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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婚第五年,虞瑾萱出軌了。
她瞞著周墨在外面養(yǎng)了小奶狗,周墨知道后沒有作聲,而是在第二天讓小奶狗自愿跟了港城一位富婆。
那天過后,虞瑾萱心照不宣地回歸家庭,依舊是溫柔體貼的好妻子。
周墨以為那就是個小插曲。
可一年后。
他家遭遇了重大變故。
父親欠下巨額高利貸跳了樓,母親被車撞成了植物人,妹妹被債主凌辱致死。
而他承受不住打擊而臥病不起。
死前一刻,虞瑾萱面目猙獰:“當(dāng)初你把明修送給那個老女人,害他被折磨而死,全身上下沒一塊好皮,就該想到會有這么一天,周墨,這是你的報應(yīng)!”
原來......
這都是虞瑾萱對他的報復(fù)。
周墨躺在床上煞白了臉,怔怔地盯著他拿命在愛的女人,最終含恨地死去。
再次睜眼,他站在了書房門口。
人驚悸未定地喘著氣,心里頭的震驚和悲傷還沒完全散去,耳邊就傳來了里面的談話聲。
虞瑾萱在打電話。
“謝了姐妹,你郊區(qū)那套別墅就先轉(zhuǎn)到明修名下,這個人情我記下了,記住千萬別讓你姐夫知道?!?/p>
這熟悉的對話,周墨幡然一醒。
他這是重生了?!
沒錯,上一世就是這個時候,他偶然得知虞瑾萱在外面養(yǎng)男人。
回過神,又聽見里面說:“明修他很乖,只要和他待一塊我就覺得很輕松、也充滿了激情,不像周墨,他只會讓我感到壓抑,乏味又無趣,我就是中途喘口氣,等玩膩了不妨礙我繼續(xù)愛他?!?/p>
再聽一遍,心依舊咯噔了下。
周墨攥緊了手指,想起死前她說的那番話,還是忍不住紅了眼。
收回思緒,返回坐到了沙發(fā)上。
虞瑾萱一出來見到他,腳步頓住了。
“老公,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坐下。”
周墨按下情緒,平靜道。
本該在外應(yīng)酬的人提前回來,虞瑾萱臉上的笑容被心虛替代,說:“有個項(xiàng)目出了點(diǎn)狀況,我得回去公司一趟?!?/p>
還是和上輩子一樣的借口。
周墨怔怔地看了她兩秒:“嗯,去吧?!?/p>
這一世,他累了,不想再執(zhí)著。
虞瑾萱果真一夜未歸。
而周墨枯坐到天明,當(dāng)?shù)谝豢|陽光照射進(jìn)來時,他揉了揉干澀的眼睛,然后起身吃完早餐出了門。
先去了趟律所,再來到虞氏集團(tuán)。
虞瑾萱的辦公室在頂樓,周墨一出電梯外面空無一人,可辦公室里卻傳出了曖昧的囈語聲。
“嗯…虞總,我忍不住了~”
“虞總?!”虞瑾萱微微皺眉,半蹲著身子加快了速度,弄得男人喘息聲連連。
然后才扯著嬌媚的嗓音,半哄半命令地問:“阿修不乖,該叫我什么?”
男人撫著她的頭發(fā),感覺上了云端。
“姐姐~”
“乖!”
周墨的指甲死死掐進(jìn)肉里,雖已看清了所有真相,可一顆心還是在這一刻猝不及防地被擊得粉碎。
良久,他才抬手敲了敲門。
一進(jìn)門只見虞瑾萱坐在辦公桌前,臉色異常紅潤地問:“你怎么來了?”
“有份文件找你簽字。”
周墨從包里掏出離婚協(xié)議書。
然后翻到最后一頁的簽名處,隔著辦公桌遞給了她。
“什么文件?”
虞瑾萱接過,剛想瞄一眼。
桌底下就發(fā)出一聲極輕的啜響,她沒忍住驕哼了一聲,反應(yīng)過來又輕咳了幾聲,試圖掩蓋剛剛的動靜。
周墨假裝沒聽見,指節(jié)發(fā)白地攥緊了拳頭,咽下喉間的酸澀,回道:“沒什么,就是一份房產(chǎn)過戶協(xié)議?!?/p>
聞言,虞瑾萱沒再懷疑。
有些心急地拿起桌上的鋼筆,瀟灑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后說:“這種事等我回家再說,別占用辦公時間?!?/p>
是怕占用辦公時間,還是怕他上來發(fā)現(xiàn)了?
周墨唇角勾起一抹譏諷,“好的,就這一次,那你先忙我回去了。”
走出辦公室,他立即拿出手機(jī)撥通電話:“虞氏集團(tuán)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可以低價賣給你?!?/p>
“好,什么時候簽合同?”
“一個月后。”
到時離婚生效,這家他嘔心瀝血幫扶的公司,也一起不要了。
虞瑾萱,前世你怨我送走人。
這一世我便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