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館的燈光漸漸亮起,場外的喧鬧聲像潮水般涌進來。粉絲們陸續(xù)入場,
舉著“裴期”字樣的燈牌,尖叫聲和笑聲混在一起,空氣里都彌漫著興奮的味道。
后臺卻比平時安靜,裴期坐在化妝間門口,任由化妝師在自己臉上涂涂抹抹,
目光卻不停地掃向助理?!八齺砹藛??”助理正忙著核對流程單,抬頭看了他一眼,
無奈地嘆氣:“裴哥,你都問第五遍了。我說了,票送到了,阮小姐收到了肯定會來的。
你放寬心吧?!迸崞诎櫫税櫭?,沒說話,手指卻攥緊水瓶,塑料殼發(fā)出吱吱的聲響。
助理放下單子,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裴哥,你今天是怎么了?過去你每場重要演出,
阮小姐哪次缺席過?開場、慶功宴,連你嗓子啞了那次,她都拎著保溫杯在后臺守著。
這次肯定也不會差,你別自己嚇自己。”裴期垂下眼,嘴角動了動,想擠出個笑,
可眼底的不安卻藏不住。他知道小李說得對,過去十年,
阮輕一直是他每場演出最忠實的觀眾。無論是十幾個人的小酒館,還是幾千個人的體育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