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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衡川臉色霎然黑下來,后牙槽幾近被他咬碎。
“結婚?和誰?”
助理更加說不出來,最后在男人的威迫下顫顫巍巍說出。
“一個外賣員?!?/p>
這五個字猶如驚雷炸響在陸衡川耳邊,他幾近被氣笑。
在場的賓客也都聽見助理的話,紛紛起身要去隔壁婚禮現(xiàn)場參觀。
陸衡川也二話不說往隔壁走去。
男人來時,傅擎正一臉溫柔地剛給我的無名指帶上戒指。
“余念,你敢?guī)?!?/p>
一聲熟悉冷沉的吼聲響起,傅擎拿著戒指的手一抖,抬眼看我反應。
我笑著撫上他的手戴進去,又在他臉頰落下一吻。
陸衡川拳頭攥得青筋暴起,幾乎下一秒就要沖上去揍人。
“念念,別鬧了,跟我回去參加婚禮,剛才我就當什么也沒發(fā)生過?!?/p>
我好笑地端倪他:“陸衡川,你這么喜歡戴綠帽子嗎?”
宋瑤瑤此時也趕了過來,見我竟沒有摔得粉身碎骨站在她面前,臉色也極差。
“姐姐,你在干什么啊,你不是最愛衡川了嗎?還說要嫁給他一輩子,這是做什么,怎么和一個外賣員結婚啊!”
傅擎臉色黑了起來,我指尖撓了撓他掌心,安撫他。
“別管,我來處理?!?/p>
隨后像看小丑般盯著宋瑤瑤和陸衡川。
“外賣員又如何,我也是個豆腐女,我們不是天生一對嗎?陸衡川,你這種天潢地胄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這句話包含了太多信息,以陸衡川對我的了解,幾乎一下子猜到了我發(fā)現(xiàn)了他的身份。
男人瞳孔驟縮,喉結滾了又滾。
“你......你知道了?”
我沒有回他,看向剛趕到現(xiàn)場的我爸媽。
我媽看見我穿著婚紗站在另一個男人身邊,氣得差點暈過去。
在我玩味的目光下,沖到臺上拽著我的胳膊就往外走。
“死丫頭,你真是不害臊了,當著這么多的人要我老面,衡川,你別怪念念,她就喜歡這樣!”
感受到手腕處的疼痛,我摸著泛紅的手,一下子甩開。
站定著看我媽。
“我說過要嫁陸衡川嗎?這輩子,我都不嫁他了,我要嫁的,是傅擎!”
我爸氣得胸口上下起伏,指著我怒罵。
“蠢貨,老子給你找那么風光的男人當老公,你倒好,喜歡一個送外賣的!”
話落,我一下子捕捉到我爸的信息。
嘴角扯過諷刺弧度,我忽地彎腰笑出聲。
“爸,原來你知道陸衡川是陸家長子,那個掌管港城一半產(chǎn)業(yè)的陸衡川是嗎?太子爺陸衡川是嗎?”
我爸見說漏了嘴,一下子不說話。
我滿眼失望地看著曾經(jīng)養(yǎng)育我的父母。
原來從一開始,陸衡川的身份,我爸媽早就知道。
他們就那么看著我進黑心公司,做擦邊女,甚至每天累死累活掙錢。
眼角流出決然的淚,擦去后,我眼中一片清明。
“我告訴你們,今天我非傅擎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