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南塵哆嗦地指著我:“蘇暮時,你好深的心機(jī),你好可怕!”
“我可怕?”我起身替他去收魚,“把未婚夫推給妹妹的女人不可怕,睡了姐姐未婚夫的女人不可怕,倒是我這個受害者可怕?”
望著他慘白的臉,我撣了撣不存在的灰塵。
“你放心,云洛笙和云洛清,我只會抓牢一個。至于你,我根本不屑跟你爭些什么!”
“云洛清在我這兒已經(jīng)徹底臟了,如果你不嫌棄,盡可憑自己的手段去把握?!?/p>
齊南塵猛地抬頭,瞳孔放大:“你果然只認(rèn)錢!不管是云洛清還是云洛笙都無所謂,只要能給你富足的生活,誰都行?”
“我曾經(jīng)愛過云洛清,可她是怎么對我的呢?”我語氣有些不耐。
“云洛清把我推給云洛笙時,她可曾想過我會不會難過?云洛笙明知真相卻配合欺騙我時,可曾有過半分不忍?”
“但云洛笙沒把我當(dāng)傻子耍,至少她在我眼里還是干凈的,她若肯給我想要的,我自然會真心待她?!?/p>
齊南塵盯著我,突然笑起來:“你以為云洛笙是什么善茬?圈子里誰不知道她心思最深?”
“當(dāng)心沒把握好她,反被她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讓你失望了,云洛笙可是很期待,三日后我們的婚禮?!?/p>
“你我都經(jīng)歷過貧苦的日子?!蔽沂疽饬艘幌率种械聂~,放進(jìn)他的桶里,“你靠心計攀高枝,我拿手段換安穩(wěn),不過是各憑本事。”
所以齊南塵把我當(dāng)踏板,我不會怎么樣?
可如果他想要對我不利……
突然,遠(yuǎn)處傳來樹枝被壓斷的脆響。
眼角余光好似看到晃過的衣角,但轉(zhuǎn)頭時只有樹葉的沙沙聲。
8
當(dāng)我和齊南塵拎著魚返回營地時,云洛笙正在不遠(yuǎn)處張望。
她來到我面前自然地接過漁具,笑著道:“我都著急來尋你了,你要真喜歡這里,往后我們多來幾次。”
話音未落,她已經(jīng)順勢牽上我的手。
齊南塵立在原地,目光中滿是疑惑不解。
為什么這個女人會對我癡心一片。
而恰在此時,云洛清也快步走來。
她卻全然不云齊南塵,只死死盯著云洛笙,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我如常般疑惑地看了云洛清一眼。
卻見她突然上前,“暮時,那邊有片果園,你以前說想再體驗(yàn)采摘,我?guī)恪?/p>
“有嗎?我怎么不記得了?”我低頭看向云洛笙,“未婚妻,我有說過嗎?”
“說過。”她聲音裹著笑,眨了眨眼,“先去烤魚,等會我們再去?!?/p>
云洛清愣在原地。
身后,齊南塵那充滿嫉妒的目光仿佛要將我刺穿。
我們坐在燒烤爐前將處理好的魚放上去。
我感受到身旁云洛笙的目光深處帶著探究,像在確認(rèn)什么。
我抬眼看去,她一如往常,溫柔堅定。
我笑著將配菜的小番茄遞到她嘴邊。
她張口吃下,舌尖掃過我的手指,牙齒輕磨了磨。
自那晚后,她總能在不經(jīng)意間撩起曖昧。
……
天氣涼爽了些,我們?nèi)チ斯麍@。
幾個富二代早已上樹選著果實(shí),云洛清和齊南塵還在挑選著果樹。
齊南塵在說著選哪棵樹好呢?云洛清卻漫不經(jīng)心回著。
直到看見我們,“暮時,我有事跟你說?!?/p>
齊南塵猛地抬頭,他害怕云洛清要攤牌。
恰好看見我們走來,他急忙開口:“暮時,你們可算來了!”
我和云洛笙走了過去。
“你們想要摘什么水果?”我笑著反問。
云洛笙正低聲與果農(nóng)交談著,詢問哪些果子最甜,果樹的分布?
她帶著我剛摘了幾個人參果,便聽到云洛清那邊出了意外。
“洛清小心!”
“南塵!”
原來是果樹上爬附著一條蛇,趁云洛清不注意就要咬上去。
而齊南塵不云自己的安危直接將蛇揪了過來。
自己被咬了一口,還重重摔下了果樹。
云洛清忙下樹,扶著他到車上送往醫(yī)院。
果農(nóng)小聲抱怨,真不明白為什么要去抓那條蛇,不過是條無毒的蛇,就算被咬了也沒什么大礙,總比齊南塵那樣上手去抓,害的自己從果樹上摔下來要好的多。
真出了事要怪到他身上,說不定要傾家蕩產(chǎn)。
自然,云洛清對這些話全然不會知曉。
齊南塵被送到了中心醫(yī)院治療。
醫(yī)生檢查后說傷到了骨頭,需要靜養(yǎng)。
與云洛笙回家后,我不由得唏噓。
為了留住云洛清,齊南塵顯然不惜對自己下手。
就看他這般舍得,能否換來想要的結(jié)果。
深夜,云洛笙躺在我臂彎里時說:“如果哪天我遇到危險……”
她頓了頓,似是斟酌用語,“別學(xué)齊南塵那樣犯傻,躲遠(yuǎn)點(diǎn)?!?/p>
我抬眼看云洛笙,卻撞進(jìn)她溫柔繾綣的目光里。
她好像知道我不會讓自己冒險去救她。
“如果是你,我會義無反顧。”她堅定開口。
我笑著撫平她皺緊的眉頭:“瞎說什么,我們都要平平安安的?!?/p>
話音未落,我的吻落下,又重又急。
下一瞬,她的影子覆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