領,可可她剛剛經歷了一場劫難,怕是嚇到了……”
“報!”
只見一名禁軍疾步走到趙統(tǒng)領的身邊,同他耳語了一番。
隨后趙統(tǒng)領拱手對著一臉疑惑望向他的眾人,道:“手下來報,右相公子此前曾在這殿內遇襲,沒有看清歹人的模樣。想來應該是此人放的火,既然此事與二小姐無關,末將便先行告退了?!?/p>
他剛剛也觀察了云可可半晌,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這般嬌氣的大小姐,大聲詢問幾句便倒在外公的懷里直哭,想必也沒有放火的膽量。
安國公與云陽伯連忙道:“趙統(tǒng)領請便,務必要找出那膽敢在皇宮內行兇的歹徒?!?/p>
云可可聞言眸光閃了閃,那大痦子莫非是右丞相的公子?
可是他明明知道是自己打傷了他,現(xiàn)在又為何說沒有看清刺客的長相?
在她出神之際,趙統(tǒng)領已經帶著禁軍離開了
安國公將目光落在云可可身上,一臉寵溺的說道:“可可要是害怕,不如來外公的府上住些時日,容若一直在念叨你”
云可可順勢止住了哭聲,乖巧地答道:“外公不會嫌棄可可么?”
安國公爽朗的笑道:“傻孩子,外公怎么會嫌棄你呢?外公心疼可可還來不及呢!”
云可可暗道,還不是因為陳氏總在原主面前念叨,說外面都傳是她克死父母,她外公也也得她是掃把星才會不聯(lián)系她的!
就他們伯府顧念骨血之情……
云皎皎的朋友偶爾來到侯府做客時,見到她也如陳氏所說的那樣,一副看不起她的模樣說她是災星,明里暗里更是沒少欺辱原主……
是以原主一直以為外公一家是嫌棄自己,更是再沒有聯(lián)系過安國公府的人……
如今看來,果然都是陳氏的謊言!
云可可一副柔弱模樣,輕輕點頭道:“那可可之后想念外公了,便去府上叨擾外公。”
安國公笑得愈發(fā)慈祥,拉著云可可的手,道:“這有什么叨擾的,你本就是我安國公府的孩子?!?/p>
見到云可可那與女兒一樣的面容淚眼汪汪的望著自己
安國公心中一軟,從懷中掏出一物,是一枚玄鐵令牌……
“可可想外公了,就拿著令牌來找外公,不論何時,外公都不會嫌棄可可”
云陽伯見此令牌面色一變,“國公怎可將此物隨意贈予他人?”
安國公卻不以為意,擺了擺手,道:“不過是一塊令牌罷了,有何不可?”
那可是玄貞帝賜予的調動護國軍的令牌!包括國公府現(xiàn)有的五千府兵!
云陽伯見狀,也不好說什么,只能暗自咬牙。
見到云陽伯的表情,云可可便知道這令牌絕對不簡單
她接過令牌,感受著其上傳來專屬于親人的溫度,這次是真心紅了眼眶
上一世她是孤兒,不曾想穿越一番,她也可以體驗一番有親人疼愛的滋味
這感覺真好......
云皎皎看著云可可與安國公親近的模樣,心中嫉妒不已,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
從小云可可就樣樣強于她,父親是云陽伯,更是當朝的新科狀元,母親做生意更是賺的盆滿缽滿
她始終記得兒時的云可可是過得多么肆意張揚,風光無限......
而她最討厭的就是兒時云可可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許是上天也看不下去了,才會在八年前親手安排那場意外
失去雙親后的這八年,云可可又因失憶變得膽小怯懦,即便是被下旨指婚給五皇子,可依舊沒有人高看她一眼……
不管在哪,她都壓云可可一頭
云皎皎從未感覺人生如此暢快!
可今日不知為何,她總覺得的兒時的云可可好似又回來了!
不行!她不能讓云可可再次踩在她的頭上!
云皎皎越想越氣,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裙擺
這時,云陽伯輕咳一聲,說道:“國公,時辰也不早了,咱們也該回去了?!?/p>
安國公點點頭,又叮囑云可可:“可可,一定要來外公府上。”
云可可乖巧應下,“好的外公,就是您不說,可可也會去看您,然后纏著外公趕都趕不走?!?/p>
安國公聞言朗聲笑道道:“好!好,外公隨時等你?!?/p>
大火已經撲滅了,眾人折騰了半宿,誰都沒有想到,好好的一場中秋宮宴,竟惹出如此多的事
各家的官眷在皇城禁軍的護送下,坐上馬車匆匆趕回了家
......
昭陽殿中,紀冥淵被抬到床榻上一直昏迷未醒,肖玨正在一旁施針
“ 肖玨,王爺身子如何了?”墨羽一臉擔憂的問
他直直的跪在地上有些自責的道:“都怪我!王爺今晚被皇后下了媚藥,又趕上體內毒發(fā),我好不容易將皇后送來的朝陽縣主趕走,又遇皇宮起火......”
肖玨好似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問道:“你先停一停,什么朝陽縣主?”
“皇上今日招王爺進宮,本是想讓王爺安全的度過今日的毒發(fā)期,卻沒成想不知道如何走漏了風聲,被皇后的人知道了”
“于是她安排朝陽縣主前來,并在食物中下了媚藥,打算......”
"您也知道,朝陽縣主的哥哥曾因救王爺而受傷,承恩伯更是少有的知道王爺真實身份的人,是以王爺便吃了朝陽縣主帶來的食物,誰曾想里面下得是chun藥......”
墨羽越說頭越低,“王爺看在承恩伯的面上才沒有立刻處理朝陽縣主,只是讓我將縣主趕了出去。誰承想就是那一會的功夫,就讓那女人趁虛而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