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淇姐,我都聽警方說了。但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
身心俱疲時終于聽到一句信任,我心中堆積的情緒驀然間有了出口。
我抱著他嚎啕大哭。
等我哭的累了,他才溫柔開口:“別怕,一切有我?!?/p>
背過我時,他偷偷回消息。
“老家有事,項目暫停?!?/p>
對面秒回:“你瘋了!”
電話催命似的打進來。
他歉意地看我一眼,轉(zhuǎn)去角落接起。
“老大,你瘋了!國家重點工程,你說暫停就暫停?”
“上面掛了名的,到時間拿不出東西,咱們從上到下,一起去頭號面前挨罵!”
鄭赟疲倦地捏住眉心:“我知道,可現(xiàn)在實在脫不開身。”
他不能在這種時刻丟下她一個人。
他嘆了口氣:“你們先進行,我處理完這邊再對接?!?/p>
“對了,這兩天把老丁借我,我需要信息安全專家?guī)兔??!?/p>
打完電話,他送我回家。
路上,我一直給基金經(jīng)理打電話,卻始終聯(lián)系不上。
鄭赟安慰我:“你回去先休息,我替你去銀行看看。順便去趟車行,找找證據(jù)?!?/p>
我疲倦地靠著車窗:“嗯。”
然而進了小區(qū),家門口竟然被人潑了油漆。
墻壁上寫滿鮮紅的“償命”和“兇手”,
油漆味道刺鼻,仿佛帶著揮之不去的血腥氣。
保姆勸我去外頭住兩天,我又想起小魚島上度假用的小別墅。
最近發(fā)生了太多事,能暫時逃離片刻也好。
可當(dāng)我打電話過去時,管家卻告訴我,“周先生昨天帶著一位女伴住進來了?!?/p>
我一瞬間血涌上頭。
他怎么敢!
那是父母生前為我置辦的房產(chǎn),里面有無數(shù)珍貴的回憶!
結(jié)婚八年,盼了八年,他從沒陪我來過這里!
而今卻堂而皇之帶著李纖纖,住進屬于我的家!
我破口大罵:“讓他們滾,渣男賤女給我滾出去!”
八年,他親手磨沒了我最后一絲愛意。
4
他們賴著不走,管家報警驅(qū)逐。周煜顏面大失,憤怒地打電話質(zhì)問。
可我已經(jīng)把他拉黑了。
我抱著壇子,坐在婆婆的遺像前發(fā)呆,心里的仇恨越釀越深。
恨李纖纖,恨周煜,也恨我自己。
這股恨意,在周煜擅自把李纖纖帶回家里長住的時候,到達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