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帶女兒離開,沈枝意突然攔住我。
“寒聲,聽晚妹妹是中醫(yī)世家傳人,她肯定有辦法救希澤?!?/p>
我將女兒護在身后,語氣漠然:“你有時間在這兒和我掰扯,不如趕緊把孩子送去醫(yī)院?!?/p>
下秒,傅寒聲身邊的兩個保鏢闖進來,陰沉著臉扣住我和女兒。
“把夫人和小姐帶去市立醫(yī)院?!备岛暠鹕蛳深^也不回地離開。
傅寒聲的車在前面開得飛快,交警為其開路闖了無數(shù)個紅燈。
急救室外,傅寒聲眼神中透露出擔憂,低聲安撫沈枝意的情緒。
“別擔心,我不會讓希澤有事的。”
終于,急救室的燈熄滅,醫(yī)生沮喪地通知:“傅先生和沈小姐,孩子的情況不樂觀,可以確診為惡性白血病。”
沈枝意瞬間脫力,整個人癱軟在地上,泣不成聲。
“寒聲,你一定要救救希澤,他才剛剛七歲,我不能失去他……”
“希澤是你和我的孩子,無論付出什么代價我都會救他?!?/p>
聽到傅寒聲親口承認沈希澤是他的孩子,女兒緊緊地拽住我的衣角,溫熱的淚水滴落在我的手掌。
“媽媽帶你回家。”我擦去女兒臉頰的淚水,正準備轉身離開。
護士急慌慌地跑出來:“主任不好了,患者現(xiàn)在急需輸血,但血庫沒有適配的血型?!?/p>
沈枝意按住傅寒聲伸出的胳膊,抬手指向女兒:“直系親屬不能輸血,傅檸和希澤是同血型?!?/p>
“不行!檸檸的身體狀況不能輸血,你們大可花錢找別人。”我毫不猶豫地拒絕。
沈枝意靠在傅寒聲懷抱,哭得梨花帶雨:“寒聲,希澤現(xiàn)在的情況很危險,真的不能在等了。”
“如果希澤不在了,我也不活了,國外的七年他就是我的精神支柱?!?/p>
傅寒聲目光落在女兒身上,我頓時冷意席卷全身。
“你們帶傅檸去輸血,切記保證她的安全?!?/p>
女兒死死拉住我的胳膊,哭喊聲揪起我的心,令人心疼不已。
我被攔在抽血室的外面,眼看保鏢把女兒拖拽進去。
“啪——”
我揚起手掌扇在傅寒聲的臉上,五指印清晰可見,撕心裂肺地質(zhì)問。
“傅寒聲!你還是不是人!傅檸是你的親生女兒!她還那么小身體根本受不住的!”
傅寒聲擦去嘴角滲出的血跡,面無表情道:“希澤也是我的孩子,他從小便缺少父愛,這是我欠他們母子的?!?/p>
“你欠他們你去還!為什么要讓我的女兒替你還?你惡不惡心!”我情緒徹底崩潰,淚水控制不住地滑落。
傅寒聲有些野蠻地抱住我,撫摸著我的頭發(fā),壓過我的聲音,沉聲說:“聽晚,你冷靜一點,我說了會保證檸檸的安全?!?/p>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急救室的燈還沒有熄滅,不好的預感蔓延全身。
醫(yī)生出來躲避我的眼神,沈枝意急忙上前詢問。
“醫(yī)生,我的兒子怎么樣?”
“沈小姐放心,您兒子現(xiàn)在情況穩(wěn)定下來,傅先生女兒的骨髓和他適配,我們……”
話音未落,女兒身穿手術服毫無血色地被推出來。
“你們把女兒怎么了?!憑什么不經(jīng)過我的同意私自手術!憑什么?”
醫(yī)生有恃無恐道:“林女士,通常情況下骨髓捐獻不會造成危險,但你女兒腦部開啟保護機制,她自己不愿意醒來?!?/p>
“你的意思是我的女兒變成了植物人?”我不可置信地看向沉睡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