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街回家時,我拎著給顧寒買的衣服,一輛疾馳的車直直撞向我。
我連人帶包被撞飛,昏迷前一秒,我看到一個女生不緊不慢地下車。
再醒來時,我的額頭纏上了厚厚的紗布,腿也骨折了。
剛想追究肇事者的責任,下一秒她就出現(xiàn)在我面前,被顧寒護在身后。
“希存不是故意的,她剛拿駕照不久,反正你也沒事,這件事就算了?!?/p>
顧寒站著說話不腰疼,明明被撞的人是我。
見我不語,旁邊的林希存哭著跑出病房,臨走前還喊著:“對不起姐姐”。
顧寒慌了,追了出去。
“都怪你裝矯情,害的希存這么自責?!?/p>
望著兩人消失的背影,我無語至極,既然已經(jīng)這么光明正大了,那我成全他們。
腿上的疼痛還沒緩解,額頭上也滲出血痕。
顧寒的電話打來,卻全是指責。
“不就破了塊皮嗎,至于這么委屈嗎?”
“希存都嚇哭了,剛畢業(yè)的小姑娘哪見過你這么難纏的人?!?/p>
從昏迷到現(xiàn)在,我一句話都沒說,反而是顧寒和林希存一直在指責我。
“顧寒,你要不要先搞清楚,是我被撞了,我是受害者?!?/p>
顧寒不耐煩的聲音打斷了我:“好好好你有理?!?/p>
“反正不管你怎么說,我已經(jīng)作為家屬去警局把案子撤了。”
“警察都不管了,你就別再為難希存了?!?/p>
我握著手機的手突然發(fā)抖,病房消毒水的氣味混著血腥味漫上來,車禍時的景象浮現(xiàn)在我眼前。
"顧寒,你憑什么替我做決定?"
我氣不打一處來,心更是涼到谷底。
電話那頭傳來衣料摩擦的窸窣聲,似乎有人湊近了聽筒。
林希存帶著哭腔的聲音突然響起:"姐姐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p>
“顧寒哥哥說醫(yī)藥費他都會承擔的,我愿意拿出我實習工資的五百元,給你治療。"
五百元?光我腿上打的石膏都不止五百。
況且我那天新買的五百多萬的香奈兒包和首飾都被車撞飛了。
包上面滿是劃痕,里布都破損了,首飾更是斷成幾半。
“五百?你打發(fā)叫花子呢?”
電話那頭林希存的哭腔越來越大:“姐姐那到底怎么樣才能放過我呀?”
“難道姐姐是因為顧寒哥才這么針對我嗎?那我愿意離開A市,不再見A市的任何人?!?/p>
林希存帶著哭腔倔強的表態(tài),這可把旁邊的顧寒心疼壞了。
顧寒一把搶過手機,語氣里裹著冰霜:“沈念,適可而止!希存不過是個實習生,你別太過分!”
“既然你如此無理取鬧,那我們也沒必要再說下去了?!?/p>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我征求你的意見只是為了讓希存安心,可既然你不識好歹的話,那我們也沒必要這樣低聲下氣了?!?/p>
顧寒怒氣沖沖掛斷電話,直氣得我渾身顫抖,此刻心寒更勝身體的痛。
此后三天都沒見過顧寒,直到三天后我看到他發(fā)的朋友圈。
一枚極品紫鉆戒指正躺在玫瑰中間,是我喜歡很久卻沒舍得買的。
顧寒從不會將心思花在這些上面,也很少送我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