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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猶豫了一下,小聲問:“楚老師,這項鏈?zhǔn)翘K法醫(yī)送你的吧?”
我點了點頭,又問:“能干擾信號傳輸嗎?”
“可以!”林夏眼睛一亮,“我可以寫個小程序,讓項鏈的傳輸延遲,或者……干脆反向植入虛假信號?!?/p>
我笑了:“那就這么辦?!?/p>
林夏眨了眨眼:“楚老師,你這是要……”
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拍了拍她的肩膀:“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林夏噗嗤一笑:“行,楚老師,我?guī)湍?!?/p>
連環(huán)搶劫案結(jié)案之后,局長召集大家一起開了個慶功宴。
宴會上。
陳硯被眾人圍在中間,臉上掛著謙遜的微笑,但眼神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蘇晴坐在他旁邊,時不時給他夾菜,兩人看起來親密無間。
我坐在角落,慢悠悠地喝著茶。
局長端著酒杯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子航啊,最近怎么這么低調(diào)?案子都不參與了?”
我笑了笑:“有陳硯這樣的天才在,我這種老古董也該退居二線了?!?/p>
局長搖搖頭:“哎,別這么說,你可是咱們局里的頂梁柱……”
他話還沒說完,陳硯那邊突然爆發(fā)出一陣笑聲。
“陳老師,再給我們露一手唄!”有人起哄。
陳硯故作無奈:“行吧,那我就隨便說一個,那個連環(huán)盜竊案的兇手,小時候有溺水的經(jīng)歷,所以他從來不在雨天作案……”
慶功宴的氣氛突然凝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陳硯身上,而他臉色煞白,額頭滲出細(xì)密的汗珠。
“陳老師,你在說什么???”刑偵科的小張忍不住開口,“七次搶劫案,其中四次都是雨天啊?!?/p>
“是啊,監(jiān)控都拍到了,兇手專門挑雨天作案,因為雨天行人少,方便逃跑?!绷硪粋€同事補(bǔ)充道。
陳硯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強(qiáng)撐著扯出一個笑容:“我、我是說……他小時候溺水,所以對水有執(zhí)念,才會專門在雨天……”
他的解釋蒼白無力,周圍人的表情已經(jīng)從崇拜變成了疑惑。
蘇晴見狀,立刻站起來打圓場:“阿硯今天喝多了,腦子有點不清醒,大家別在意?!?/p>
她邊說邊給陳硯倒了杯水。
我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楚子航!”陳硯突然指著我,聲音尖銳,“你剛才是不是在偷笑?”
所有人的目光又轉(zhuǎn)向我。
我放下茶杯,一臉無辜:“我只是想起昨天看的電視劇,有個兇手從不在下雨天搶劫——這劇情挺有意思的。”
頓了頓,我故作疑惑地看向陳硯:“不過陳老師,你怎么會側(cè)寫出我腦子里想的東西?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通靈’?”
“夠了!楚子航,不就是因為陳硯搶了你的風(fēng)頭嗎?你至于這么針對他嗎?”蘇晴這時候跳出來維護(hù)陳硯。
“今天是因為太高興,喝多了,所以才有些不清醒,你還故意給阿硯落井下石,有你這樣當(dāng)師父的嗎?”
在場的所有人都多多少少喝了點酒,蘇晴的一番話又把大家的情緒調(diào)動了起來。
誰都能看得出我和陳硯這對‘師徒’關(guān)系不和。
“楚老師,真的沒必要,雖然陳老師是搶了你的功勞,但你不應(yīng)該感到高興嗎?畢竟是你教出來的,青出于藍(lán)不是嗎?”
“就是說,楚老師,你身為前輩,沒必要針對一個后輩?!?/p>
大家七嘴八舌的,無一例外,都把矛頭指向了我。
角落里的林夏想為我辯解,但聲音太小,剛開口,就被附近的聲音給壓了下去。
眼見大家越說越激烈,局長也趕緊站起來打圓場。
“好了好了,這件事不許再提了,陳硯,你給你師父道個歉,這個事情就算過去了,以后還指望你們師徒倆齊心協(xié)力抓捕罪犯呢!”
陳硯老老實實的走了過來,對我鞠了一躬:“對不起師父,是我喝多了說錯了話?!?/p>
我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怎么會呢,你說的很對,你出師了,以后不用再喊我?guī)煾噶恕!?/p>
我頓了頓,又開口道:“既然你們都認(rèn)為,陳老師能代替我,那好,我辭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