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黯然點點頭。
“那他能不知道?”
“我給他喝的酒里放了點東西,這東西無色無味,事后也無跡可尋,他是不會察覺的。”
“那也很難讓人接受啊,那可是你深愛的男人啊,你就是隨便動點手腳,也不能讓別的女人撿去了便宜?!?/p>
“你不了解荊釋川,他行事嚴(yán)謹(jǐn),若非真槍實彈,是很難輕易糊弄過去的?!?/p>
葉思韻匪夷所思的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口酒,擱下杯子又問,“對了,你說他娶你就是娶個擋箭牌,什么意思?”
“他家里不是有個養(yǎng)女嗎?是為了打消那個小賤人對他的念想?!?/p>
葉思韻又被驚呆了,“這么說他那個偽侄女也喜歡他呀?”
“像釋川這樣的男人,世間又有幾個女人能不為他心動……”
“那你就不擔(dān)心他偽侄女說出實情嗎?”
蘇南眼底有著運籌帷幄的自信,“她不會的,她若敢說,除非她別想留在荊家了,他小叔只會覺得她是趁人之危?!?/p>
葉思韻朝她豎起一根大拇指,“蘇南還是你厲害啊,心計被你給玩的明明白白!”
酒過三巡,蘇南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凌晨四點。
她微醺起身,“差不多了,該去坐收漁翁之利了?!?/p>
悄無聲息的離開。
又悄無聲息的回來。
蘇南再返回荊釋川的房間。
果然,該發(fā)生的都發(fā)生了,該走的人也走了。
雖然屋里彌留的情欲氣息讓她心痛,但一想到突破了這層關(guān)系,今后荊釋川再不會婉拒她的親熱,她又覺得一切都值了。
站在床邊,一件一件脫去身上的衣服,再一件一件扔到地上。
她躺到了男人身邊。
清晨。
荊釋川宿醉醒來,腦子疼的要爆炸一樣。
伸手捏了捏太陽穴的位置,勉強(qiáng)睜開眼。
突然,一張女人的面孔出現(xiàn)在眼前。
短暫的僵滯,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當(dāng)看到一屋的靡亂,再看到兩人身上不著寸縷。
英俊的臉龐立刻覆上一層陰霾。
雙眸也一寸一寸冷下去,周身散發(fā)的寒意猶如羅剎一般。
“蘇南!”
他慍怒地喊了一聲。
蘇南假裝驚醒過來,慌張地起身捂住身體,“釋川,怎么了……”
“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
蘇南頃刻裝出一副受了委屈百口莫辯的模樣,“釋川,怎、怎么是我給你交代,昨晚你喝多了,我根本制止不了你,難道你都忘了嗎?”
荊釋川心情差到了極點,他的確對于昨晚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凈,但他卻做了一個夢,一個羞于啟齒的夢。
夢里出現(xiàn)過藍(lán)桉的面孔。
“我們發(fā)生什么了?”
蘇南委屈的要哭了,“都這樣了,你還要明知故問,還讓我給你交代,這種事吃虧的只有我們女人,不應(yīng)該是你給我交代嗎?”
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荊釋川看到了床單中央一塊鮮紅的印記。
仿佛印證了昨晚發(fā)生的一切。
他頭痛欲裂,“我們當(dāng)初約定好的,只是表面結(jié)為夫妻,私下里只是朋友關(guān)系,盡量避免過多接觸,你為什么還要留在我房中?”
“你喝多了,就算只是普通朋友,我也不能扔下你不管,但誰知道你怎么會突然……”
蘇南抹起淚來。
荊釋川腦中一片混亂,他怎么可能喝醉后對蘇南做出那種事,可昨晚那個夢又那么清晰,還有自己的身體自己了解,他好像的確有了一次徹徹底底的釋放……
難道真的是喝醉后昏了頭,產(chǎn)生了幻覺,才會……
心里實在是煩亂不堪,他揮揮手,“你先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p>
蘇南穿好衣服倉皇離開。
荊釋川用力捏了捏眉心,起床,拿起手機(jī),撥通了一個號碼,“馬上到荊園來一趟?!?/p>
半小時后。
荊家的家庭醫(yī)生許少言來到了荊園。
見到荊釋川時,他正一臉陰森的站在臥室窗邊,看他整個人被濃濃的陰郁包圍,許少言心驚膽戰(zhàn)問,“荊大少,出什么事了?”
“去驗一下那個,看看真實性?!?/p>
他手朝床邊一指,許少言一眼便瞧見了床單中央的血跡。
心中頓時了然。
“稍等。”
許少言拿起自己的醫(yī)療箱朝床邊走去,荊釋川又撥了一通電話。
這次打給了黎陽。
“昨晚是你送我回來的?”
“荊總,是我和蘇小姐一起送您回去的?!?/p>
“你走了,她沒走?”
“是的,蘇小姐說要留下來照顧您。”
……
掛斷電話,心情愈發(fā)沉重。
片刻,許少言來匯報檢查結(jié)果——
“大少,檢查完了,那不是普通的血跡,而是處子之血?!?/p>
荊釋川閉上了眼睛,隨后又將胳膊伸出去,“再查一下我的血,看看里面有沒有被下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