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mèng)中,好像有人以掌心覆住我的眼睛,低語溫聲:“瑤兒不哭,不哭?!钡诙煨褋?,
我已經(jīng)不在之前的那間廂房。趙祁峰站在我的眼前。他竟將我從趙乾瑞的地方救出。
他的頸間有許多青紫傷痕,眼底血絲密布,似多日未曾闔眼。趙祁峰蹙眉道:“對(duì)不住。
”我神色木然。這些天里,我聽過太多“對(duì)不住”三字,早已麻木。
他滿目疼惜:“他沒對(duì)你做什么吧?”我諷笑反問:“你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
”兩人都欺騙我、傷害我,還要比較誰更狠心嗎?他張了張嘴,終未再言。他想要問我,
為何不將懷有身孕的事告訴他??稍挼阶爝?,卻如鯁在喉,終是說不出口。是啊,
他們自己曾說過的。若我懷了身孕,便將我逐出趙府。他自知無顏相詢,只將掌心攥得泛白,
顫聲道:“瑤兒,你早就知道是李如萍計(jì)謀的一場(chǎng)戲碼嗎?”“這一年間,
你與我耳鬢廝磨、纏綿相擁,口中句句傾心之言,難道也是假的嗎?”我本想回答他,是的,
你說的沒錯(cuò),這一切全都是假的。然終是長嘆一口氣:“趙祁峰,我又不是梨園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