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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蘇暮云的團寵技能發(fā)力,警察聽說我的病情后勸和了半天。
從警局出來后,爸爸也從醫(yī)院醒來了,趕到的時候,臉氣得比墻都白,卻顧不上自己,和我媽哄著一路上都在哭哭啼啼的蘇暮云。
她瞥著我咬著后槽牙,卻不免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都沒想到她那么有勁,眼睛都能當(dāng)水龍頭了。
不僅暗暗后悔,還是剛才踹得太輕了。
“一天天的,凈給人找事,我有你這么個女兒,真的是倒八輩子的血霉了?!毕萝嚭螅瑡寢屗赖闪宋乙谎?。
“云寶,沒事的,今天哥就讓你這個賤人給你好好賠罪?!蔽腋缢烂业母觳舶盐彝议T口拖。
剛進(jìn)門,我父親再也克制不住一腳蹬倒我。
我踉蹌幾步站穩(wěn)。
反手一個巴掌,扇得他趴在地上閃到了腰。
“你個野種,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就是這么對你親爹的!”
他撲騰了一下卻沒站起來,又摔了個屁股墩,看得我哈哈大笑。
我媽火冒三丈,我哥也一把過來薅住我的頭發(fā),扯斷了好幾根。
“我看家里當(dāng)年就應(yīng)該把你早點捏死,免得你這個賤人出來禍害人!”
“就是,哪里比得上我們云寶半點好?我就說過這死丫頭晦氣吧?!?/p>
看著我哥那張丑臉,我克制不住往他的臉上唾了一口,惡心得他連忙尖叫松開我。
“蘇栩栩!”
蘇暮云嫌棄地給他遞過手紙,又從包里翻出不知道什么時候準(zhǔn)備的鎮(zhèn)靜劑。
“蘇栩栩,你就等死吧?!?/p>
她嘴角揚得老高,仿佛看到了吃我席的那天。
我媽連忙從她手中拿過鎮(zhèn)靜劑,抄起拖把棍,咧開嘴就沖我的方向來。
“就這點小把戲?”我翹起唇角,黝黑的瞳眸看得蘇暮云不由得發(fā)抖,趕忙搓了一下胳膊。
隨后她更加惱火,氣得也跟著過來抓我。
我眼尖躲開母親的拖把棍,正準(zhǔn)備再一腳把蘇暮云踹倒,就被我哥一記悶棍從背后敲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等到有點意識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被捆住了,而且怎么都睜不開眼睛。
這種昏昏沉沉的感覺讓我很熟悉,至少給我喂了一整瓶安眠藥。
好在平時這些玩意都吃膩了,身體倍兒棒沒啥大事,就是會起那么一點點的反作用。
我提了一口氣,猛地睜開眼,嚇得正試探我鼻息的母親摔了個四腳朝天。
“你個死丫頭,命這么硬呢!我要是嚇出病來,那都怪你!”
她揚著拳頭瘋狂砸著我,我父親也跟著踹著我,熟悉的痛感讓我欣喜地掀起眼皮,連眸里都發(fā)著光。
“媽,她是不是是怪物,這都死不了!”蘇暮云被我詭異的笑嚇得一個激靈,又趕忙佯裝哭著。
“那我是不是這輩子就只能這么丑了,你們,你們會不會嫌棄我?。俊?/p>
我哥連忙替她抹著眼淚,忽得想到什么,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把刀。
“云寶,咱們不哭,我現(xiàn)在就弄死這個小賤人。”
銀色的刀光在黑漆漆的地下室閃著,我哥猙獰著面孔,向我捅來。
我解開繩結(jié)的胳膊控制不住地顫抖,吃藥后的細(xì)胞渾身都在興奮著,仿佛又回到了當(dāng)年一人群毆上百個病友的那晚。
我忽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我哥惱火至極。
“因為,我好像聽到嗩吶響了?!?/p>
我抬手抓住那把刀,殷紅的血順著刀往下滴著。
“你,你怎么解開的!”我哥眼睛珠子瞪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