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裙子被鮮血染紅,紀文彥著急忙慌之下,還不忘帶上我。
紀文彥沒再看我的眼睛,自顧自道:
“你們都是熊貓血,你跟著去給月兒獻血!”
獻血?
原來他愿意帶我來醫(yī)院,只是為了給林月獻血?
明明我求了他那么久!
他都無動于衷,看到林月受傷,就迫不及待往醫(yī)院跑。
一直以來,我才是那個自作多情的小丑!
還是林月的血包!
“不可能!我就算是死,也不會給林月獻血!”
林月間接害了我爸,現(xiàn)在要我去給她獻血,簡直是在做夢!
更何況,我都成這樣了,他還在指望讓我給林月獻血?
“月兒懷孕了,那是我的孩子,以后也會叫你媽媽,你就這么狠心嗎?”
林月坐在副駕駛,得意看向我的雙腿道:
“念慈姐,放心,就算你這輩子都懷不了孩子也沒關系?!?/p>
“還有我,我來生,咱們好好對文彥,把日子過好就行?!?/p>
“我不會跟姐姐搶文彥的,我只是想陪在文彥身邊而已?!?/p>
我循聲望去,哪里還能從她的臉上看見剛剛傷痛的模樣。
這樣拙劣的演技,也只有紀文彥才會相信。
“我嫌膈應!”
紀文彥從后視鏡里面看向我,冷哼道:“你能不能學學月兒懂事一些?”
我累死累活為他操持公司這么多年,竟然還換不來他口中的一句懂事?
“這里不是古代,你也不是皇帝,做不到一世夫妻就放我走!”
“我要去看我爸,到了醫(yī)院放我下來!”
紀文彥臉色陰沉,觸及到身側委屈的林月,下意識捏緊了手中的方向盤,咬牙道:“你今天不獻血,就別想離開我的視線!”
他暴力抓住我的頭發(fā),將我扣在了林月的病房,可我卻執(zhí)意要離去,因為爸爸也在這所醫(yī)院。
我趁著他去給林月準備午飯的功夫,一聲不吭爬出門,眼神卻定格在了一處。
爸爸被醫(yī)生推進了ICU。
我呼吸急促,手上用力向前爬去。
近在咫尺的距離卻如同隔著天塹,如此遙遠。
我哭著求求護士幫我,卻不想護士被紀文彥趕走,我還被他抓住了腳踝。
他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言辭決絕:
“你爸已經(jīng)讓我送回家了,你腿殘疾了,眼睛也瞎了嗎?”
我紅著眼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