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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樹聽說了宋府發(fā)生的事情,漫不經(jīng)心地冷笑:“可惜了啊,我還等著她進王府,好好跟她做一場姐妹呢!”
“王妃,聽說那小賤人還給王爺送了一個禮物。你說會不會是她欲擒故縱,想利用舊情勾引王爺?shù)氖侄危俊?/p>
良樹眸子一瞇:“哼!小賤人,裝得有多清高灑脫!我就知道她賊心不死!她送的什么東西?”
“不知道,王爺沒看。奴婢偷偷看到長鳩把那個盒子放在王爺書房的架子上了。”
深夜,良樹偷偷潛進蕭抒琰的書房。
但她不知,她悄悄推開房門的那刻,內(nèi)室屏風后榻上小憩的蕭抒琰就醒了。
蕭抒琰看到她鬼鬼祟祟地在書架上找著什么,不動神色。
直到看見她找到宋明宜給他的那個錦盒。
“你在做什么?”
冷不丁冒出的聲音,嚇得良樹手一松,錦盒摔在地上。
書信灑落出來。
良樹做賊心虛,此刻只好撒嬌蒙混過去:“聽說宋明宜送了你什么東西,我就想看看嘛,不行?”
蕭抒琰淡淡道:“出去?!?/p>
良樹委屈咬唇,氣惱地跑了。
月光清清冷冷地灑在地上的紙張,蕭抒琰滿心煩悶,只是淡淡掃了一眼。
可就這一眼,讓他猛地怔住。
那是......母妃的筆跡!
他不可置信地拾起一張,發(fā)現(xiàn)這是母妃親筆給宋相寫的書信。
可他很快就意識到一個問題。
宋明宜為什么會突然將母妃的書信交給他?
難道......她知道了什么?
可如果她知道了他的仇恨,為什么還要將書信給他?
額角突然劇烈地跳動起來。
一種前所未有過的慌亂和害怕瞬間席卷了蕭抒琰的腦海。
他捂住自己怦怦亂跳的心臟,從未如此無措過。
母妃的書信就近在眼前,可他卻沒有勇氣打開看上一眼!
沉默了許久,蕭抒琰終于隱忍著指尖微微的顫抖,撿起了地上泛黃的紙張。
一張張,一片片......
蕭抒琰眸光劇烈地抖,指尖幾乎要捧不住那些輕薄的紙片。
直到看完最后一封——
蕭抒琰生生吐出一口血,染紅了掉落在地上的那頁紙。
“王爺!”長鳩聽到動靜焦急萬分地闖了進來。
蕭抒琰面色蒼白如雪,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他癱坐在地上......喃喃苦笑。
“王爺?”
長鳩從未見過尊榮凌厲的九殿下這幅潰不成軍的模樣。
“我們在南胥碰到的那個嬤嬤呢?”他聲音冷得可怕。
“您說曾經(jīng)伺候蕓妃娘娘的趙嬤嬤?”
蕭抒琰眸間劃過一絲狠厲,他深深閉上眼,聲音里都是竭力忍著的痛恨:“立刻將她給我找來。”
長鳩領命離去。
屋子里只剩下蕭抒琰,和滿地泛黃的紙張。
他終于明白,明宜為什么要將這個錦盒給他。
這不是一份禮物,而是一柄寸寸插.入他心臟的匕首!
......
聽聞蕭抒琰要為她養(yǎng)老,趙嬤嬤樂不可支地跟著來了。
可直到將她關進地牢里,她才明白——
不是養(yǎng)老,而是送終。
“九殿下......您不能這么對我?。∥铱墒潜M心盡力伺候您母妃十幾年的老人!”
陰暗中,蕭抒琰仿佛地獄惡魔:“當初你說,我母妃是被宋相害死的?”
“是?。∈|妃娘娘入宮前就和宋相有一段情,但宋相不但拋棄了她,還因為擔心曾經(jīng)這段情被皇上知道,所以毒害了娘娘!證據(jù)當初我都給您看過的呀!”
“是么?我母妃真的和宋相有私情?”
趙嬤嬤眼神閃躲:“蕓妃娘娘的親兄長和宋相是至交好友,病逝前將娘娘托付給了宋相,他們算青梅竹馬,總歸是有些......”
蕭抒琰冷笑一聲。
當刑具擺了上來,趙嬤嬤兩眼一黑,立馬全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