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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還心懷愧疚的裴以琛,眼神逐漸冷了下來。
“阿寧,今天你不是答應得好好地,要代替音音去陪酒,怎么現(xiàn)在音音一來你就突然改變了主意,你是不是誠心要讓音音難堪!”
沈桑寧沒有想到,她傾盡所有陪了裴以琛十年。
換來的,卻是她善妒的高帽。
沈桑寧垂眸,壓下眼底的翻涌的情緒,盡量用最平靜的語氣回復道:“阿琛,承諾過的事情,我絕不會反悔?!?/p>
“音音妹妹說,你是她唯一的朋友,那從今天起,你把她接回家好好護著吧,這樣音音妹妹也不會再因為要陪酒而受欺負了?!?/p>
沈桑寧忽然有些釋然了,既然她早已下定決心答應嫁給霍云霆。
那離開前,她就順水推舟,成全了裴以琛的夙愿。
看到沈桑寧大度的讓步,裴以琛眼中閃過震驚和愧疚,但更多的激動。
轉(zhuǎn)頭,裴以琛便命王媽收拾好了書房旁邊的房間,安排喬舒音住下。
裴以琛是個工作狂,一天24小時,有十八個小時待在書房。
裴以琛將喬舒音的房間安排在了書房旁邊,無疑是有更多的時間和喬舒音待在一塊。
對于裴以琛的小心思,沈桑寧看破沒說破。
轉(zhuǎn)而,還貼心囑咐王媽多給喬舒音準備一床被子。
飯后,裴以琛帶著一條黑天鵝項鏈敲響了沈桑寧房門。
“阿寧,我知道帶著音音回家這件事,委屈了你?!?/p>
“你放心,等霍云霆不再揪著音音不放,我就給她安排別的住處,絕對不會影響到我們婚后的二人世界?!?/p>
直到現(xiàn)在,裴以琛還自信地以為沈桑寧非他不嫁。
沈桑寧懶得再解釋,回了一句隨你,便轉(zhuǎn)身面對的墻壁睡下。
不想剛躺下,門外便傳來了喬舒音的哭聲。
裴以琛臉色一白,連鞋都沒來得穿,便打開了門。
“音音,你怎么了?”
門外,喬舒音穿著單薄的蕾絲睡衣,整個人哭得梨花帶雨。
“以琛哥哥,王媽送的被子有玫瑰花粉,我對玫瑰花過敏,現(xiàn)在身上好難受?!?/p>
玫瑰花過敏?
裴以琛眼中閃過震驚。
他沒有記錯,喬音音也曾對玫瑰花過敏。
沒想到,喬舒音不僅長相名字和他的心上人相像,就連體質(zhì)都一模一樣。
思緒回籠,裴以琛不顧男女有別,抱著喬舒音趕往了醫(yī)院。
每耽擱一分鐘,喬舒音的身上的紅疹的顏色,便又深上幾分。
若不是有裴以琛抱著,只怕喬舒音卻忍不住身上的瘙癢和疼痛,將自己的皮膚撓破了皮。
沈桑寧趕到醫(yī)院之時,看到的就是裴以琛半跪在地上,極盡溫柔地哄著懷中的喬舒音。
“音音乖,要是撓破了皮,我會心疼的?!?/p>
從前,沈桑寧為了給發(fā)燒的裴以琛熬藥,不慎燙傷了手。
裴以琛知道后,只是叮囑她以后要多注意一點,連燙傷膏藥都沒有時間幫她涂。
而今,裴以琛卻捧著喬舒音微微泛紅的手,吹了又吹。
那樣溫柔的眼神,就連他們在床上抵死纏 綿,裴以琛都從未施舍過他。
“不管需要多少錢,都必須在一小時內(nèi)治好音音?!?/p>
裴以琛話音落下,醫(yī)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告訴他。
“裴總,過敏單靠吃藥,不能在一個小時內(nèi)完全治好,要是想在短期內(nèi)快速治愈,只能靠換血,來融掉體內(nèi)的過敏物質(zhì)?!?/p>
“更何況,喬小姐是醫(yī)院目前最稀缺的O型熊貓血,換血的事情不太現(xiàn)實......”
然而醫(yī)生剛說完,裴以琛便看向了沈桑寧。
“抽她的,她是熊貓血?!?/p>
聞言,沈桑寧臉色白了白,卻還是拒絕道:“阿琛,三年前我就因為應酬,酒精攝入過度,導致凝血功能產(chǎn)生不可逆的傷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