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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商量出,先將暖暖送到水庫拍視頻,好拖延時間出國。
那人每說一句,傅盛年的心上就多一刀。
他雙手順進頭發(fā),一滴晶瑩砸在地上濺出淚花。
如果他沒有離開,暖暖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這些事?
我是不是也不會選擇自殺?
不,一切都是因為這群人!
他抬眼看向秘書,秘書了然,將那人拖下去。
尖叫聲不斷響起,傅盛年余光中瞥見,柳妙苒正拖著行李箱偷偷往外走。
他忽地想起秘書說的那句,我曾和金釵們說了一句話。
見傅盛年走來,她驚恐地往外沖去,卻被扣住手腕半點動彈不得。
傅盛年面無表情,聲音宛若惡鬼索命。
“夫人,到底和你們說了什么?”
柳妙苒一怔,眼前浮現(xiàn)當(dāng)時我說那句話的冷漠。
一滴淚就砸在傅盛年手上。
柳妙苒哭成淚人,上氣不接下氣。
“夫人,夫人怎么就死了呢?!”
“她對我們那么好,給我泡牛奶,煮安神湯,知道我怕打雷,每次打雷都會關(guān)心我。”
“這么好的人,怎么會死了呢?!”
她猛地抬頭,惡狠狠地看向傅盛年。
“都是你!你逼死了她!”
傅盛年腦海中不斷翻滾我的一顰一笑,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我最后再問一次,夫人到底說了什么?!”
柳妙苒臉色漲紅,不斷拍打他的手,從口中艱難擠出一句。
“你......永遠......別想知道她的遺言!”
傅盛年松開手,渾渾噩噩地回到房間,靜靜地看著躺在床上的我。
他抱著我又哭又笑,拼命搖晃想要我回來。
卻忽地一瞬間想到,當(dāng)?shù)弥鍪聲r,我也是這樣崩潰。
而他做了什么呢?
他要我在長釘上起舞,要我拖著滿腳血洞逛商場。
任由他人將我羞辱。
記憶中我一躍而下的決然,成為纏繞在他腦海揮之不去的噩夢。
他握著我的手,中指上殘留著一個戒指痕。
可傅盛年已經(jīng)想不起,這枚戒指有多久沒出現(xiàn)在我的手上了。
第一個女人回家時,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哭了整晚。
第二個女人,我崩潰砸了結(jié)婚照。
第三個女人,我安安靜靜地看著他。
......
一個接一個后,我開始麻木地順從,任勞任怨。
那枚戒指,也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被摘下了。
我腦中只剩下,等暖暖去上大學(xué),一切就會結(jié)束。
收到錄取通知書時,我和暖暖抱在一起喜極而泣,慶幸終于可以一起離開。
傅盛年正悄無聲息地站在門外。
水牢的一切,不過為了阻止我離開,讓暖暖獨自坐上去國外的飛機。
悔恨幾乎將他沖垮,一個個巴掌聲在房間里不斷回蕩。
可再也不會有一雙溫?zé)岬氖?,輕輕撫摸他的臉頰,吻去他的淚。
一連三天,傅盛年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只留下一個尋找暖暖尸體的命令。
酒瓶一個個滾落,傅盛年在酒精中麻木自己。
直到第四天,秘書哐哐砸門大叫。
“傅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