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他心里只有我?!彼男θ菰絹碓姜b獰,“你的孩子,他根本不在乎。”
“不如我?guī)湍憬饷摿?,反正留著也是累贅?!?/p>
話音剛落,她猛地伸出雙手。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感到身體失去平衡。
世界在眼前天旋地轉(zhuǎn)。
樓梯的棱角撞擊著我的身體,每一下都是鉆心的疼。
最后,我重重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腹部傳來撕裂般的劇痛,溫?zé)岬囊后w從下身涌出。
我的孩子…
意識逐漸模糊,最后聽到的,是蘇晚芊在樓梯上方得意的笑聲。
“真可憐,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p>
4
再睜開眼我已經(jīng)躺在病床上,手臂上的針管冰冷,血袋里殷紅的液體一滴滴流進我的血管。
我盯著天花板上的白熾燈,腦子一片空白。
醫(yī)生推門進來,臉上寫滿了同情。
宋太太,您失血過多,我們給您輸了整整一夜的血。他停頓了一下,聲音更輕了,但是孩子...沒保住。
如果您能早來半個小時,或許還有機會。
這三個字在我腦海里炸開,像雷鳴一樣震得我耳膜發(fā)疼。
我低下頭,淚水已布滿臉頰。
第二天早上,病房門被重重推開。
凌硯舟走進來,臉上沒有一絲愧疚,反而滿是不耐煩。他掃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我,眉頭緊皺。
起來吧,別躺著了。
他的話像刀子一樣扎進我心里。我剛失去孩子,剛輸了一晚上血,他竟然叫我起來?
我...
蘇晚芊出事了。他打斷我的話,從口袋里掏出一份病危通知書,直接丟在我身上,大出血休克,現(xiàn)在還躺在ICU。
我看著那張通知書,上面寫著失血性休克幾個字。
醫(yī)生說她需要輸血,你們血型一樣。
他的語氣像在陳述一件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我剛輸過血...我的聲音很輕。
那點血算什么。凌硯舟不耐煩地擺手,她現(xiàn)在命懸一線,你去輸個血能死嗎?
能死嗎?我看著他,這個曾經(jīng)說要保護我一輩子的男人。
凌硯舟,我昨天剛...
昨天的事是意外。他冷冷地打斷我,晚芊也受傷了,她比你嚴(yán)重多了。你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
我摸著還在隱隱作痛的小腹,苦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