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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總呢?”
周墨不明所以地問。
這時季明修站了出來,顫抖地說:“走了?!?/p>
“走了?!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不清楚嗎?”
虞瑾萱一雙桃花眼染上怒火,不滿地盯著他,指責(zé)道:“周墨,你想搞酒桌文化也得看對象,李總她最討厭這些陋習(xí)了,你卻上趕著敬酒害公司錯失了上億的大單?。 ?/p>
周墨瞬間明白了過來。
沉下臉回:“不是我,我已經(jīng)提醒過他了,誰知他還上趕著獻(xiàn)殷勤?!?/p>
可季明修卻使勁搖頭,紅著眼說:“周先生,你明明不是這樣說的?!?/p>
“你說李總是女中豪杰,無酒不歡讓我敬著點,還說......說她是個寡婦,正值如饑似渴的年紀(jì),必要時讓我順從些。”
說到這,他一臉難堪的表情。
然后看向虞瑾萱又說:“虞總,敬酒我可以,哪怕喝死都沒關(guān)系,但是那種受辱的事我干不來,我愿意接受公司的任何處罰?!?/p>
話音未落,周墨氣得走上前。
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你胡說八道!”
然后揚起手扇了季明修一巴掌,可卻難泄他心頭里的憤怒,還想繼續(xù)下手時,卻被虞瑾萱呵住了:“夠了!”
她將季明修護(hù)在身后,怒不可遏:“明修究竟怎么得罪你了,你要這么捉弄他,現(xiàn)在還惱羞成怒打人!”
“他怎么得罪我,你不知道嗎?”
勾引他的妻子,還挑釁他、誣陷他。
一巴掌是便宜他了!
周墨看著她,扯出一抹笑容,可這笑卻比哭還難看。
虞瑾萱愣了下,內(nèi)心莫名感到不安。
剛想問是什么意思時,季明修扯了扯她的手:“周先生大概還在為我昨天不小心潑他咖啡的事生氣,虞總,要不就算了吧,我怎么樣都行沒事的,就是胃有點難受?!?/p>
“不能算了!”
一番話打亂虞瑾萱的思緒。
她此刻的理智被怒火代替,只想替他討回公道:“你一直退讓,他下次只會更加變本加厲?!?/p>
“周墨,和明修道歉!”
聞言,周墨轟然愣在了原地。
沉默了一會,然后苦笑了一聲:“不可能。”
可剛轉(zhuǎn)身,就被虞瑾萱的保鏢攔住。
身后同時響起:“不道歉可以,那就別怪我不顧念夫妻之情,你今天讓明修受的苦,你得百倍奉還。”
話畢,服務(wù)員端進(jìn)來幾箱白酒。
九十九瓶壘在地上,都可以砌成一小面墻,而周墨被保鏢押跪在虞瑾萱面前。
她捻了捻指甲,語氣輕飄飄:“既然你那么喜歡敬酒,那我就讓他們給你敬個夠?!?/p>
話畢,保鏢拿起酒瓶往周墨嘴里送。
烈酒灌喉,辛辣又刺痛。
周墨痛苦地掙扎著,可力量卻拗不過他們,唯有死死攥緊拳頭。
一瓶接著一瓶,他胃里的食物攪得一團(tuán),疼得他直冒冷汗,可虞瑾萱卻冷眼在一旁看著。
結(jié)束后,周墨倒在地上緩不過來,她又說:“還沒完,你打他一巴掌還沒還呢?!?/p>
“九十九個巴掌,一個也不能少?!?/p>
囑咐完,她牽著季明修離開了。
隨即保鏢將周墨拉起來,啪地一聲甩了他一巴掌。
一個、兩個、三個......直到數(shù)不清打了多少個,周墨麻木地接受著‘懲罰’,直到受不住暈了過去。
昏迷前,腦海里回想起和虞瑾萱這些年的點點滴滴,有苦有甜,但終歸是美好的。
但在此刻全部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