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電話被顧城按斷。
他臉色沉的滴血,緊接著,就是手機(jī)砰的飛來砸斷了我鼻梁。
顧城吼聲震天:
“死賤狗!大的小的都是不知廉恥的賤貨,還死了?她是不是打胎把給自己打死了!”
鼻血稀稀拉拉滴到,我抱在懷里女兒的骨灰盒上。
我疼的哀嚎慘叫,卻珍愛的用袖子擦干凈盒子表面。
梁棲月裝作不忍,娉婷裊裊走過來,點(diǎn)開視頻給我看。
我雙眼模糊,可依舊清晰的看到。
視頻正中間打胎的女孩,赫然是我女兒的臉。
“嫂子,諾諾不會(huì)就是因?yàn)榇蛱?,才故意躲著城哥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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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諾諾早就死了,這視頻是你造假的!”
我推倒梁棲月,厲聲反駁,卻被顧城一巴掌扇偏了臉。
梁棲月哭著陰陽我:
“嫂子,諾諾明明是去醫(yī)院打胎了,你怎么還能幫她一起騙顧城這個(gè)當(dāng)爸的呢?怪不得諾諾最近都和城哥不親了?!?/p>
被她挑撥到,顧城火氣更大了,又大手鉗住我脖子,掐的我臉色窒息發(fā)紫。
“既然你當(dāng)媽的教不好那賤貨!那你就替她受罰!”
“.....我女兒不是賤貨!”
兩道暴怒同時(shí)出聲,前者中氣十足,后者耗盡最后一口氣。
看著顧城要?dú)⒘宋业谋砬?,我閉上了眼。
被掐死也好。
我死了,就能去陪諾諾了,她一個(gè)人走夜路會(huì)害怕的....
可事實(shí)不如人愿,在我快被掐死的時(shí)候,梁棲月嫩手覆上顧城因用力而青白的五指。
她面帶緊張,焦急勸慰:
“城哥,你們夫妻有事好好商量,可千萬別因?yàn)槲遥屇惚成狭藲⑵薜牧R名啊?!?/p>
聽到梁棲月依舊在為他著想,顧城緊繃的手臂隨即松弛下來,語帶歉疚:
“棲月,你總是這么善良,所以就總有人想踩在你頭上,現(xiàn)在連個(gè)小孩都能欺負(fù)你!”
“你放心,就算諾諾是我女兒,我也一定讓她給你個(gè)交代?!?/p>
顧城松了手,我被他重重摔在地上,懷里卻依舊緊緊抱著骨灰盒,劇烈咳嗽,幾乎要把肺給咳炸了。
可爆出根根血絲的眼,卻驟然瞪向顧城,全是滔天的恨意:
“畜生!諾諾才不是你女兒!有你這種爸,才是她的劫難!你根本不配做她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