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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知南攥緊手機(jī),沉聲:“說!”
“林小姐肚子里是死胎,她不惜用藥造成大出血,就是為了陷害太太!”
恰好此時(shí),守在醫(yī)院的保鏢告訴傅知南。
林子鳶醒來了。
傅知南驅(qū)車趕到病房時(shí),林子鳶赤腳站在落地窗前看飄雪。
看見他來,林子鳶露出淺淺一笑:“阿南,你看,下雪了?!?/p>
“是啊,下雪了。”
傅知南神情晦暗不明望向窗外。
“港城從不下雪。”
這場雪是在掩蓋傷害,還是有人成了竇娥?
林子鳶敏銳感覺到傅知南對她很冷淡。
按照以往,他一邊把她抱上床,一邊溫聲斥責(zé):“身體才好,就赤腳下地,小心感冒?!?/p>
但他今天沒有。
林子鳶眼珠一轉(zhuǎn),往地上倒去:“阿南,我頭好暈啊......”
傅知南遲疑幾秒,還是接住了林子鳶,把她抱上病床。
林子鳶躺在病床上,拉著傅知南的手不愿松開。
“阿南,醫(yī)生告訴我,孩子沒了......”
傅知南眼底閃過冷意,卻又低低嗯了一聲。
林子鳶似回憶起拍賣會(huì)上的事,眼淚從蒼白臉頰落下,好不可憐。
“傅小姐如果看不慣我,可以把我趕走,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她小心翼翼觀察著傅知南面無表情的臉,又搬出救命之恩。
“我知道傅小姐恨我搶走了你,但我不是故意的,我救你的時(shí)候,也不知道你身份......”
“阿南,要不你送我回村子好不好…求你了......”
她說著,跪在病床上朝傅知南不停磕頭。
“這次是毀了我的名譽(yù),害死我的孩子,下次呢…下次——”
林子鳶像是怕極了,手指緊緊攥住傅知南衣角。
“下次是不是要我的命?!”
她說完,抬起蒼白的小臉,楚楚可憐望著傅知南,好似一株依附大樹的菟絲花。
“阿南,送我走吧,求你了?!?/p>
傅知南卻是冷淡睨著她:“戲演夠了嗎?”
林子鳶心底蔓延上恐慌,指尖不自覺攥緊裙子。
她強(qiáng)撐起笑容,裝作一副懵懂的無辜:“阿南,你在說什么?”
傅知南往沙發(fā)一坐,打了個(gè)響指,在門后守候多時(shí)的助理走進(jìn)來。
“林小姐好?!?/p>
助理禮貌地和林子鳶打了招呼,拿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證據(jù):
“這是林小姐將假人調(diào)換成大小姐的視頻,和拍賣行提供您的私 密照片的郵件記錄,以及您腹中孩子胎停的病歷,和私下買藥的交易記錄......”
林子鳶從床上跌落,跪在傅知南腳邊,梨花帶雨般地哭訴:
“阿南,你聽我解釋,這些都是假的,都是傅蘭茵陷害我的!”
傅知南低頭和她對視,帶著上位者的壓迫。
“鳶鳶,傅蘭茵死了,她怎么陷害你?”
林子鳶如遭雷擊,跌坐在地。
傅知南用皮鞋鞋尖抬起林子鳶下巴,居高臨下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只不聽話的狗。
“看在救命之恩上,我可以縱容你的小伎倆,但你不該對她們母女下手?!?/p>
提到救命之恩,林子鳶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阿南,我知道這事是我做錯(cuò)了,可我也是因?yàn)樘珢勰愕木壒剩憔涂丛谖揖冗^你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傅知南盯著林子鳶須臾,從沙發(fā)上起來往外走,撂下一句:
“林子鳶,你該慶幸你救過我。”
話語中的狠戾,讓林子鳶忍不住打了個(gè)寒戰(zhàn)。
跟著傅知南來港城這半年,她也曾聽說過當(dāng)年他有多寵愛傅蘭茵。
為她,一個(gè)瘋狗甘做裙下臣。
若是…
若是傅知南恢復(fù)了記憶,還知道所謂救命之恩,不過一場騙局......
林子鳶完全不敢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