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等到第二天,當(dāng)天下午錢主任就把時鳶要求的東西都送了過來,光是全國糧票就搞了兩百斤的,別的不說,這下鄉(xiāng)第一年絕對是餓不著的,更別說時鳶還有個空間,空間里那些糧食雖然不能拿出來給其他人看見,但自己吃還是沒什么毛病的。
她要的借房證明也拿來了,要不怎么說人家能坐到紅委會一把手的位置呢,也是真的會來事兒啊。
以紅委會的名義給時鳶寫了一份表揚信,主要提到紅色資本家和烈士遺孤的身份,這對時鳶來說絕對是一張非常管用的護身符。
是資本家小姐又怎么樣?
他們時家從來沒有壓迫過任何人,也從來沒有背叛過黨和人民。
雖說真遇到什么事兒時鳶也不帶怕的,但這個確實是能讓她減去很多麻煩。
人,到底還是群居動物,即便真的因為身份的問題被關(guān)到哪里,她也有實力逃走,最差也能躲進空間里去。
可是,那樣的話重生的意義就沒有了,一個人孤獨的生活孤獨的老去,那還不如不要重生呢!
一切準(zhǔn)備就緒,時鳶帶著紅委會的人去看了時家所有的房產(chǎn)鋪子,并把鑰匙交了出去,至于房產(chǎn)證明,那是不可能給的。
當(dāng)看到時家這些不動產(chǎn)時,紅委會的人牙都酸了,不過一想到以后這些都是屬于紅委會的,他們也覺得沒什么大不了了,畢竟一旦下鄉(xiāng),什么時候回來都是個未知數(shù),紅委會也不會想到,他們的存在會僅有十年。
走之前時鳶還給時志國一家子挖了一個大坑,表示現(xiàn)在自己就只有這些搬不走的財產(chǎn),其他的應(yīng)該都被時志國轉(zhuǎn)移了,紅委會的人什么心思她能不知道,就算是下放到大西北農(nóng)場,時志國一家也別想消停了。
事實上時志國轉(zhuǎn)移走那些都微不足道,真正的藏寶地已經(jīng)被時鳶搬空,沒什么地方有自己的空間安全了。
既然接手了人家的身體,自然也有那么義務(wù)守好人家的東西。
踏上開往大東北的綠皮火車,時鳶的心情非常不錯,這會是新的人生,新的體驗。
上輩子從有記憶開始就在打打殺殺了,這輩子能去體驗一下鄉(xiāng)下的生活也是非常不錯的。
歷史記載這個年代多么的苦多么的難,可生在末世的人誰不羨慕這個年代的淳樸和平呢?
火車票是知青辦給定的,一整節(jié)車廂里都是朝氣蓬勃的年輕人。
這個年代主動下鄉(xiāng)支援農(nóng)村建設(shè)的年輕人還是很多的,因為他們還不知道下鄉(xiāng)的日子到底會有多么的煎熬。
大多數(shù)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三三兩兩的說著話,有對未來的期盼,有想利用自己學(xué)到的知識改變農(nóng)村的雄心壯志。
“同志,你也是去大東北下鄉(xiāng)的嗎?”
時鳶的旁邊是一個圓臉的年輕姑娘,對面坐著一男一女,這三個人的穿著打扮都挺不錯的,看得出來家境還行。
開口問話的是對面的男同志,可卻并沒有得到時鳶的回答。
吳勇的話就這么掉在地上,讓他有些尷尬。
“真沒禮貌!”
吳勇身邊的女知青撇了撇嘴,很不滿時鳶的態(tài)度,用手指著她就開噴,“喂!說你呢!別人跟你說話你為什么要假裝聽不見?你也太沒有禮貌了吧!你爸媽就沒有教過你出門在外……啊……”
她的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完,手腕就傳來一股劇痛,沒忍住痛呼,引來了整個車廂的人探究的目光。
吳勇的臉色一白,雖然時鳶的動作非??欤撬€是看到時鳶出手的,具體是怎么做到的沒看清,正因為這樣,他才覺得眼前這個漂亮的姑娘有些可怕。
“啊……我的手!”
女知青郭傳芳疼得眼淚鼻涕都往外冒,看起來十分慘。
時鳶一臉淡定,心里卻在mmp。
她這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毛病什么時候才能改???嗯,還真改不了一點!
車廂里的氣氛有點奇怪,很快乘務(wù)員也聞聲趕來。
“同志,發(fā)生了什么?”
看其他人都沒什么異常,唯獨郭傳芳疼得滿臉冷汗還在哼哼唧唧,乘務(wù)員直接來到了她的身邊。
“我的手!我的手好像是斷了,是……是這個女人干的!你們快把她抓起來!”
郭傳芳哭哭啼啼指控著。
乘務(wù)員的目光也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嗯,真的有被驚艷到。
好漂亮的姑娘啊,這么漂亮的女孩子也需要下鄉(xiāng)嗎?
難道不應(yīng)該被家里當(dāng)寶貝一樣藏起來?。克依锶诵目烧娲?,這么漂亮的姑娘也敢放去下鄉(xiāng)。
乘務(wù)員大姐只看了時鳶一眼腦子里就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但郭傳芳還在哭,哭聲提醒了乘務(wù)員大姐。
“同志,請問這是怎么回事?”乘務(wù)員大姐面對時鳶的時候態(tài)度還是不錯的,畢竟第一眼就覺得賞心悅目的人或者事,總會讓人多一分耐心。
“她用手指我,還說我沒家教!”
時鳶是這么理解的,畢竟這個女人指著自己兇神惡煞的說那些奇奇怪怪的話,還提到了爸媽,所以她也沒藏著掖著。
乘務(wù)員大姐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小姑娘會這么爽快的承認(rèn),抽了抽嘴角,“那也不至于把人的手給折了啊!”
時鳶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我爸媽是烈士!”
風(fēng)輕云淡的幾個字,震得人心口發(fā)顫。
她身旁的圓臉姑娘立刻坐不住了,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末了還補充,“我覺得這位女同志就是沒聽到對面男同志的問話,再說他也沒具體說在問誰,就喊了一聲同志,咱這車廂里哪個不是同志啊,這位女同志就算聽見了估計也不會覺得在叫自己。”
“再說了,這個女人一言不合就跳出來指著人家的鼻子說三道四,那些話還挺難聽的,我覺得她倒是活該被治一治,不然以后還會發(fā)生類似的事情,會破壞咱們?nèi)嗣駜?nèi)部的團結(jié)!”
時鳶看了旁邊的圓臉姑娘一眼,別說!
你還真別說!
這年頭扣帽子是真好用?。?/p>
就這小姑娘一通輸出下來,原本還在那喊疼的郭傳芳臉都嚇白了。
“我沒有!”
郭傳芳忍著疼說道,“我怎么知道她爸媽都死了……還……還都是烈士……”
“不是烈士你就能這樣戳人家肺管子嗎?”圓臉小姑娘氣鼓鼓的,“本來也沒有你什么事兒,你張口就來,這不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