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喲!這可太不要臉了!”
“我長這么大還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呢,沒白活!”
“尼瑪?shù)?,這一家子不跑在這……是干啥呢?卷了人家的東西,還得……還得……不趕緊跑,就那么迫不及待?”
哪怕這次陪著時鳶找人的都是一些熱心腸的大媽大嬸大叔大爺,一個個的也都是見過世面的,卻也對眼前的場景感到震驚。
就……
難以啟齒好嗎?
躺在地上的四人一絲不掛,卻絲毫不覺得冷,睡得不只天地為何物。
“臟了臟了,我的眼睛臟了!”
不知道誰喊了這么一句,時鳶差點笑出聲。
時鳶就不是一個會以德報怨的人,這一家子算計原主,當(dāng)然,她接手這具身體之后也相當(dāng)于是在算計她了,想吃絕戶,想讓她死在鄉(xiāng)下?
那就看到底鹿死誰手。
現(xiàn)在紅委會本就鬧得厲害,一點兒動靜就能鬧得滿城風(fēng)雨。
很快這邊的動靜就有人發(fā)現(xiàn)了,紅委會來的人不由分說直接把這一家子潑醒,抓了起來。
他們能醒過來自然也是時鳶悄無聲息的將解藥灑在了他們的身上,來自二十二世紀的迷藥,只要時鳶想,他們這一輩子都醒不過來。
但就這么死了,豈不是太對不起他們的算計了?
他們希望發(fā)生在原主身上的那些事情,總要讓他們都體驗一次。
時鳶作為和他們走得比較近的人,自然也被帶去了紅委會調(diào)查。
可熱心的大娘們覺得她可憐啊,雖說小姑娘的家庭成分是有些問題,但當(dāng)初這一片的,也都是受過時家老爺子老太太恩惠的,自發(fā)跟在了后頭一起去了紅委會。
眾人七嘴八舌的就把時鳶從這件事情里摘了出來,塑造成了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而時志國本身就比較謹慎,即便準備離開,也早就悄悄登報和時鳶斷絕了關(guān)系。
時青青怎么都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個程度,完全在她的計劃之外。
按照原定的計劃,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大海上,遠離大陸,遠離紛爭,奔向幸福的生活。
“時鳶!是不是你!一定是你陷害我們的是不是?是你和那些人串通好了是不是?”
重生之后的時青青一直都表現(xiàn)得非常的淡定從容,但這一刻她淡定不了一點兒了。
脫口而出的話更是讓時志國的臉色大變,“青青,不要胡說八道!”
紅委會很快就抓住了重點,時青青口中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總要查查的。
而時志國他們怎么也不會想到一船的物資全都被時鳶拿走了,醒來的時候沒有見到光頭那些人他就下意識的認為是他們把東西搶走,再把自己丟下。
可他不敢說啊,紅委會的人就在那盯著,但凡是知道他們打算偷渡香江,那可是要吃鐵花生的大罪。
“時志國,你老實交代你們一家人為什么要晚上出門,又為什么會衣不蔽體?還有你女兒口中的人是誰,老實交代你們一家可能還有一線生機,但要是不老實,這流氓罪是跑不掉的了。”
紅委會的人開始威逼利誘。
時志國是絕對不可能實話實說的,但衣不蔽體是事實,流氓罪肯定是跑不了的了。
眼珠子一轉(zhuǎn),“同志,我和李紅兵同志是同學(xué),有些事情我想和李紅兵同志說,你們能幫我喊他一下嗎?”
時志國這話讓紅委會的幾個人嚇了一跳。
李紅兵是什么人?
那可是他們海城紅委會的二把手,眼前這個人居然認識他。
關(guān)鍵從時志國嘴里透露出來的信息讓他們覺得這人和他們的副主任好像非常的熟悉,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有點兒難辦了。
李紅兵他們得罪不起,可時志國一家做的事情又不得不查,畢竟李紅兵這個副主任和主任斗得厲害,這種難得一見的丑事最后肯定會傳到主任的耳朵里……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也是有了主意。
如時志國所愿,李紅兵確實是來了。
可李紅兵剛來,紅委會的一把手就到了。
兩人的出現(xiàn)讓原本還在議論紛紛的群眾們?nèi)奸]了嘴,一二把手之間的氣氛也是微妙得很。
唯一沒有受到影響的大概就是時鳶了。
“主任,您怎么來了?”李紅兵看到錢主任的時候臉都綠了,眼神從劉慧蘭身上移開,落到了錢主任的身上。
“在我們管轄的范圍內(nèi)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我肯定是要來的?!卞X主任笑瞇瞇的。
可心里其實很不得勁。
能給李紅兵找不痛快他當(dāng)然高興,但半夜收到的那封沒有署名的信件,讓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對方竟然能知道自己那么多事情,甚至還能明確的指出自己家里那個密室,顯然早就把他調(diào)查得一清二楚。
但對方卻表示,他如果能保住時家的丫頭不受波及,那么不僅不會告發(fā)自己,還會幫助他搞垮李紅兵。
不得不來,但如果李紅兵真的能徹底倒臺,對自己絕對是天大的好事。
可不管結(jié)果如何,自己的把柄在別人手上,而這個人到底是誰他都不清楚的情況下,真的會讓人很是抓狂。
雖然那封信里明確的提到了時鳶,并且表示要保住時鳶,但錢主任倒是沒有懷疑到時鳶身上,一個孤女,她哪來這么大本事。
可時鳶卻很滿意錢主任的識相。
不管是錢主任還是李紅兵,都不是什么好鳥。
但這個主任沒惹到自己,還能暫時劃拉進自己的陣營,倒是可以利用。
那封信自然是她親自送的,畢竟到這個世界也好幾天了,她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呢?
“呵呵,錢主任,其實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兒,我就能解決了,現(xiàn)在時間還早著呢,倒是不用你親自來?!?/p>
李紅兵恨不得趕緊把這位送走,盡管他早恨不得取而代之,但在姓錢的沒倒臺之前,他也只能曲意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