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沈家,恨沈家讓他家破人亡。
他努力學(xué)習(xí),艱苦創(chuàng)業(yè),可還是處處被嫌棄。
破產(chǎn)后,他對沈薇比以前還要好就是為了有一天復(fù)仇。
可是她不知道啊,她越來越愛了,愛到非要嫁給他,哪怕他一無所有。
婚禮那天,她眼睛亮亮地對著他說:“我愿意?!钡臅r候,他甚至想過,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合該好好珍惜當(dāng)下。
可是午夜夢回,他總是夢見自己父親滿臉血,死不瞑目的樣子。
他強迫自己看向別的女人,那個在酒吧里賣酒的大學(xué)生林怡然。
她跟自己很像,一無所有,在大學(xué)里要馬不停蹄給自己賺錢賺學(xué)費。
那次她哭訴交不上學(xué)費,他一口氣買光了所有酒,她鬧著要報答,隨后便喝多了滾到了一起。
那一瞬間,陸成澤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見到沈薇。
找到她,道歉,和她好好過一輩子。
他慌不擇路的下樓,卻因為著急摔下樓,顧不得身體的疼痛,他白著臉,疼出一身冷汗。
“去找沈薇!”他聲音隱忍。
直到幾天后,陸成澤得知了我在慕容家,便拖著傷過來。
B市是個好地方,山美水美,適合安葬妹妹和爸爸。
池晚亭特意請了假陪我一起來,他捧著一束白菊花放在墓碑前。
我輕撫墓碑上的灰塵,冰冷的觸感,讓我不由得更加難過。
池晚亭什么都沒說,只是拍拍我的肩膀。
我看向他:“謝謝你幫忙,若不是你,恐怕沒有人知道真相了?!?/p>
“不必言謝?!彼穆曇舻统劣辛Γ拔铱墒蔷?,為人民服務(wù),這都是應(yīng)該的。更何況,沈老爺子那是做好事,要好好宣傳?!?/p>
正說著,我們走到了山下。
只是我沒想到,他會來。
“薇薇!”
陸成澤拖著一條腿,眼眶通紅,臉色胡子拉碴,看起來好幾天都沒有休息過。
踉蹌著向前,著急的想和我說著什么。
直到池晚亭上前,擋住了陸成澤的目光。
“你是誰,我跟我老婆說話呢?有你什么事?”
說著,他小心翼翼觀察我的臉色,見我默不作聲,說話便愈加難聽。
“我們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有你這個外人什么事?!?/p>
我忍無可忍“夠了,陸成澤!這和你沒關(guān)系,我不想見到你,你快走?!?/p>
陸成澤一臉的祈求:“薇薇,我好不容易見到你。”
“是我錯了……”他的聲音里滿是愧疚自責(zé)。
我沒有理會他的認(rèn)錯,字字珠璣:“你錯了?那我的爸爸和妹妹能活過來嗎?是你害死了他們你不知道嗎?”
他的臉色蒼白:“我錯了,我以為是你父親強行收購,逼死了我父母,我才……”
“一查就能查出來的事情,可你偏偏憑借自己想象?”我譏諷道。
“你為了一個賣酒女,不惜犧牲自己的名聲,裝成gay惡心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