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衍之凝眸看她,她沉默不語的樣子,是被戳中了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吧。
“我忘了?!蹦腥撕陧榫w翻滾,最終化為一聲冷笑:“你沒有心,我有。因為我會疼,你、不會。”
三番五次的羞辱,化為一柄最鋒利的匕首,一筆一劃,刀刀捅進呂晚晚的心窩。
印刻在她骨髓里的沈衍之,永遠在她的青春拔得頭籌。
占據(jù)她青春的每一頁,又怎么會不愛。
可是,她不能。
“是的。”呂晚晚好似一具行尸走肉,她強逼自己扯出一抹笑:“我就是個沒有心的女人,所以沈總,請回吧。”
“太晚了,明天還要拍戲,先告辭?!?/p>
時隔三年,她再次不要他。
呂晚晚拎緊包包的肩帶,從他身邊越過,往公寓里走。
沈衍之反手拽住她纖細的手腕把人拖在懷里,他俯身,側(cè)臉線條利落沉穩(wěn)抵在她肩上:“離開了我,就混成這樣?”
“不是死尸,就是不到三集下線的小丫鬟。”
呂晚晚被猝不及防地擁進一個灼熱強悍的懷抱。
闊別三年,熟悉的烏木沉香讓她的身體一度變得僵硬,心跳亂了節(jié)拍。
不久前才狠下心來建立起的心理防線,此時,此刻,似乎已經(jīng)到了崩塌的邊緣。
看著她白嫩的耳垂泛起粉紅,沈衍之唇角帶了獨有的壞笑:“怎么,我的懷抱不習慣么?前、女、友。”
呂晚晚想掙脫他的束縛,可纖細的軟腰被男人鐵鉗一般的手牢牢鎖死,無法動彈。
“知道是前女友,就勞煩沈總放手?!?/p>
耳后,一聲低沉的笑聲從喉嚨深處悶出:“為什么要放,這樣更刺激不是嗎?!?/p>
男人堅實的胸膛抵著薄背,裙擺下,細削光滑的白腿緊貼西褲。
“呂晚晚。”
“貼我那么近,前男友,可是會忍不住的?!?/p>
薄唇緊貼著她的耳廓,一字一頓,帶了熾熱的氣息。
對她,本就無法抵抗。
“沈衍之!??!”呂晚晚嚇得一把推開他,臉紅得要滴出血來。
兩個人的姿勢從她依偎貼在他胸膛變成面對面而立。
她努力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聲音帶著幾分慍怒:“我不想看到你!”
“為什么?”沈衍之勾唇,帶了一絲壞男人的頑劣,渾身氣息桀驁難馴:“我這張臉,當年你不是很愛看?”
是誰在19歲那年,就膽敢在公司等他,把他在地庫攔下。
那張純欲結(jié)合的小臉帶著勾人心魄的美:“沈衍之,你要啃我這棵嫩草嗎?”
“是愛看?!眳瓮硗頉]否認,表情從不自然,變成了極其不自然:“當年你不是年輕嘛?!?/p>
此話一出,空氣像是凝結(jié),氣氛陷入一種耐人尋味的死寂。
“你在內(nèi)涵我老?”沈衍之輕呵了聲,氣笑了:“也是,今晚這個多年輕,毛都沒長齊?!?/p>
他并不喜歡貶低別人,可偏偏對今晚的黃毛一再地看不順眼。
被嫌棄老的男人,在那一刻,胸腔涌出一股無名的妒火,連同他最后一絲理智也燒得灰飛煙滅。
呂晚晚低頭看向鞋尖,小聲嘟囔:“你又怎么知道人家毛都沒長齊?!?/p>
總好過你吧,人家至少還有幾根毛。
說不定過幾年你上了年紀,就禿了。
沈衍之像是聽到什么荒唐至極的事,狹長的眼底盡是陰郁,他一步步逼近:“哦?呂晚晚,你知道?”
覆有薄繭的指腹撫上她嬌嫩的唇,男人玩味的聲音性感清冽:“還是說,這里……他,用過?”
呂晚晚對他的氣息太過熟悉,他的手觸碰到唇瓣的那一刻,肩線顯見地繃直,心臟猛地一悸。