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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嚇得看了一眼魚,隨后眼刀向我。
“余念,你是不是給瑤瑤吃了清江魚!她對這個魚過敏你不知道嗎?”
我愕然抬眼:“媽,家里沒有養(yǎng)清江魚。”
話落,我爸徒手抓起剛燒好的魚,直接連籃子帶魚朝我頭上摔去。
“蠢貨,這就是清江魚!敢害自己妹妹,我看你是皮癢了!”
滾燙的魚湯灑在我頭上,燙得我全身麻木,臉上因為熱燒得渾身瞬間起了血泡。
疼,好疼......
抬眼去看陸衡川,他抱著宋瑤瑤,頭也不回走了。
以前我切個豆腐,陸衡川都心疼地每夜提前把豆腐按斤帶兩切好。
可今天,他眼神都沒眨一下。
密密麻麻的疼痛竄進骨頭縫。
我滿眼失望地看著我爸,他和我媽急得開車也要去醫(yī)院。
淚水奪眶而出,我顫抖著身子,蹲下去摸魚頭。
這分明就是清江魚,宋瑤瑤剛剛在演戲!
可為什么,她已經得到想要的了。
我獨自去了診所,在醫(yī)生震驚的目光中擦了兩層藥。
第二天,我沒休息片刻,趕早把豆腐準備好抬出來賣。
奇怪的是,今天沒有一個人來買豆腐。
心中隱隱不安,好不容易等到有人買,菜市場的門一下被人踹開。
“收保護費!誰沒有交!豆腐西施,說你呢!”
十幾個人大大咧咧朝我走來。
心突然一緊,菜市場從來沒收過保護費,除非他們是找茬的!
“我擦,問你話呢!”
豆腐攤一下子被人嫌煩,成塊的豆腐砸在我身上。
忍著驚懼和害怕,我怒吼出聲。
“你們是什么人,我哪里惹你們了!”
為首的老大吐了口吐沫,二話不說揪著我的頭發(fā)往地上摔去。
“你管老子呢,拿錢辦事,惹了那人,你就別好過!”
頭皮撕扯著血肉滲出血,我眼前發(fā)黑,還想繼續(xù)問時。
那人掐著我的脖子狂扇50個巴掌。
直到我被打得像條母狗般趴在地,那人才松手離開。
離開前一秒,我抓住他的腿,卻看見那人身上的陸家標志。
港城陸家特有的標志,是陸衡川......
竟然是他......
滿嘴的血腥味讓我分不清真假,只是雙目失神地看著天花板。
陸衡川,當年我被混混調戲,是你出面幫我。
是你日夜不繼守在我攤子前一個月。
可如今,就因為宋瑤瑤裝病,他要對付我......
猛地吐出一口血痰,昏迷前,我看見陸衡川把我抱起,眼神柔情又陰冷。
“念念,別惹瑤瑤,我會寵你一輩子,你為什么就不聽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