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旋轉(zhuǎn)門,身著筆挺制服的門童筆直站立,臉上掛著禮貌而專業(yè)的笑。
到了大堂內(nèi),便能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奢華氣息,寬敞的空間挑高極高,水晶吊燈從天花板垂下,璀璨的光芒灑在每一個角落。
余槐嘖嘖了兩聲,想不到85年就已經(jīng)發(fā)展成這樣了,果真是有錢人在哪里,在什么時候都活的不錯,完全是跟普通人兩個世界。
前臺區(qū)域,工作人員身著整潔的制服,聽到余槐報上了陸起元的名字,恭敬的雙手伸出鑰匙。
余槐接過,這鑰匙上都是金燦燦的,邊緣不知道是撒了金粉還是啥東西,也不知道現(xiàn)在金價是多少,要是有錢了她多去買兩個金手鐲,雖說她是學(xué)醫(yī),但仍舊是個市儈的心。
房間位于頂樓,余槐開了門進去,又是一陣唏噓,這就是傳說中的總統(tǒng)套房啊。
客廳,臥室,餐廳,書房,浴室,樣樣俱全。
余槐足足參觀了十五分鐘才參觀完,沒想到有一天她也能住上總統(tǒng)套房,雖然是作為總裁的保姆。
總裁的保姆....
余槐抓了抓腦瓜子,怎么這么奇怪,總裁的保姆,在影視劇里往往是被潛規(guī)則的那個,尤其是韓劇,泰劇,刻畫的讓人印象深刻。
想到那男人的那張臉,還有嫌棄自己的眼神,余槐覺得不太可能。
自己模樣一般,身材也一般,就算是總裁想換換口味,也不至于跳躍這么大。
一月兩百,一年也就兩千四,看著多,其實也不經(jīng)花,但比她一月十五要好太多太多了,等攢夠了錢,拿到身份證明, 余槐想拿著掙來的錢去開了中醫(yī)館,將中醫(yī)館發(fā)揚光大。
畢竟這也是她曾經(jīng)的夢,只是那會子她窮的要命,原身爹不疼,娘不愛的, 余槐也沒好到哪里去,雖有父母,但父母離異,心都不在她這里,就連學(xué)費也是助學(xué)貸款,所以從小她便知道賺錢,攢錢。
事業(yè)于她心中一向是大于個人感情的。
參觀完寬敞奢靡的套房后,余槐將自己的小包裹放在了客廳沙發(fā)上的一角,只占了那么小點的位置。
拿著自己換洗的衣物進了浴室中,余槐沒去用浴缸,只打開了淋浴頭,熱水傾灑下來的時候,余槐身上的毛孔全部都舒展開來,舒服的她連連嘆息。
浴室的隔音做的極其好,以至于余槐都沒有聽到,鑰匙打開門的聲音。
遲敘從外面進來,身上還凝結(jié)著冷冽的氣息,這次去清平縣城也是為了一批從境外走私過來的槍支。
槍支的事一項不小,所以遲敘他親自來了,只是沒想到光和對面的人談了談,殷興業(yè)的人就追了上來,還好打了電話后陸起元帶人來的快,這批貨物也沒出現(xiàn)什么問題。
到了云州市,云州市的一個買家聯(lián)系了上來,遲敘本不急把這批貨物出手,只是這人價格出的合理,遲敘便也去看了看,果然是如他所想,想到這里遲敘不屑的勾了勾薄唇。
想黑吃黑,還差了那么點火候。
進了房間,脫下鞋子,遲敘站在原地看了會,彎腰拾起,直接將其扔進了垃圾桶內(nèi)。
轉(zhuǎn)身去了客廳,一眼便瞧見了客廳中的突兀,雖然只占了那么一小處的地方,但仍舊突兀的很。
遲敘伸手揉了揉眉心,外套脫下,掛了起來,解開了兩顆襯衫紐扣,走到吧臺處接了杯水,仰頭喝下去,喉結(jié)上下滾動,咕咚咕咚的吞咽聲接連響起。
遲敘微微瞇眼,將杯子放在了臺面上,再回頭的時候已經(jīng)壓下了心中的浮躁。
他抬腳往臥室里走,沒人。
又走到浴室,行至門口,隱隱能聽到里面的水聲還有女人的哼唱聲。
遲敘伸手握了門把手上,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拉開了門。
熱氣卷砸著女人的馥香氣撲面而來,遲敘微不可察的又皺了下眉頭,這段時間忙著這批槍械的事情,已經(jīng)很久沒碰女人了。
還在恣意洗澡的余槐聽到聲音猛的扭頭過去,等看到遲敘站在門口,慌張的下意識去捂胸口,捂了胸口又去捂下面,一時間手忙腳亂,想要去拿浴袍,可浴袍在淋浴區(qū)外面,距離六七米的距離。
就這么過去?
余槐做不出來。
她聲音有些怒:“你進來做什么?”
遲敘上下掃視了一眼,極其沒有興趣的挪開了視線,踏步走到了旁邊的洗手池處,從鏡子里看她紅透了臉,“我對一排排骨沒興趣,別把自己看的太好了。”
余槐:.........
md,想罵人。
既然他不屑,余槐也不屑,不就是一具女體嗎?她見了不少,她同系的師兄弟們也見了不少,漸漸地在他們眼里,對著一具具裸體根本沒有情欲感,只有對人體穴位鉆研的麻木。
她將手放了下來,坦然的站在他面前,淋浴頭下來的水因為她剛才捂住胸口而堆積在上面,乍一下挪開,像是小瀑布一樣傾斜而下。
余槐扭過頭去繼續(xù)洗著自己的頭發(fā),“那遲總出去的時候記得把門帶上?!?/p>
遲敘目光落在她挺翹的***上,隨后挪開,輕笑一聲,大踏步的離開。
余槐對貞潔或者女人恪守的禮潔沒有沒有那么認同,自古以來,男人這樣會被認為風(fēng)流,瀟灑,反觀女人就是淫蕩,不潔,都是一具肉體,哪來的那么多的規(guī)矩。
她也曾跟男友提出這種看法,男友勃然大怒,指著她鼻子罵,怪不得從小沒父母教,長大了連基本的節(jié)操都沒有。
余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賞了一個巴掌,男友便成了過去式。
她對于感情的事情確實一向懵懵懂懂,但她知道忠誠,若是真喜歡一人,那便要對對方忠誠。
但這之前,誰又不是個自由人呢。
從浴室里出來,余槐披上浴袍,走到客廳里,遲敘正站在落地窗前,指尖攜著根香煙。
他微微側(cè)過身,側(cè)臉的輪廓在朦朧的煙霧中若隱若現(xiàn),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輕抿,點點火星在黑暗中明明滅滅,煙霧繚繞升騰,模糊了他的身影。
遲敘指間一松,手中的香煙落下,掉在了地板上,他開口,“把這里收拾一下,不要留一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