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論聲越來越大,谷柏宇似乎意識到什么,扭頭看向大屏幕,臉色瞬間煞白。
屏幕上滿是他和夏凌菲滾床單的照片,甚至還有一直以來夏凌菲單方面的挑釁。
看清那些對話,谷柏宇渾身的血液直沖腦海,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見他沒有反應,夏凌菲尖叫著沖上去想要捂住自己的身體,對著工作人員怒罵。
“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關(guān)掉!”
工作人員苦著臉解釋:“電腦被黑了我們這邊關(guān)不掉。”
“那就拔掉電源!”
場下賓客已經(jīng)反應過來,紛紛舉起手機開始拍照,夏凌菲宛如一個瘋子,怒罵著摔掉他們的手機。
“不準拍!滾??!都不準拍!谷柏宇,你說句話??!”
可谷柏宇只是愣愣站在那,心中一陣恐慌。
我知道了?我什么時候知道的?
腦中傳來嗡的一聲,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崩斷,顧不上這場鬧劇,他匆匆訂了最快的機票回國,扔下整場婚禮。
一路上,谷柏宇的腦海里不斷閃過從前的畫面。
冬天,我們在出租屋抱團取暖;創(chuàng)業(yè)時,我每天想辦法煲湯給他補充營養(yǎng);每天上班前,都會交換一個早安吻。
我一個滴酒不沾的人,為了替他拿下業(yè)務可以喝到胃出血;不喜歡社交,也會主動與那群富太太交好維系感情……
這些他曾經(jīng)習以為常的畫面,突然一股腦涌現(xiàn)出來,讓谷柏宇心頭發(fā)緊。
車子剛剛到達別墅,他就迫不及待沖進去,迎面而來的卻是一陣冷寂的空氣。
客廳里空蕩蕩的,墻壁上的合照不見蹤影,衣架上屬于我的那部分也消失不見,就連門口擺放的拖鞋都只剩下一雙。
心中那股不安越發(fā)強烈,谷柏宇站在二樓,突然膽怯地不敢上前。
他推開臥室門,看清里面的場景后瞳孔猛地一縮。
衣柜大刺啦啦地開著,里面空無一物。
曾經(jīng)擺滿梳妝臺的瓶瓶罐罐,全都沒了。
擺在角落我慣用的行李箱,也消失不見。
整個房間干凈得看不出我存在過的痕跡。
谷柏宇顫抖著手拿出手機,撥通我的電話,卻只聽見冰冷的機械音。
“抱歉,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
他再也沒辦法欺騙自己,一把拽住趕過來的管家,憤怒質(zhì)問。
“人呢?我問你太太人呢?!”
管家小心翼翼低下頭,聲音忐忑。
“太太已經(jīng)消失好幾天了,我以為她去找您就沒有過問,直到剛剛上來整理房間才發(fā)現(xiàn)她是離家出走?!?/p>
“我試過聯(lián)系太太,可是她好像換掉了所有聯(lián)系方式?!?/p>
“我還在桌面上發(fā)現(xiàn)了這枚結(jié)婚戒指……”
“不,這不可能!”谷柏宇強硬打斷他的話,面色蒼白,卻又強扯出一抹笑。
“開玩笑對不對?讓婉容出來見我,這是不是她為結(jié)婚紀念日準備的驚喜?一點都不好笑!”
管家有些不忍,卻還是戳破他的幻想。
“先生,太太是真的離開了。”
谷柏宇不可置信地后退幾步,痛苦捂住頭。
我這么愛他,怎么可能拋棄他離開!
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
他剛想讓人去找,別墅大門卻突然被人推開。
夏凌菲還穿著那身婚紗,卻因為趕飛機顯得格外狼狽,紅著眼眶質(zhì)問。
“柏宇,你為什么要拋下我離開,你是不是后悔了?”
“我愛你,所以不要名份,也不在乎名聲被毀,可你怎么能這樣作踐我……”
谷柏宇陰沉著臉,此刻并沒有心情搭理她,只冷聲道。
“滾開,我還沒計較你給婉容發(fā)消息的事情,你怎么有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