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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zhuǎn)過身對著將士們厲聲下令:
“誰要敢輕舉妄動,別怪我手下無情!”
凌冽的寒光從刀身上閃過,眾人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城外流民的聲音愈發(fā)明顯,遠處黑壓壓的一片,像是蝗蟲過境。
沈靖安踉蹌著終于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
“靖安,你終于回來了,我等的你好苦啊!”
沈靖安激動地拉起虞婉兒的手,
“婉兒,還好有你,若是我被關(guān)在城門外,定是沒了性命?!?/p>
二人你儂我儂之際,不少流民趁虛而入,將士們拼命阻攔。
“他們都是苦命人,何苦要為難他們?”
“我身旁這些流民,在外幫襯了我不少,我又有什么拋棄他們的道理!”
沈靖安滿臉慍色的呵斥將士們。
我冷笑一聲,
“好啊,這幾人可以放進來。”
“將軍!萬萬不可啊!”
“一旦城門失守,后果不堪設(shè)想!”
虞婉兒卻眼神睥睨,厲聲斥責:
“你算個什么東西!將軍說的話難道你也不聽嗎?”
“想你們這種鐵石心腸的人,才是最該死的!”
將士們氣的臉紅耳赤,
“若不是為了等沈靖安,城門早就關(guān)閉,何苦拖延到現(xiàn)在?”
“如今流民闖入,百姓們提心吊膽的生活,稍有不慎連命都沒了!”
沈靖安虛弱的靠在虞婉兒的懷中,掏出一對玉鐲:
“婉兒,都是我的錯,才讓大家對你我如此怨恨。”
“我只是想趁你生辰之際,送你喜歡的禮物而已。”
“只是沒想到剛好遇到流民,才耽擱了時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p>
一想到沈靖安竟然冒著生命危險給自己挑選生辰禮物,虞婉兒瞬間紅了眼眶。
“原來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p>
將士們的謾罵聲不絕于耳,虞婉兒更是將沈靖安護在身后。
“這下可怎么辦,五名流民進入城中,想要查清身份,簡直是難于登天。”
“若真是匈奴,可真是引狼入室!”
眾人提心吊膽,虎視眈眈的看著沈靖安身后的流民。
“他們都是普通百姓,在城外多虧了他們我才得以存活?!?/p>
“我用性命擔保,他們絕不是匈奴!”
將士們依舊不依不饒,
“若是有匈奴混在之中,你又能如何保證?”
沈靖安面露不屑,
“看你們一個個擔驚受怕的,區(qū)區(qū)匈奴就讓你們?nèi)绱撕ε?。?/p>
說完,他從懷里掏出五顆藥丸。
“這是斷魂丹,吃下后行動受限,十日內(nèi)服下解藥才可保全性命?!?/p>
“解藥在我這里,只要他們安分守己,自然就沒大事?!?/p>
五名流民紛紛拿起斷魂丹吞了下去。
大家這才稍稍放心。
正當大家準備撤退時,張貴再也按耐不住,拍案而起。
我臉色一沉,剛想出聲喝止,卻被張貴一把擒住。
“張貴你要以下犯上嗎!”
張貴冷聲一笑,臉上滿是看透一切的神色。
“將軍,我已經(jīng)知道你所作所為究竟為何了?!?/p>
“你到底什么意思!”
張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你不是要等沈靖安嗎?今日我去營帳找你,看到了案牘上的來往書信,上面赫然寫著匈奴早已混在流民中,只等著光明正大闖進城池?!?/p>
“而你卻不急于關(guān)上城門,借口等沈靖安,實則是在等匈奴!”
“沒想到將軍你三代從軍,到頭來竟成了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